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末年有战国_第八十九章 免了死罪受活罪(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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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免了死罪受活罪(上) (第1/1页)

    (这两天临时有点事,希望过两天后能回复正常更新,多谢大家的支持!)

    “您就是新的马服君?”秦开伸直了脖子,昂着脑袋,满脸悲喜之色,如笑似哭地问赵括,眼神更是飘忽不定间又带着几分闪烁,好像大喜过望,又像是大失所望。

    也许他大喜的是自己曾经想要报效的马服君家有了新的,至少是看上去得力的家主,而失望的是,则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走了眼,以为马服家新主少年,无德无威,于是改投了平原君家;当然,现在最让他懊恼的,还是现在竟然是以带罪之身与新马服君赵括进行初次对谈。

    “是啊,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没有什么威德的马服家新主,嬴姓赵氏,单名一个‘括’字。”赵括故意阿太娇情而含有调侃的语调,缓解先前紧张的气氛道。

    在场众人,连喜好无是生非的缭子听完赵括之说,也都哄哄然笑了起来――原本是肃穆而庄重,更带着血腥之气的兴师问罪之地,竟也成了笑场。

    可是赵括此番言行,放到秦开的眼中,却成了莫大的羞辱,先前报定的必死决心也没了,只是脸上泛起阵阵的红潮,恨不得马上将脑袋钻到屁股下面稀疏的土中。

    被赵括的一句冷笑话,搞得失了勇武锐气的秦开现在所能做的,不过是当任由赵括宰割的刀俎鱼rou。他所幸再次低下头来,闭了双眼,默不作声,免得再受羞辱--他原本想以一时之勇,博得众人喝彩叫好再命归黄泉的愿望,算是落空了

    “看你是自知死罪难逃,认罪伏诛了?”赵括看秦开耿直,心想:这个秦开后来生得一个孙子,名字像是叫秦武阳,便是后来刺杀还未出生的秦始皇的位豪侠之一。秦武阳因为老实,脸色紧张而被秦宫之人看出有不轨企图,进而导致了刺秦失败;当面的秦开,也是一付憨直之像,才被挑逗了两三句,便是面红耳赤――果然是的其祖必有其孙……

    “用这样实在的人物,可比用李斯那种老多心眼的人强吧!”赵括寻思着秦开是燕国的中兴之将,虽然名气还不如原来的历史中刺秦的孙子秦武阳,但必定还是有其过人之处;于是赵括便又像当初得到缭子、李斯时一样,生出了“贪才”之念。

    “认罪――只是……只是不服啊……”秦开还是低着头,低沉地发出一声。

    “不服……将令就是军法,你不用心执行本将的将令,擅自带兵追击,便是犯了军法。你想过没有――要是敌兵巧妙利用此地山型地势设伏,你和你那一百多名兄弟的结果又是怎么样?只怕是现在匈奴人正把你头上的皮rou割去,锯下你的头盖骨,做成酒盏吧。

    可是居然还敢大言不惭道:不服!看来本将是不能不杀你了都不成了!”赵括一手伏剑,做出付随时要拔剑而出,斩下秦开头颅的样子。

    那秦开当然是不惧生死。他听到耳边似有抽剑之声,反而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赵括给他来个痛快。他的口中只是放出一句:“君上教训得,在下只是不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先前急愤,用错了字句!”

    秦开抬头看了赵括一眼,全当这是他这辈子看的最后一眼,便又低了头,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赵括手起剑落的那一瞬间。

    “不甘出师未捷,便身首异处,而且还是因为犯下军法,被自家兄弟所斩?”赵括有意问道。

    “唉,事已至此,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君上――在秦开我看似冒冒然撒缰追击匈奴残寇之前,也曾想过是不是违背了君上将令。可是我心中权衡轻重之后,还是决定追了出去!”秦开见赵知主冲了他的心事,便又是抬头――只是此时,他的眼中已泛起了一丝红血的泪光。

    “你先说你想借机会逃回燕国,怎么又会明知可能是一死,却还冒死进军,最后触犯军法――难道说你是傻子不成?或则,你根本就是在以言词戏耍本将?”赵括听完秦开前后矛盾的话语,也感到奇怪,于是又以严辞相问道。

    “君上,我秦开本就是于乡里野人一般的没落武士,就个人而言,所要求的不过是一日温饱而已……在下知道可是大丈夫处于世间,就当建立功名,做个铮铮汉子,天地男儿。于是就生出了投君上先父的念想――可是自家时运不及,机缘不到,先是错投到平原君家……在下不是说什么主上的不是――平原君实在是个图有虚名之人;于是当初离开上谷,远行到邯郸时的雄心壮志,也就随着平原君一家对在下的冷遇,而渐渐消磨殆尽……

    后来知道君上领了王命,要北伐匈奴,于是向平原君家少主求得保举,当了个骑兵伯长――其实在下当时是想寻个机会,看看有无可能立下战功,留名清史;如果寸功未立,便偷了马匹,悄悄逃回燕国上谷,挂了衣上甲衣,隐瞒自家是的武士身份,挂甲藏剑,当个本份农人,躬耕于田亩之间,了此一生……”秦开自觉已是必死之人,于是侃侃而言,想用自己生命的中的最后一刻说出自己胸中的满腔抱负,还有一身的委屈。他的语调也从一开始的慷慨激昂、豪情满怀,逐渐变得悲凉,眼中也生出了无限的幽怨与追悔莫及;怨得好像是自己的命运的坎坷,悔得是自己为什么会自不量力。

    “可是……”突然,秦开以炯炯目光,与赵括灼灼对视,大声言道:“那日,君上在我大军兵行至邯郸郊野之时,如擎天之柱般驻马而立于一丘黄土之上,大声对在下等众兵士说道:‘甲胄在身命在天,不惧者生,惧者死’似比先马服君所言:‘狭路相逢,勇者胜’――在下当时就倍感那份渴望斩敌于马下,以敌城池之水饮马的豪情。也就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君上年少,虽是无威无德,却也继承了先马服君的遗志,将来必为大有作为之人――在下心中又起了投奔之心……”

    语到此地,秦开再次打住,又一次面色红涨,也不是在羞愧什么,还是因为被绑束的绳子勒得太久。

    “哦……原来你就是靠着不可本将军令,来投我的?”赵括把握剑的手收回,摊在秦开面前,又用打趣的语调说。

    “我知道真正的忠勇之士,不可以一身侍奉二主,我先错投了平原君,已经是无脸再改投君上家。于是想以一人之死,指出君上过失,以明我投效之心!”秦开看了看赵括,正气凛然道。

    “我的过失?”赵括一脸狐疑地看着貌似忠贞的秦开,心中在想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值得这位日后的名将,要以死相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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