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物语之风铃浪子_第二十六章 我非真凶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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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我非真凶手 (第2/2页)

上,一人两臂一震,浑身格格作响,将一身硬气功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们晓得已闪避不及,只能亮出少林寺的绝技,以硬碰硬。那四人见孙玉助阵,翻身飞跃,俯冲而下,苍鹰似的扑向石豹石熊。

    五柄匕首,一口利剑,大概换做谁也不能幸免于难。

    但石豹石熊已施展开少林寺的金钟罩铁布衫,剑尖刺进他们的衣衫,触及到的似乎再也不是血rou之躯,而是岩石,亘古而来坚硬无比的岩石。

    四家丁脸上同时露出讶色,只一瞬,石豹已出手。他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大韦陀杵”,掌缘侧削,犹带来撼山碎地的千斤巨力,一名家丁躲闪不及,胸膛吃了一记,口喷血舞,短线风筝般倒跌了出去。另外三名家丁欲退,可石熊的掌已逼临,他用的乃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摩利支天”,五指并拢,千斤巨力一击迸发,三人如同三条置身扑天海浪里的渔舟,连人带匕首,被气劲卷得失去了重心,再也支持不住,摇晃着身子沿着屋檐滚了下去。

    只剩下一个孙玉,也只有孙玉卸下了两股千斤般的巨力。

    石豹石熊二人的眼里涌现压抑了许久的野*望,他们桀桀而笑道:“谁惹沈虎翼,不得好活;谁惹老夫们,不得好死!”

    不待他们说罢,孙玉飞速倒退,两三下纵跃,已到了七八丈以外。

    月亮横于三人中间,在屋檐上留下狭长而黯淡的阴影。究竟是明月的手为游子赋诗,还是明月为流血的人儿倾注了相思?

    孙玉倒是无谓他们野兽般狰狞的眼神,眉宇之间依然泛着戾气,隔着七八丈目光与之针锋相对,道:“”就算你们杀了我,或者我肯放你们走,你们也走不出邓府大院。从你们闯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变成死人了。

    石豹石熊不信,即便换成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何况他们已经击倒了四个人,无论是谁以众敌寡,也不会轻而易举被敌人的言语迷惑。在他们看来变成死人的,只有孙玉一个。孙玉就像那只落入猎人陷阱的豪猪,而他们是设计罗网的猎人。

    可是丁谨相信,他相信孙玉所说的每一个字。他明白孙玉这种人是不会说没有任何把握的话,孙玉够自信,但绝非自负。

    轻柔的月光就仿佛月亮香甜的气息,石豹石熊深深地呼吸,感受着杀人之后再将倾国佳丽压在胯下的快感和刺激。

    然而晚风中又透露着足以把一切撕裂的杀气,杀气是来自于谁?

    孙玉吗?

    一抹冷光飞起,直夺月芒之彩,更胜白昼之明。石豹跟石熊情不自禁地仰面,全神贯注地观赏,那是种稍纵即逝的炫丽,那有种摄人心魂的魅力。可是那抹光为什么会携带着一股足以凝结热血的冷厉?冷得让人难以呼吸,冷得让人无力喘息。

    然后石豹、石熊感到喉咙一丝凉意,他们的目光掠过一丝惊疑,一丝恐惧,他们全身的力量也在这一瞬间崩溃。刀枪不入、矢石难摧的少林金钟罩铁布衫功夫,为何会在一抹光芒面前失去了抵挡的能力?

    月光下,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面对着他们,眸子里满是孩子般爽朗的笑意,只是笑容里还掺杂着几分诗人的情愫,浪子勾走少女痴心的魅力:“我叫崔玉兰,是六扇门派往风铃的捕头,抗法暴徒,你们对我的制裁有无异议?”

    石豹与石熊不答,死人是不会回话的。

    崔玉兰展动身法,从屋檐上轻飘飘地落下,月亮仿佛悬挂于他的脑后,他仿佛从月宫轻摇玉步缓缓莅临人间的仙子,一尘不染、仙云缭绕。尝闻画中有洛水女神,不知可曾有过令天下女子痴狂颠倒的画中男神?

    丁谨听他自报家门的时候,先是脸上一红,接着低下头颅,垂首看地。他好像看到这个叫崔玉兰的人就自惭形秽,又好像不是。

    可是丁谨突然感到一股钻心的剧痛蔓延全身,因为已经有一柄刀自背后刺入了他的肋下,他霍然回首,瞳孔张得很大,苦笑与血水同时溢出嘴角:“你····你····居然也在这里?”

    背后响起了一个娇媚酥人骨的声音,似挑逗般的笑道:“小女子说过,得罪小女子的人没有好果子吃。”

    豆粒大的汗珠自丁谨额头雨点般的疾落,他惨然一笑道:“马芸···马芸·····你很好·····丁某今日居然会死在宵小手里,可笑···可笑······”话音未绝,他已仰面倒了下去,他正倒在崔玉兰的怀里,崔玉兰掠过的时候正如一抹云。可是她美玉般无

    瑕无疵、洁白胜雪的面容为什么有晶莹如珍珠的眼泪划过?

    崔玉兰怀抱丁谨,一双清澈至极的眸子泛起汹涌不休的杀意,冲马芸冷声道:“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我不管你是李冀南什么人,戚宗瑜什么人,伤了他,就一定得死。”

    “丁大哥!丁大哥!”

    丁谨已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马芸的刀很快,很准,够狠,丁谨的生命难道已走到了尽头?

    陈蜀月再也无力向前飞纵一寸,她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来临。如果死亡是解脱,那么生命的过程又有何意义?可是她并不想死,她不甘心。

    言晓笛的喉咙里发出野*换般疯狂地笑意,他本想将陈蜀月先蹂躏再杀死,但主人不许,主人要他遇上即一击格杀,若横生枝节,死的就是他自己。尽管如此,他还是充满了杀死她的欲望。他喜欢享受杀人的过程,他将杀人看作是一种艺术。尤其是杀成名的人,这意味着他也会因此而扬名。扬名后他可以得到无数少女的青睐,然后他再去蹂躏他们。

    可是他快比闪电的送出那一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血花于剑尖肆无忌惮地绽放出诡异朦胧的魅惑?

    他定睛一眼把目光投向前方,陈蜀月呢?

    陈蜀月已不见。

    那么他这一剑刺的是谁,他刺向了哪里?

    前方的空间居然一片缥缈,枯木杂草潮水一般的涌动荡漾,仿佛从远古而来,又向远方去。

    他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相当于无尽虚空的莫名地方,就如同一脚踏入了梦境。

    他的剑刺的是梦,美梦,幻梦;他的人入的也是梦,迷梦,幽梦。

    每个人都做过梦,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梦,人一旦失去了做梦的能力,生活在世上岂非太枯燥无趣?

    每个人都有自己憧憬的梦,梦是现实的投影,梦里有你想要的,你得不到的,以及你深爱的。

    言晓笛明明即将手刃陈蜀月,怎么突然感觉到自己进入了梦里?

    是自己太困了吗?还是自己意乱情迷了?

    到底是什么力量无形之中牵动着自己的思绪?

    他凝聚真气,尽力使自己的脑海恢复清醒。这时他恍然忆起了一件事情,一个关于某游侠剑客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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