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球村的报告_第一百十八章 因缘际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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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十八章 因缘际会 (第2/3页)

实的身板和松树般笔直的躯干。像磁石吸铁一样,将我们的花季少女心旌荡漾。情窦初开。

    铁蛋兴致勃勃继续开讲村里老夫子给他的“醒世恒言”,牛小花也含情脉脉引颈相望,突然,铁蛋英武硬浪的脸庞抽搐得变形,并大吼一声:“啊我的天”,尽管如此。铁蛋仍是紧紧地握着独轮小车的两个车把,不让它翻掉,像一个称职的司机,关键时刻踩住煞车,保住车和全车的旅客。他直挺挺地站着。依然昂首挺胸

    走在前面的小花他爸听到似晴天劈雳的一个声音从空中炸开,顿时也被这惊雷似的声响搞得晕头转向,牛更生抬首四望,古驿道上除了他们一行三人并无其他来往的车马和行人;原本“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残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九云霄”的古战场,现今一片荒凉落寞。牛更生倏地想起后面的两个年青后生,

    赶紧回过头,看发生什么事。

    牛小花更是被铁蛋脸上痛苦的表情吓得快哭了,“铁蛋哥,你咋啦”她帮着让独轮小车放稳,又道,“你把我吓着了,”铁蛋终于从极度痛苦中有些恢复,神志也清醒了,“我的脚”他不由自主地朝地下望去

    “你的脚咋啦”小花也顺着方向看去,不看便罢,一看真把这未入世的小女子吓得大哭

    原来铁蛋只顾推车和聊天,但一心不可二用,对路面的关注也就“不在话下”了,加之他的烂鞋早已失去保护脚底板的功能,成了现代人穿的“拖鞋”,他光脚板一脚踩在一颗卵石子上幸好还不是尖石子,把他的脚脖子歪了个正着,脚底板也磨得惨不忍睹,殷红的血丝正往外冒,正是万箭穿心之痛。

    已是深秋时节,关外寒意料峭,冷风入骨,铁蛋想剩着天寒地冻,大雪封山路之前赶到旅顺,连日来只顾赶路,晚间也没有充分的休息;有时找个破庙或田间看场的小棚屋卷紧身体将就着对付一晚。

    风餐露宿的艰辛使铁蛋回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刻难的尴尬现实。任何人要在冷酷严峻的现实面前作出选择:“是坚持还是后退”一边厢是小家碧玉般的温暖,一边是冷风苦雨居无定所,事事仰人鼻息的作弄。在rou与灵面前,倘没有一颗高尚的灵魂,没有对天的信仰有刻骨铭心般的铁血“粉丝”之情,没有对世间万物无所依恋之心,没有对民间的苦难似大悲之心感同身受,要在这狗血的事实面前坚守,保护自已高贵的灵魂,那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事啊

    每到夜深人静。漆黑的夜幕将万物掩盖,只有生灵才能显现其灵动本性时,铁蛋卷缩在破墙残壁的角落,眺望星空,耳听田野里小动物的嘶呜,不禁对生命的感悟油然而生:“有的人活着像死了一样。有的人死了依然活在人们心里”。老天爷既然将我投生为人,不是让我在生命的轮回中做一回小草,抑或是让我当一回任性的小鸟,天高云谈望断南飞雁老天爷还是让我从天上回到火热的人间,去做一回普罗大众的一分子,也许我与人世的不了情缘还没有走到头咧

    生命轮回是宇宙最高科学,凡人只知其然,不知其所心然。所以,在人世间有那么多仁人志士前赴后继。继往开来,不屑用自已偶获的珍贵rou身去践行高洁的志向,这是天老爷设的一个“局”啊让好人受难作贱,坏人飞扬跋扈,非如此不能彰显好人的伟大,坏人的丑陋;而“好与坏”又是一体共生之“难兄难弟”,不能分割,所谓有好必有坏。这才是世界一体的真相噢

    铁蛋似乎觉得自已有一种天然的,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尽管他还搞不清其中深奥纷杂的缘由,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依他自已扑素率真的人格,他绝不会去做行尸走rou那样的人,宁可挑战命运去死,也不会去做一个苟且偷生的人;他要做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的人。小车不倒只管推;为了民众,他的血rou之躯决计豁出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再做一条好汉。他以人称自已有“神小子”哪吒的血性为豪,有剜rou还父债的愤青之责。

    “铁蛋哥,你楞着干什么看看你的脚。还在嘟哝俺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小花赶紧蹲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这鞋成这样了还穿着,管用”小花心疼,眼泪涮地往下掉。

    牛更生不知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只听得天际响起一阵震耳欲聋之声,环顾四周一切如常,没有来往的车辆和人马,古道上依然门可罗雀,风霜肃杀,他看到铁蛋楞楞地站着,脸上充满痛苦的表情,方知哪一声劈雳似的闷雷来自于他俩。他来到他俩身旁,对铁蛋道:“小伙子你咋啦看你脸扭得像苦瓜,准有有什么难为你了刚才那一声震耳欲聋之声是你喊的吧”

    铁蛋脸上仍然呈现痛苦的表情,只是咧了咧嘴,没有说什么。倒是他女儿牛小花忍不住开腔了,“爹,你只顾两眼朝天,寻找那声音从何方来;你往下看,瞅这里,他哥脚上蹬的鞋快成碎片了,都套不住他的脚丫了。关外深秋的天气地硬如冰,几近光着脚板走路,还帮我们推着一车行李,我看俺爹是看人挑担不腰疼,”

    牛更生这才如梦初醒,道:“这娃子的鞋烂成这样也不啃个气,宁肯帮人,也不要人回报,真是铁铮硬汉菩萨心。小花,俺有现成的鞋咧,是你给俺扎的,救场救急还是可以的嘛”说着,牛更生打开行李卷,麻利地找出一双黑面布底的新布鞋,道:“小伙子,甭心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将那烂鞋扔了去了,穿上这双新鞋,敢情能衬脚。”他又道,“这鞋大。俺跟女儿说,鞋大点能凑合着,敢情包脚布多裹上几层,还暖脚;鞋小了可不行,穿不下,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乎一阵,功夫料子都泡烫了。做生意的人说千做万做赔本生意不做。就是这个道理。再说鞋小了,脚难受。这也有一说,叫吃力不讨好。何苦呢”

    小花见她爹已找出新鞋,像搬到救兵似的,心里轻松些,但她嘴里仍叨叨:“缺娘的孩子少人疼,死心眼一个。光顾着推车,踩上了大石子也不知道,脚底板的血丝往外渗,脚脖子也崴了,看样子走路都成个事了,甭说推车了”

    小花心疼得仿佛自已的脚在淌血,刚入世的黄毛丫头第一次处事就碰上了情感的上撕纽。

    姜是老的辣,还是牛更生处事果断,道:“让这小子试试新鞋,看他有运气分享俺闰女的手艺。”老牛瞅了铁蛋的脚脖子,随即从自已身上背的小布袱包里翻出一张狗皮膏药,道,“小兄弟,委曲一下。贴上这玩意,能治跌打损伤,消肿减痛;人说伤筋动骨三个月,用俺这神药,多则七天少则三天后可以下地干活推车行路都不碍事。”

    小花这才想起她爹习武的故事。这是他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事儿,那男人在他爹心中有一份沉甸甸的位置。他的名字叫大虎。这虎家与牛家虽是普通人家,但他们的那点事几乎涵盖了中国自秦始皇统一中国起,近三千多年的历史。

    我们还是先从近期的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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