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汪星人来的 (第2/2页)

狗也是吃得很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一个月生活费从不超过400元，每一天都掰着钱过日子的，两荤三素对他而言就是一顿大餐。

    王阿狗正吃得欢快，从网吧出来三个小青年，一看就是不学好的，不是卷毛就是黄毛，还每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也来到了快餐店。

    几人正好坐在王阿狗边上的桌子，一人一瓶啤酒喝了起来。这个吹一句自己泡过几个女人，这个吹一句自己昨天搞了哪个学校的校花，反正三句离不开女人。

    王阿狗低着头，只顾着吃饭，但是事情往往都不能如人意，你越是不想惹事，麻烦越是会找上你。王阿狗也不知道是上天偏好让他有惹不完的麻烦，还是自己长得太另类，是个人都想说上几句。

    其中有个黄毛指着王阿狗说：“有条狗。”这已不是讽刺，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还真是条狗，”另一个卷毛也符合，“什么时候狗也学会坐着吃饭了。”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剩下的那个抬头正好看见王阿狗抬起头，也不甘落后。

    王阿狗也不说话，惹不起，他只能躲。肚子也吃饱了，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然而有些事不是你认怂就能结束。他们三个是小混混，小混混是什么，就是爱惹麻烦，爱找麻烦，他们喜欢欺负弱小，他们喜欢看人出丑，这是他们证明自己的方式，这是他们显示本领的方法，这也是他们日后吹牛的资本，这是属于他们独特的履历。

    “还挺拽呀！”板寸头的小混混把王阿狗的退让看成是看不起他们，起身挡在了过道，不让王阿狗出去。王阿狗依旧沉默，选择绕道，然而黄毛和卷毛也站起来堵住了王阿狗进退的道路。

    黄毛吐了个烟圈圈：“想走？可以，叫几声狗叫。”王阿狗小说看多了，也知道混混就是如此，有心揍他一顿，但是人形的他，却是只有挨揍的份。王阿狗想到，很多小说里的主角都是受尽了屈辱，受尽了折磨，才能脱胎换骨，才能获得新生，走上巅峰之路。于是“汪，汪”叫了两声，心里反倒没觉得不痛快，暗想：我本来就是一条狗嘛，狗叫不是很正常。

    然而三个小混混却是哄堂大笑，觉得十分有成就感，倒是别上其他食客都暗自摇头，有认为王阿狗实在窝囊，也有对三个小混混的不齿，却是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性也！

    王阿狗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然而他却低估了这三个小混混的无赖程度。卷毛一声叫骂到：“当我们好骗是吧，狗是这么叫的嘛，能不能专业一点？”说着抬起一条腿跨在凳子上，“边叫边钻过去，这才是狗。”另外两个小混混也在边上起哄，威胁王阿狗快钻。

    王阿狗握紧双拳，已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但看到三个小混混都轻蔑地嘲笑自己，似乎已经料到王阿狗会忍不住，这样他们就可以趁机狂揍他一顿。

    却出乎意料，王阿狗深呼吸了几下，松开攥紧的拳头，慢慢地向卷毛走过去，三个混混期待地看着王阿狗表演钻狗洞，这可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怂的男人，心中都倍感兴奋，这可是他们的又一笔丰功伟绩。周围的人也都纷纷露出了鄙视的眼神，这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尊严，真的和一条狗无异了。

    “嘭”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王阿狗故技重施，狠狠地一脚踢在了卷毛的裆部。战果也是明显，卷毛瞬间变成了一只虾米，脸也完全扭曲，其中痛楚，不言而喻。

    王阿狗绕过卷毛想跑，但是没几步，一个酒瓶子砸在了自己的脑后，王阿狗不管不顾依旧拼命地往外跑，却很快被一个混混扑倒在地。随后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王阿狗不吭一声，只是紧紧护住头部，毫不反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阿狗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被打断了，估计是三人都打累了，每人在王阿狗身上吐了几口唾沫之后，大笑离去。

    王阿狗站也站不起来，浑身痛苦不堪，甚至脸上都模糊了一层血。边上的人见证了整个过程，只在边上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却没有一人伸出援手。王阿狗扶着墙边慢慢站起来，渐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