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传奇_第一百零九章 坠车疑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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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坠车疑云 (第1/1页)

    倒不是凌世林有多高人一等,傲慢少礼,看不起人,故意不理会护士的问题。只是凌世林有件事想不明白——昨晚搭乘出租回家,为什么车会突然凌空飞起?车祸?而且汽车飞了有段时间,昏迷前也分明看见水光潋滟,听见巨大的水花四溅声,坠车的地方应该是条河流无疑,可附近就只有郊边地带有河,问题是当时车载人行驶在市区!什么搬移这么凶猛?恐怕只有翻天倒海、无所不能的漫天神佛有这种异于寻常的能力。恩~~~天奇和那个出租车司机呢——正因思想长时间集中在某一事物,而又想不明事物的因果而犯浑,没有留意身边。

    护士小姐见他痴呆样,等了片刻仍不见答复,失望的啧了声,扭头走出去叫来了主治医师与原地待命的两个警察。白大褂进来便拿着听诊器未经允许地伸入凌世林衣服内肆意游动。凌世林被听诊器冰冷的质感激了个冷颤。白大褂似乎听够了,将耳朵上的听诊器耳塞取下挂在脖子上,又摸出一支扫帚杆粗细的小手电,对着凌世林的两只眼睛一阵照耀,关掉手电,反身对警察说没事了,意思就是病人情况不影响你们的调查工作。

    警察请走医生护士,找来两只塑料坐凳,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拧开钢笔、翻开笔记本作笔录,温声柔气地盘问凌世林。先是问了姓名、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父母情况、电话联系方式,接着问题中心点逐渐向无中生有的案件靠拢,可得到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记不起,回答的态度还颇为诚恳。这是港片电影里只要涉及警局办案,大多都会出现的桥段——让警察逮个正着,可苦于证据不足,面对发指眦裂也无可奈何的差佬,不能及时受到法律制裁的流氓地痞一贯的嚣张模样。对于警察和颜悦色的询问,要么一概不知,要么二郎腿架到桌子上,猖狂地说有什么事同我的律师讲,鄙人有权保持沉默。凌世林诚恳的回答态度在警察看来,要么涉世未深,呆头呆脑,是个傻小子;要么老于世故,滑得像条泥鳅。可老实人会夜深人静的时刻在荒郊野外重伤垂危?一看他就不简单,是个装傻充愣、不肯如实招供的死小子。现在提倡人道主义,文明执法,禁止滥用私刑、拷打逼供,无形中助纣为虐,目无王法的罪犯越发胆大妄为,变本加厉。要在古代,这种蔑视法纪的家伙得先打五十大板,再掌嘴百下,抽得他嘴不能出声、生活不能自理方才罢休。对卑鄙无耻的流氓无赖讲高尚的君子手段,从某种程度来说是自讨苦吃、没事找事,纯属画蛇添足来找罪受。

    凌世林不说,警察也没了法子。对待病人又不能不管不顾的强硬深入,如今只等另外二人醒了再逐一盘问,核对笔录有无漏洞。误解的警察哪里想到凌世林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尽管第一次被警察问话的紧张让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那天晚上车祸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如何来到医院确实一无所知,更别提子虚乌有的案件的调查问题。不过警察警察也不是一无所获,在警察追问昨晚干了些什么的时候,凌世林说出了“车祸”的奇怪经过,两位警官瞬间察觉到了自相矛盾的地方。

    “你是说你们当时乘坐的出租从市区突然撞上什么东西,然后就飞到了几里外的沙水河?”腰骨挺直端坐的女警官满眼不相信,心里默念道玄幻鬼怪小说才会出现的情形,这小子耍人的手段也太低了吧。

    凌世林看见两个警察仿佛遇到神经病的眼神,猜想他们肯定以为自己是一通关公战秦琼的乱盖,明白多说无益,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男警官看了女警官一眼,合上笔记本,笔帽盖在笔末没取下来,直接别在笔记本封面。他分开双腿,拍了拍大腿,平静地看着凌世林,“就算如你所说,汽车突然凌空飞到沙水。但我注意到你的叙述里提到有个出租车司机,还有个名为凌天奇的朋友,而当时是你和凌天奇与病床上躺着的这个女孩坐出租车回家。也就是说你对这个与你一同前来的老者素昧平生,一无所知。可你要知道,昨晚医护人员赶到时,你确实晕在他车内……”男警指着毛又同说,接着拔下钢笔,笔记本翻开,飞快写下“凌天奇”三字,又在下一行龙飞凤舞地写下“出租车司机”,这才正脸看着凌世林说,“而且,还有一个叫凌天奇的小伙子和出租车司机至今下落不明?”

    凌世林看着毛又同一脸茫然,“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我朋友和出租车司机的确不知去向,如果他们没回家,可能困在沙水了。你们赶快去找找。”

    “坠车地点位于沙水河那个位置?”女警官问。

    “不知道。”

    “出租车司机叫什么,你知道吗?”男警察问。

    与司机胡吹半天的凌世林说,“只知道他姓黄,东北人,其他一概不知。”

    警官又问了些问题,都是以凌世林的不知道结尾,中间还重复了三次让警察去沙水河搜寻的建议。男警警告凌世林不得擅自离开便退出房间,女警也跟着出去了。病房突然噤声,走廊传来打电话向警察局汇报工作以及要求凌世林父母过来的通话声。护士医生又不回来,凌世林坐在床上不知做该什么。

    不明期限的独自等待是无聊、痛苦、令人疯狂的。想象汹汹烈日下一个人在无边的飞沙满天的沙漠苦苦等待一场滂沱大雨救急是何等肝肠寸断。那漫长寂寞的等待,粘上一丝便使人陷入深深的绝望。凌世林半坐半躺,困在医院一间病房,中间虽有两人为伴,可均是昏睡不醒的死尸样,不能说不能笑的,百无聊赖,像在蹲监牢。于是叫来护士讨问随身物品,欲打电话去彻夜未归的家里报平安,免去家人对警察通知的担心。再上个网玩个游戏,得以对抗无聊。在凌世林的要求下,护士得到警察允许取来凌世林的手机,凌世林拿到手,一到开机便勃然而怒。他快速地连按电源键,愤然发现手机又黑屏开不了机了。上次古墓地下河报废一台手机,已经够恼火了,现在回来刚买一部,都还是保真的九九新,没怎么使过,昨夜这么一出,竟然又毁了一台,那可都是白花花地银子,最关键是手机里的重要文件资源,凌世林心里这个气呀,纵使千言万语也述说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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