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四)1、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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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1、2、3 (第5/6页)

和因反感而反感他的所有包括语言即使是善言所带来尴尬的情绪。然而,既有了劝告,自不能也不敢再问。

    事后,我才得知,其时正是书记运作副县长的紧要关头,所以才有小号车走马灯似地来去。而我……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但我那时却乐于这样想,而且似乎只有这样想,才能让我充满信心,或者说我当时就是靠这种虚拟的信心在过日子。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过了三个月,仍不见有甚消息,我不免急躁起来,急躁之下难免便失了控制。失了控制之后,愿望变得象火一样烫,灼得我隐隐生疼。我终于耐不住给书记又打了一个电话,由于焦躁,已不再有那么讲究,但仍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曾让我自以为发明创造而引以为自豪的“您挺忙的?”,而对方却仍是那样平静,先是问了一句“谁呀?”,接着便是惯常的类似于自言自语地“是你呀,还是那事吧,那事还要再耐心地等一等”,随后便挂了机。之后的十多天里,再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

    难道会出现了问题?我开始担心起来,我不知道自己何以会突然冒出老书记被双轨了的这样的混蛋想法,而且这样的想法变得越来越深刻越来越真实,恐惧象蛇一样游遍了全身。

    这是不可能的。“大一碗”叫嚷道,尽管他并不知道我在找谁,也从不问我,但我敢断定,他必是认为我在找现任书记的前任,他与之也有良好的关系。

    他当时的日子,因为参与人代会选举的事儿也不好过,据说书记正酝酿着要免掉他。但他并不悲观,他判断事儿办事儿全凭热情和厚积薄发的经验,依旧热情不减地待我。他帮我分析道,出事儿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因事儿外出,便是事情办起来不顺手,官场的事儿变数太大,永远无法说清。

    还是旁观者清,又过了三天,电话终于再次打通了,电话里传来老书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我大吃一惊,印象中涌上的第一感觉便是他病了,问话也脱口而出。电话里的声音甚是热情,我来了外地,正在爬山,还是那事吧,事成了,忘了告诉你,明后天组织人事部门可能就会去。

    事情突然间一下子有了结果,由于长期期待与猜测的煎熬,我反而兴奋不起来了,只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去想离开居住了十多年的浏河镇的感受,那感觉必定是酸酸的涩涩的,我甚至看到了与“大一碗”等一干朋友分别时他们热泪盈眶的残样儿。

    事实上,待我真正离开时,尽管他们有些怅然,却并没有流泪,只是安排了三大桌告别酒席,兄弟们狠狠实实地喝了一场,醉得我三天没有醒过来。

    大家或许能够而且已经看出,我那一段的心理是脆弱的。——原已板上钉钉的事儿,却又被无限期地拖了下来,或许恰如老婆所说,我命犯克星,办事尽不顺。本已平静下来的心态,再度动荡起来,让我更加密切地注意起进出镇党委的车辆,企图从中发现有利于我的蛛丝马迹。然而,那一段镇里却突然冷清了许多,少有车辆进出。

    仔细探听才得知,原来县纪委下了整顿公款吃喝的紧急通知,偶有车辆进入,也是稍停即走。这并不等于没有车,有车便难保不会有组织人事部门的车。实在找不出任何有利的线索,只有厚着脸去巧妙地向秘书探听。

    此一段,尽管我仍一如既往地反感秘书的作派,他却对我愈加热情起来,热情里搀杂着让我反感的nongnong的讨好和对谁都有的毕恭毕敬。见我到来,他总是上扬着的眉毛总算垂了下来,未及说话,便抿着嘴冲我直笑,接上话后也尽是些rou麻的打情骂俏,让我无法得到丝毫有价值的信息。这或许便是他到死也改不了的本性,不知道他刚生下来便这样还是环境使然,我常常想,尽管常常想不明白。

    一个月后,连“大一碗”这样的人都丧失了信心,他问我,是不是太小气了?该去看一看了,现在就兴这个。说着,便用指头熟练地做出数钱的姿势。我送钱的事儿不能告诉他,退回钱来的事儿自更不能告诉他。表演完之后,他忘记了什么似地开了抽屉,麻利地拿出三万块扔到桌上,颇有经验地说道,去试试,如果收了钱,事定成,事不成,钱必退回来;倘若当真不收,咱还是另谋他法吧。

    他的话尽管不合拍,却极大地刺激了我,我决定亲自去看一看再说,因为老书记不是电话无人接听,便是“等等再说”,听到我要去看他,又怕麻烦似地坚决拒绝,让我实在心里没底。

    我当然不能收“大一碗”的钱,我必须要保守好送钱的秘密。钱这东西不是闹着玩的,岂能送了人又说出去,这是最起码的做人道德,是底线。因此,我还是揣了原先的一万元未及对方同意便去找他。

    他是大局的局长,必然要忙。我原已做好了两手准备,万一他不在,便说明自己没有这个缘,从此不再提及此事,或许因为上次尴尬的经验,我甚至隐隐希望他不在。幸好他在,却甚忙,排了一流长队在等他接见或汇报。我觉得自己的事儿紧要必须当面说清,便主动给后来的人让号,等到最后见他。好不容易捱到了最后,已近中午十二点。

    他与我礼节性地握了手,静静地待办公室主任上了茶退出,才热情地跟我谈话,直埋怨我为什么不早说,看不出有任何做作,说着话的空当便打电话连辞了三个酒局,其中有的必定还是相当重要的,因为遇有这样的情况他必定要连连致歉,我明白这是他的习惯。原本他要赶三个场,由于我的到来,他反而解脱了,因此一脸的轻松。

    我们之间的饭吃的简单而又轻松,我、他和他的司机三个人,找了一家小rou馆钻了进去。他是吃rou的高手,而且肚子大,可以喝两斤酒吃四个大猪蹄子,所以人都叫他大肚子。边吃喝着,他边告诉了我原委:在他给我打电话的第二天,组织人事部门便来到了我们镇,可书记死活不放我,说我是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镇里准备提拔重用,除非提拔,镇里是坚决不放的。末了,他告诉我,他与现在的书记交情也很好,是不会骗他的。

    现在我才明白,领导不放的原因只能有两个,除了领导确欣赏准备提拔重用之外,便是要吊死你。

    我当然属于后者。但当时我却不这样认为,心里竟是一阵激动,仿佛自己已被提拔重用了,说话语气立马便有些粗,酒也豪爽起来。从这一点儿看,我打心眼里是不想离开浏河镇的。

    待酒醒过来之后,我发觉自己已躺在自家的床上,老婆说你可长足了面子,是老书记的司机亲自把你送回来的。瞧,你喝个熊样。说完,便自顾低头忙着打毛衣,那一阵子兴妇女织毛衣,大家都在织,她也学着织,象是要跟谁争个高低似地。

    我心里一阵甜蜜,觉得她声也柔,人也美,便非要与她干那事儿,她半推半就地依了。说来奇怪,只要心情好,中午喝了酒便想干那事。完事后,便心满意足地睡一觉,竟是爽!但今天不行,恰逢儿子星期天,唯恐儿子碰上,刚完事便忙着穿衣。

    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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