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导武装_第1章皮波(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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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皮波(下) (第4/5页)

都跟树桩似的一动不动,等待着他——或利波——给出回答。很明显,利波被根者奇怪的行为给吓坏了,不敢作出任何回应。在这情况下,皮波无计可施,只能说实话:毕竟,这只是关於人类社会的一个无关紧要且相对来说显而易见的信息。它是违反了星河议会为他制定的规则,但是不作答将会造成更多的破坏。于是皮波开口了。

    “女人们和男人们一起决定,或是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事,”皮波说。“一个人不为另一个人作决定。”

    这显然是所有的猪族意料之中的答案。“卡不拉兽。”他们一再地说;他们跑向根者,大声叫嚣,乱吹口哨。他们把他拉起,搡入森林深处。皮波想跟过去,但是两个猪族制止了他并且摇头。这是他们很久前学到的一个人类的肢体语言,但是在匹克尼诺人这儿这个动作有更强烈的意味。它意味着绝对禁止皮波跟随。他们正在去女人那里,而那是一个匹克尼诺人说过他们绝对不能去的地方。

    在归途中,利波报告了这个麻烦是如何开始的。“你明白根者在说什么吗?他说我们的女人们又弱又蠢。”

    “那是因为他从没有遇见波斯奎娜市长;或你的母亲,就此而言。”

    利波笑了。因为他的母亲,康赛考,管理着档案室,就好像在一片古老土地上的原始母系氏族——如果你进入了她的地盘,你就必须完全服从她的法律。当他笑的时候,他感觉什么东西溜掉了,一些很重要的念头——我们正在谈论什么?谈话继续着;利波忘记了这想法,而且很快他甚至不记得他有忘记什么。

    那晚他们听到了鼓声,皮波和利波相信这声音是某种庆典的一部份。它好像是用重棍打在巨鼓上面,并不时常出现。然而今晚,庆典像是没完没了。皮波和利波揣测那个人类的性别平等的例子不知何故给了男性的匹克尼诺人一些解放的希望。“我认为这可能要定性成对匹克尼诺人的行为的严重的改变。”皮波沉重地说,“如果我们发现我们有引起真正的变化,我将不得不报告,而议会多半会命令把人类与猪族的接触中断一阵子。也许,几年。”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想法——他们诚实的工作可能会引起星河议会完全禁止他们进行工作。

    早上,诺婉华陪他们走到隔开人类的城市和通往猪族居住的森林山地的斜坡的围栏上的大门口。因为皮波和利波仍然忙于试图安慰对方说当时他们处在对方的位置处置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诺婉华走在了前面,第一个到达门口。当其它人到达的时候,她指着离门口只有三十米左右处的小山上一块新清出的红色空地。”那是新出现的,”她说。“而且上面有什么东西”。

    皮波打开门,而后利波,比较年轻的一个,跑到头前去调查。他在被清出的那片地的边缘停下,浑身僵硬,瞪着下面放着的什么东西。皮波看见他这样,也停了下来,而诺婉华猛然担心起利波来,于是无视规则跑出了门。利波的头向后猛然仰去,跪了下来;他撕扯着他的卷发,无比悔恨地号哭。

    根者被摊开四肢放在清出的泥地上。他的内脏已被取出,而且做得绝不马虎:每个器官都被完全分开,他四肢的每个零件也都被拉了出来,在干燥的土地上铺成一个对称的图案。每件东西都仍然和身体有一些连接——没有一样被完全切断了。

    利波痛哭哀号,近乎歇斯底里。诺婉华跪在他身旁,抱住他摇晃着,试图抚慰他。皮波按标准程序拿出他的小照相机,从每个角度拍照以便随后计算机可以对此进行详细的分析。

    “当他们这样作的时候,他仍然活着,”利波说,这时候他已经平静得能说出话来。尽管他仍不得不慢慢地,小心地吐词,好像他是一个刚学说话的外国人。“地面上有这么多血,溅得如此地远——当他们剖开他的时候,他的心脏必定还在跳动。”

    “我们待会再讨论这个,”皮波说。

    现在昨天利波忘掉了的事情回到了他脑海里,清晰得残酷。“根者说过关于女人的事。她们决定何时男人应该死。他告诉我那个,而我——”他自己停了下来。当然,他什么也没做。法律要求他什么也不做。而在此刻他确信他憎恨那条法律。如果法律意谓允许对根者做这样的事,那么法律就没道理。根者是一个人。你不能仅仅因为在研究他就站在一旁任由这事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他们没有侮辱他,”诺婉华说,“如果有一件事是能肯定的话,那就是他们对树的爱。看到了吗?”在他胸腔的正中心,原本该是空无一物了的地方,有一棵幼小的树苗正在抽芽。“他们种植了一棵树来标记他的葬身之地。”

    “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他们所有的树命名了,”利波恨恨地说。“他们种树来给被他们折磨而死的猪族的坟墓作记号。”

    “这是一片很大的森林,”皮波平静地说。“请把你的假说限制在有最低的可能性的限度之内。”他的沉稳,理智的语调,他即便此刻也要求他们作为科学家而行动的那分坚持,让年轻人们镇定下来。

    “我们该作什么?”诺婉华问。

    “我们该立刻把你送回围墙里,”皮波说,“你到外面来是被禁止的。”

    “但是我的意思是——对这尸体——我们该作些什么?”

    “什么也不作。”皮波说,“匹克尼诺人做了匹克尼诺人做的事情,为了匹克尼诺人做这事的原因。”他扶起了利波。

    利波一时还站不稳;他头几步还得靠在他们俩身上。“我说了些什么?”他低声说,“我甚至不知道我说的话里是什么害死了他。”

    “不是你,”皮波说,“是我。”

    “什么啊,你以为他们是归你们管的吗?”诺婉华问道,“你们以为他们的世界围着你们转?猪族干了这事,为他们自己的理由。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他们的活体解剖手法太熟练了,不可能是第一次。”

    皮波表示同意,带着几分黑色幽默。“我们都失去了理智,利波。诺婉华不是对异族学一无所知的吗。”

    “你是正确的,”利波说,“无论这是为什么,他们以前也做过这事。一个习俗。”

    他努力使自己听起来。

    “但那就更糟了,不是吗?”诺婉华说,“他们惯于把彼此活生生地剖开。”她看着小山顶那边绵延的森林里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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