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幕 一线希望 VI (第3/4页)
音吗,我听说内松子爵好些年前就失踪了,他女儿几年前也离开了布拉格斯。” “安蒂缇娜小姐现在可是出息了,我听说她嫁给了让德内尔伯爵。” “那可说不好,现在埃鲁因局势这么乱,南方指不定会怎么样呢,真希望玛莎大人能保佑长公主殿下。” “哎,说起来真是可怜,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内松子爵大人虽然是贵族,可待人和气一点也没有架子……” “这个世道,好人总是倒霉。” “谁说不是呢?” “可天上的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内松子爵不是失踪了好些年了吗?” “你们看到那道光,那是库尔克吧,北边出什么事了?” 人们议论纷纷。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之后,哐当一声,一个跛子竟失手落下了手中的佩剑,但他对此似乎毫无所觉,只脸色苍白地看着湛蓝的天空。 在银湾,年轻的法师站在山丘之上,任由狂风吹拂着他的长发—— 法师倾听着那两个曾经所熟悉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泪流满面。 “你们做到了吗?” “我的同伴。” 安蒂缇娜在恍惚之中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夏日的夜晚。 那一夜巫后座在南方的天际格外闪亮。 繁星倒映在水面,与布拉格斯河一起静静流淌…… 内松子爵看着自己的女儿回到屋子里,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万籁具静的布拉格斯,黑夜中已经亮起一盏盏灯火,远处是布尼潘大道,贵族区犹如星火一般的光芒,仿佛繁星坠落在了地面上。 远处的一间屋中,橘黄的温暖光芒正从窗户之中透出,窗内一家三口的剪影,丈夫与妻子,父亲与女儿,欢声笑语似乎隔河传来,显得温馨而真实。 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从墙角拿起一柄铁锹,在不远处的栗子树下挖开一个深坑,趴在坑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盒子埋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内松子爵才擦擦汗直起身来。 他注视着树下的新土,眼中充满了温柔的神色:“安妮,对不起……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因为而怨恨我。” “我不会奢求得到你们的原谅,但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我们必须去完成。” “它不仅仅是因为西法赫家族的血脉对这个王国所负有的责任,更加重要的是,我们身边有许多值得我们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或许有一天,我的女儿,你也会遇到那样一个人。” 他缓缓从胸前摘下项链,口中低吟道: “为了埃鲁因,玛莎大人,请保佑我吧——这是最后的希望。” 看着这一幕,安蒂缇娜早已泣不成声。 布拉格斯,灰鼠人大街一片寂静。 没有人明白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但对于布兰多来说,三年之前布契山道禁果园中的那一幕,却至今犹在眼前。 那是一位父亲,一个丈夫,一名英雄,无声的骸骨无法为他讲述过往的一切,可那风化的羊皮纸上,却记载着再真挚不过的感情。 生于不同时代的两人,那一刻命运彼此交汇,他们的目光无法跨越生死,但理想与信念却仍能传递。 芙蕾雅默默地咬着嘴唇。 幻景正在发生变化—— 它在天空之上,将属于过去不为人知的故事呈现在每一个人面前。 人们亲眼看到内松子爵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他潜入牧树人的内部,拿到了那枚灰色石片,但却为蛊虫领主马亚德察觉出身份。在最后的关头,骑士帕米德舍弃生命为自己的同伴铺上了最后一程的道路—— 漫长的追与逃之后,布兰多看到了那个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那山谷盆地之中,不正是黄金魔树的所在? 内松子爵躲入了岩缝深处,无法将他找出来的牧树人在狂怒之下,种下了黄金魔树的种子。 而在洞xue之中。 那位哆嗦着的父亲,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了自己人生当中的最后一封信: ‘玛莎在上,我可能将不久于人世,若我身故……’
安蒂缇娜捂住了嘴。 她至今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 狭小昏暗的房间之中,笃笃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当她透过门缝看到那个年轻人的脸时,命运从此也为之而改变。 但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布兰多是如何将那封信交到她的手上的。 那封信上的字词在记忆中是如此的清晰,仿如昨日—— 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女孩的脸颊,滚落入尘埃之中。 在沃恩德的许多地区。 人们停下了脚步,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刻。 他们看到内松子爵用尽最后的力气拿起那片灰色的石片,放在羊皮纸之上。他似乎还想写下一些什么,但蓝灰色的眸子中,生命的光芒正在淡去,羽毛笔终于从他手中滑落,落下滚入碎石之间。 那是一位英雄的落幕。 在十城,许多人都弯腰向这一幕行礼,虽然他们不能真正地明白这个男人守护了什么,但无论在哪里,勇敢者总是值得尊敬。 维罗妮卡慢慢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梅菲斯特。 “我见过这个男人的女儿,”灰剑圣回答道:“她很优秀,没有让她的父亲失望。” “我知道她。” 维罗妮卡柔声答道。 梅菲斯特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位女军团长。 “你还记得过去吗?”维罗妮卡问道:“我们共同学习剑术的那些日子,那时候,我们还很年轻。” 梅菲斯特不由得沉默了。 他还记得过去的那些美好的时光吗? 当然。 …… 幻境仍然在变化着—— 昏暗的宫殿之中,伟大的帝王亦进入了弥留的时刻。 人类昔日的英雄,炎之王吉尔特注视着床榻边自己的骑士们——他忽然回忆起了自己人生当中最辉煌的时刻,但更多的是沉甸甸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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