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六)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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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4、5 (第5/5页)

天,便终日里郁郁寡欢,慢慢地就染了病;而他则以为自己果真不行了,尽管有时候也不信。

    没人会愿意相信自己不行,尤其象老蔫儿这样要强的更不会。为了检验自己是否真的不中用了,他便“红杏出墙”了一次:一进入那个似明非明似暗非暗的小房间,他便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似乎随时都有跳出来的可能,两手则汗津津的象出了水。我当真就这样堕落了吗?他反复地问自己,嗓子干得只想咳。

    小床上铺着电热毯,热乎乎的。小姐麻利地脱光了自己,白光一闪便钻进了被窝,探着头不停地催他快点儿。

    他慌乱起来,手抖得不行。我可能已经不中用了。心里想着就随口说了出来。

    小姐边歪着头好奇地端量着他,边麻利地把他脱光了,嘴当然也没闲着,问,不行了?怎么会?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晕乎乎地连小姐啥模样都没有看清,憨乎乎地自语着,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答,傻样儿,专门研究“老二”的呗。说着便咯咯地笑个不停,顺手把呆立着的他拉进了被窝。

    小妮子确有些道行,一会儿就让他重振雄风。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他疯了一样便欲离开。

    小姐不肯,结账!

    不就是钱吗?他不在乎,但因为激动哆哆嗦嗦地把兜里的钱全掏了出来,顾不得去数就全扔给了她,他急于告诉婆娘自己还中用,临到家门口才意识到,这事儿原是绝对不能说的。

    怎样才能既不说又让婆娘知道呢?这成了他当务之急最需解决的问题,因为过度的兴奋让他的大脑已变得明显迟钝。及至进了屋,才缓过劲来,便急着要与婆娘干好事儿。

    病恹恹的婆娘甚为好奇,半推半就答应了,这毕竟是他近一年多来的首次主动要求。上了床,眼前尽是婆娘那干瘪的模样,那玩艺儿又不争气了,婆娘便说,不想就别勉强了。正欲泄气,突然记起了那热乎乎暖洋洋的被窝和里面肥嘟嘟油腻腻的身子,又来了兴致,边做着边尽力地去回忆刚才的感觉和按摩女的两只大****和自己曾产生过非分之想的所有女人,只认定婆娘就是她们,果然见效:婆娘满足了,而自己则又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兴奋未来得及褪尽,一个不好的消息便传来了:自己曾去过的那个地方被公安连窝端了,据说咬出了不少的人,有村里的,有乡里的,还有县里的。

    他害怕起来:要是自己也被咬出来,一世的英明岂不就此断送了?越想越怕越后悔,自己可真浑呢,怎么就经不住小妮子的盘问?为什么非要连名带姓带职务带住址一股脑地都告诉她呢?

    事情过去了许久,担心的事儿总算没发生,但他仍惴惴不安,只要一听到警笛响,便会心惊rou跳地认为必是警察找上门来了,严重的时候,他甚至已看到了那明晃晃的铐子。——尽管他自信与公安这帮人还算有些交情,有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呢,毕竟名声重要哪,最好连他们也不知道,这帮人哪,他知道,没一个能保得了密。

    如此折腾了好一阵子,他决定找公安派出所的所长试探一下,小妮子居然没咬他?!于是他又记起了那胸,那草草的却是噬骨销魂的一次,忍不住就要掏钱把她的罚款交了,托人求情免除她的处罚,但虑及名声只能作罢,实是心有不甘,便以她做这等下贱事儿为由企图说服自己,醋意却又上来了,心里便暗暗地咒着。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段经历,婆娘去世后,虽曾有不少人劝他续弦,但都被他坚决拒绝了。村里人便说,老蔫儿只有一般好处,对婆娘忠诚。

    之后,老蔫儿又过了不平凡的两年。两年的时间,对一个人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两年中,老蔫儿的工厂不仅没能如期望的那样起死回生,反而越来越运转不灵了。

    与此同时,“小瘪三”们也在发生着变化:他们不再把目光只死死地盯在地上,有的倒腾起了小买卖,有的开起了磨坊,有的干上了油料加工……村里似乎一下子冒出了许多能人,这是老蔫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没想到的还有,他们竟愈发各顾各的自私了,没有了一点儿集体观念。但他们毕竟也办起了工厂,虽然小,而且干干停停,亏了也无怨无悔,照样有滋有味地过着生活。

    这说明老蔫儿当初的决定没错,他的思想至少比他们先进了五年。如此想着,老蔫儿便又有了自信。有了自信也没用,因为“小瘪三”们已不再关注他,似乎他与他们已毫无关联,偶尔提及时,常一脸的不屑。这不能不说是老蔫儿的悲哀。

    老蔫儿却似乎并没有感到悲哀,因为就在这个当口儿,老蔫儿又做了一件绝对令村里人刮目相看的事儿:他娶了曾被公安抓过的那个小姐,而且婚礼办得丝毫不亚于村里任何一个年轻人,仅客人就请了上百桌,热热闹闹过了三天。

    她小他三十岁,褪去了厚厚的脂粉换上薄如蝉翼的婚纱越发艳丽不可方物。只是两个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女儿的竭力反对。

    “小瘪三”们自然都坚定地站到了夏雨一边,纷纷谴责他,除了谴责,男人们的心里自然还更多了一层淡淡的让人实在无法说清的醋意,恐怕这也是他们的谴责总不如女人那样激烈的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敢表现出来,哪怕是谴责的不够彻底,必也会受到自己女人无与伦比的讥笑与不依不饶的闹腾。

    这便是老蔫儿的行为带给村里人最直接的影响,我们所要关注的自然不单是这些影响,更重要的还是老蔫儿本人:无论别人如何反对,老蔫儿还是再婚了。

    再婚那天,老蔫儿象城里的年轻人一样,轻挽着身披婚纱的新娘绕村庄转了三圈,算是对村里众口一词的反对的回应。悄悄地斜瞄一眼那些含意丰富的眼神,便暗暗得意,他老蔫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老蔫儿永远都是村里最敢说敢做的人。

    自己乐意,谁还管得了?一时间,老蔫儿的联想空前地活跃,何以非绕村三圈而不是五圈六圈呢?管得着吗?咱乐意。他知道,即使再绕十圈,饶有兴致的围观人群也绝不会就此散去,但他偏不绕,什么也不为,就是要与众不同。

    想着,他暗暗得意,得意中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败退大陆前飞机绕空飞行三圈的故事,这不吉利,自己毕竟不同于他,自己还没有失败,怎么会突然记起于己毫不相关的他呢?难道冥冥之中竟会暗合了老蒋当年的心情?他强迫自己坚决不再去想,心底却还是浮上了一股淡淡的英雄迟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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