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之我_第三十章:长篇大论《钗头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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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长篇大论《钗头凤》 (第1/2页)

    “张公子可否为小女子,见解一下此词呢?”雪梦灵走出小亭,做了一个请教的动作。

    张一鸣很有情调的端起茶,小酩了一口,开始卖弄起自己的文采了。

    “男的这首词的上片通过追忆往昔美满的爱情生活,感叹被迫离异的痛苦,分两层意思。”

    开头三句为上片的第一层,看到眼前情景回忆往昔与心爱女子偕游沈园时的美好情景:“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虽说是回忆,但因为是填词,不可能把整个场面全部写下来,所以只选取一个场面来写,而这个场面,又只选取了一两个最富有代表性和特征性的情事细节来写。“红酥手”,不仅写出了女子为男子殷勤把盏时的美丽姿态,同时还有概括女子全人之美(包括她的内心美)的作用。

    然而,更重要的是,它具体而形,象地表现出这对恩爱夫妻之间的柔情密意以及他们婚后生活的美满与幸福。第三句又为这幅春园夫妻把酒图勾勒出一个广阔而深远的背景,点明了他们是在共赏春色。而女子手臂红润,酒的黄封以及柳色的碧绿,又使这幅图画有了明丽而又和谐的色彩感。

    “东风恶”几句为第二层,写男子被迫与女子离异后的痛苦心情。上一层写春景无限美好,到这里突然一转,激愤的感情潮水一下子冲破男子心的闸门,无可遏止地渲泄下来。

    “东风恶”三字,一语双关,含蕴很丰富,是全词的关键所在,也是造成男子爱情悲剧的症结所在。本来,东风可以使大地复苏,给万物带来勃勃的生机,但是,当它狂吹乱扫的时候,也会破坏春容春态,下片所云“桃花落,闲池阁”,就正是它狂吹乱扫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因此说它“恶”。

    然而,它主要是一种象喻,象喻造成词人爱情悲剧的“恶”势力。至于男子的母亲是否也包含在内,答案应该是不能否认的,只是由于不便明言,而又不能不言,才不得不以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出之。

    下面一连三句,又进一步把男子怨恨“东风”的心理抒写了出来,并补足一个“恶”字:“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美满姻缘被迫拆散,恩爱夫妻被迫分离,使他们两人在感情上遭受巨大的折磨和痛苦,几年来的离别生活带给他们的只是满怀愁怨。

    这不正如烂漫的春花被无情的东风所摧残而凋谢飘零吗?接下来,“错,错,错”,一连三个“错”字,连迸而出,感情极为沉痛。但这到底是谁错了呢?是对自己当初“不敢逆尊者意”而终“与妇诀”的否定吗?是对“尊者”的压迫行为的否定吗?是对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的否定吗?词人没有明说,也不便于明说。

    这一层虽直抒胸臆,激愤的感情如江河奔泻,一气贯注;但又不是一泻无余,其中“东风恶”和“错,错,错”几句就很有味外之味。

    词的下片,由感慨往事回到现实,进一步抒写女子被迫离异的巨大哀痛,也分为两层。

    换头三句为第一层,写沈园重逢时女子的表现。“春如旧”承上片“满城春色”句而来,这又是此时相逢的背景。依然是从前那样的春日,但是,人却今非昔比了。

    以前的女子,肌肤是那样的红润,焕发着青春的活力;而如今的她,经过“东风”的无情摧残,憔悴了,消瘦了。“人空瘦”句,虽说写的只是女子容颜方面的变化,但分明表现出“几年离索”给她带来的巨大痛苦。

    像男子一样,她也为“一怀愁绪”折磨着;像男子一样,她也是旧情不断,相思不舍啊!不然,怎么会消瘦呢?写容颜形貌的变化来表现内心世界的变化。

    从婚姻关系说,两人早已各不相干了,事已至此,不是白白为相思而折磨自己吗?著此一字,就把男子那种怜惜之情、抚慰之意、痛伤之感等等,全都表现了出来。

    “泪痕”句通过刻画女子的表情动作,进一步表现出此次相逢时她的心情状态。旧园重逢,念及往事,她能不哭、能不泪流满面吗?但男子没直接写泪流满面,而是用了白描的手法,写她“泪痕红浥鲛绡透”,显得更委婉,更沉着,也更形象,更感人。而一个“透”字,不仅见其流泪之多,亦见其伤心之甚。

    上片第二层写男子自己,用了直抒胸臆的手法;这里写女子时却改变了手法,只写了她容颜体态的变化和她痛苦的心情由于这一层所写的都是男子眼中看出的,所以又具有了“一时双情俱至”的艺术效果。可见男子,不仅深于情,而且深于言。

    词的最后几句,是下片的第二层,写男子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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