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_(六)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六) (第6/6页)

望她放纵再放纵一些,甚至不怕她即刻就能跟自己上床,而一旦有了关联,即使稍稍出格一点儿,往往也是不能接受的。

    这个放纵的女人!及至众人散去,她突然拥进了我怀里……

    她那件粉红色的羽绒服是柔软的,新整过的头发是凉的,这毕竟是我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自己老婆之外的女人!

    ——她却不合时宜地吐起了酒,或许她真的喝多了,我能够体会得到的吐酒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我的理智正一点儿一点儿地恢复。

    吐过之后,我按照她的要求,带她去茶楼喝茶。那种小心翼翼地做贼似地唯恐别人瞧见的感觉刚一泛起,又立即被她不停地谈及她老公和自己宏图大略的唠叨所粉碎。

    她确是一个困难的不安于现状的女人,正因为她的不安于现状也决定了她不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其实不仅对于她,不安于现状是所有人不幸福的源头。

    这时候,夏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不是一个习惯夜里行动的男人,出于对我的关心,只要夜里在外面呆得时间稍长一些,她就会再三地打电话。

    这个原来让我嫉恶如仇的电话,此时却并不让我反感,而且隐隐生出些许感激,因为此时我已完全恢复了理智,兴趣索然。

    那一刻,我骨子里的那股喜欢自作主张的秉性突然被激发了出来,便不顾她的再三央求,结了账就离开,她说这样岂不浪费了钱财。

    对了,茶是最便宜的那种,她点的,似乎她曾经唠叨过尚不及她家里的,说她虽仍比较困难,却是品茶的专家,但我认为其中必有自夸的成分。

    一个世俗的女人,又提到了钱!我心里想着,豪气顿生,说道,钱算什么?此时,已丝毫没有浪漫之感。

    她郁郁寡欢地跟在我后面走着,我只想着赶快回家,哪里顾得上她在想些什么。即将分手时,她突然快步赶上来,埋怨道,走那么快干什么?

    我顿了顿,反问道,咋了?

    她却什么也不说,嘴里说着“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又扑进了我怀里。

    这种只有在小说里或者书里才能见到的镜头,居然再次出现在了我真实的生活中,不由一阵感动,便拥紧了她,之后也接了吻。

    虽然那吻没有一丝甜蜜连与老婆之间的尚且不如,而且甚至隐隐地有一股恶心感,但还是让我心下歉然,言不由衷地说道,比之你老公若何?是否更刺激?

    她答着觉不出,便又投进了我的怀里。稍倾,她突然问,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我一愣,意识到她的理智并非如我想象中的混沌而同样始终保持着清醒。

    又提到了钱!我恼恼地说道,管我挣多少钱干什么?

    她说,那你凭什么跟我玩,凭权?

    答,什么也不凭,凭感情,我在追求一种彼此都快乐的浪漫,难道你不愿吗?

    她再次把头埋到我怀里,手已悄然伸进了我衣兜。我责问道,掏我兜干什么?!

    她手不自然地缩了回来,但此时的女人极容易掩饰自己,便只顾说道,彼此快乐?男人和女人,吃亏的总是女人,我最羡慕能拥有自己的一辆车,开着……

    只要不丧失理智,话中的意味便不难辩别。

    一辆车对我来说,实非难事,关键要看值不值。这是我一贯的原则,此时理智已让我的耐心丧失,所以我只做糊涂。

    ——为什么不能等我主动地给,非要这么快地提出来?显然地,成了交易,而让我失去了兴趣。但作为对她的报复,我决定去摸她的胸。

    她说,我最怕人摸这里,它老了,怕痒。说着,先是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那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必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儿,随后又双臂绕着我的颈,少女似地瞅着我,躲闪着。

    我猜测着,她必又在盘算着什么——意识到这一点儿,完全已变成了一场做作的戏,还有什么看头儿?!

    固执让我正欲用强,夏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声音已是愤怒之极,相信她必能听得清清楚楚。

    既是假戏何苦要真演?!我意识到自己该回家了,而她似是无意地触到了我最敏感的部位……必是意识到了假戏,我居然能够自制,而且坚持回家。

    到要分手时,她却突然命令我,送我回家,我怕。

    待到她家里,我岂不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由于存了这样的私心,我终没有随她去,或者应该说,不仅因为私心,更重要的是理智中的责任感战胜了****,我只能送她到门口,她邀我进去的用意我岂能不懂?她说,你差个十来分钟?不过十来分钟的事。

    不要小看十来分钟,只要迈过了这一步,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因此,回到家里甚觉庆幸,甚至有点儿为自己的自制力而飘飘然了。老婆却难免要以背相向,继而必要诘问,为什么回来这样晚?

    我随意捏造了一个有人喝醉了必该去送的理由,而且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似乎送醉汉受了太多的累。

    这种事当然不能让老婆知道,连一点儿风声也不能,否则便只能无尽的后患。

    正自觉谎言圆满的当儿,只听老婆又在说,送人也不需这样晚呀。

    我说,******,老小子喝醉了不肯回家,好不容易弄回家,却又跟老婆干上了,只好又做了这许久的调解员。可怜我那位朋友,便只好暂时跟老婆干一架了。

    老婆仍是半信半疑,至此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谎言并不圆满,反不如上次直截了当地说陪朋友去唱歌当然也要加上“烦死了”一句更容易让人相信。

    我知道,谎言是经不得再三解释的,解释多了往往容易露馅,便不再解释下去,而是非要逼着老婆做那事。老婆半推半就着,我却突然感觉到力不从心……

    老婆埋怨道,半夜三更,实在不想就算了,是不是自觉理亏非要做?

    我知道,劫数算逃过去了,心里一阵感动,只觉必须要做——累得浑身一阵瘫软,心里才安了。

    这段经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不是那种善于应酬的男人,这样做,太累。因此,当她第二天清早便打电话再三解释她喝太多的时候,刚问了一句“你老婆走了吗?训你了吗?”,便被我打断了没容她继续说下去,近乎命令道,忘了吧,权当没有发生,秘密珍藏着。

    此后,便再也没有联系。我实在说不清,是我勾引了她还是她勾引了我,却是越来越觉得,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虽说平淡,却要远比所谓的浪漫更实在。

    某一日,她突然又给我打电话,第一遍我因未待电话没有接到,第二遍只响了两声便断了,我猜想她必也在犹豫。要在往日,我必会立即回电话的。

    我的迟疑显已引起了夏雨的怀疑,未及她问谁的电话,我便说了一个熟人的名字,而且非常肯定地推断,这小子必又喝多了。

    夏雨便说,指不定打错了,有事必会再找,没有必要回拨。

    我便听话地关了机,她没有再打,但我还是要告诉她,不能再走下去了,否则,太危险。想着,脸上竟是红得厉害。

    这便是全部的经历,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农村小老头信誓旦旦地结束了自己的讲述。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