家和_第六部 婚前婚后 第六章 内外有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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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部 婚前婚后 第六章 内外有别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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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那王家的衙内又逼死人了。”一个三十余岁的大汉端起一杯酒往嘴里一倒,狠狠的用衣袖擦了一把,满脸的愤慨。

    这汉子身边坐了四五个人,与那汉子一般,皆是极为壮实,身上的皮肤皆是长年累月在太阳下日晒雨淋才有的黝黑。他们坐的这张桌子在大堂的最角落里,只要了几碟便宜的小菜,和最便宜的酒,与大堂里的其他人一般,一瞧就是没什么身份背景的。

    听见这话,旁边一个稍微瘦削些的汉子也不问是哪个王家,冷冷的嘲讽道,“说这作甚?他哪年不逼死两个?”

    众人闻言皆是一声叹息,端起酒喝了一口,他们不过是最下层出卖体力的农夫而已,遇上这种事即便心中不平也只能一声长叹,其中一个看起来较为老实的劝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咱们也不能奈何人家,不说了,喝酒喝酒!”说着端起酒碗饮了一口。

    最先开口那汉子却还是有些不甘,众人虽不让他说,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喝了一口酒又道,“那丫头还是咱们村子的人,没准你们也认识,打小我还抱过她呢,她方出生便没了爹,如今好容易她哥哥有了能耐,谁知道又碰上这种事?”说着狠狠的灌了一口。

    旁边一个一直不说话面色稍稍白净些的汉子压低声音道,“这种事碰上了谁也没法。刘三,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不吐不快,可也要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想想一年前也是这个时候,便是这个酒楼的岑家三娘子,岑家三娘子知道么?便是如今邠王十五子的未婚妻,听说再过一个月就要入门了。不说这个,便是三娘子还曾献书与皇上,皇上还亲下了旨意封了岑家那位去世的老爷子,这岑家三娘子可见皇上也是敬佩的。”众人点点头,这事儿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说来也是酒楼的常客,这岑家酒馆即便如今门面越发的整齐,酒的价格也不会太离谱,他们来的惯了,自然不会换地方。

    那汉子继续道,“他便这么想霸了这酒楼和岑家的其他产业去,听说还想对三娘子不轨,可岑家还不是硬生生的吞下了这口气?为的是什么?邠王可是如今皇上最疼的兄长,你们可曾听说过邠王怕过谁来着?可他的儿媳妇被人调戏了,不也要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气?这王家呀,碰上了也就只有自认倒霉。怕是他们家的权势比皇上都要大了!否则咱们圣上如此英明,怎么会明知道王家如此无法无天,还会放任不管?”

    这些话便是字字诛心了,在座的几个人听了皆是闭口不言,埋着头喝闷酒,最先开口说话的汉子闻言将衣衫胡乱扯了两下,脸色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喝酒喝的,像是要将胸口的闷气发泄一空似的大喝一声,“再拿一坛酒来!”

    众人见状也不好劝,任谁见到一个打小看着长成的闺女被人糟蹋了,还死不瞑目都会觉得憋屈,偏生又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压在一个任何还有点血性的男人身上,那都足以把人憋疯,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那伙计送上一坛子酒,众人争着替那汉子道上,也不多言,这种时候任何劝慰的话都是多余,那汉子则是埋头闷喝。

    都知道急酒下肚最是醉人,何况还是空腹,那汉子酒量显然也不见得多大,三碗下肚将碗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喝道,“这也他妈的太窝囊了!”

    旁边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来,淡淡的道,“窝囊又如何?谁又能奈何的了他?你一根锄头轮圆了也不过混个肚饱,在这儿发牢sao怎么不去帮帮那孤儿寡母?”

    那汉子浑然不觉得有人听了他们的话如何,酒能壮胆,一股狠劲儿涌上来,叫嚣道,“老子就去阉了那王八蛋!”

    旁边的一干友人却是连忙一把拉住他,只瞧坐在旁边那一桌的人明显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瞧那身上的衣衫便知道要好上许多,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上的打扮瞧起来像是个书生,还配着一柄剑在腰间,这种身份的人自然不是他们一干靠卖力气生活的人能得罪的。

    几个汉字笑着与那青年男子赔不是,那青年男子脸上露出淡淡的不屑道,“又要计较个人得失,又要打抱不平,若是舍不得身家性命,存那么点儿良心又有何用?你们便是在这儿喝的醉死,也救不活被那王准害死的那些女子。”

    说罢,那青年男子望着这酒楼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中的不屑越盛,朗声道,“若能换的国泰民安,死又有何惧?我倒是不信这堂堂大唐天子,会制不了这么一个恶贯满盈之辈!”说罢冷哼一声,扔了酒钱在桌上,便扶剑而去。

    那喝酒的汉子闻言越发的热血沸腾,几个壮年的汉子都抓他不住,挣扎道,“这书生说的却是不错!便是人贱,咱们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么?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亏!”

    众人之中也不是谁喝道,“你什么时候是光脚的了?扔下了嫂子和几个孩子又当如何?”

    那喝声犹如当头喝棒,震的那汉子酒醒了一半,脸上冷汗连连,不由得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到堂内所有的人都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不由得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几个汉字将他伸手一抓,对周围众人赔笑道,“喝了几碗便发酒疯,扰了诸位的兴致,还望见谅!”

    说着给了酒钱匆匆离去,这几个人一走,酒楼大堂里却是嗡嗡的议论开了,坐在这儿的人皆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辈,对王家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怨言的,皆是敢怒不敢言之辈,被前面那些个人的一番话一折腾,这倒是有满腹的口水或是八卦要卖弄。

    这一年,已是开元七年,岑子吟到这儿已经足足的三年快四年了。岑家酒馆的生意也是一日的热闹过一日,虽没有开分店,可也将左邻右舍的房子盘了下来,将酒楼扩大了足足一倍有余。

    说来,方大牛当上这个酒楼的执事已经足足一年有余了,见到这样的情况倒是不惧,岑家的酒楼是王家人不得入内的,如今王家人也不会在这种事儿上与岑家挑衅,加上一年前的事儿,这酒楼来闹事的人几乎就没有,至多不过就是喝醉了发发酒疯的罢了。

    方大牛也对王家的人深恶痛绝,这两天来这种议论王家的事儿的人不少,他虽然老实,可长安城呆的久了,再木讷的人也会机敏几分,他也隐隐的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像是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在柜台内听着众人议论纷纷,那声音有控制不住越来越大的趋势,可见王家积怨已久,怕是要爆发了吧?

    方大牛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潮,自由一番不同的人生体会,这长安城的官儿呀,能做的长久的还真不多,人的运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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