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鸦令_第一百零七章 大结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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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大结局 (第1/3页)

    原本谢酒棠是打定主意要揍他一顿的。

    可当她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银面,那杆还滴着血的剔骨离魂枪,和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安然无恙的人时,胸中那股积压许久的怒意与担忧在此刻烟消云散。

    就这样吧,谢玉楼也了解她,她讨厌事后再动嘴皮子,因为通常是动手就能解决了。

    扯开一个嘲讽的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堂堂教主大人竟肯屈尊来瞧我。”

    谢玉楼知她心中有气,破天荒地没回嘴,抖落枪尖最后一点血渍,他靠着门框,开始无比正经地同她讲道理。

    “我知道你为什么瞒我,正因为太明白这个,我想你才更清楚我又为什么非去不可。”

    若换做旁人此时根本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可谢酒棠偏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等了一天一夜,如今心底一片清明,她忽然醒过来了,这一天一夜她等的正是谢玉楼这句话。

    如何将王家灭门的,他又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此刻她半点也不想提,她只关心五日后的局势会是什么结果。

    “我知道总是拦不住你,但还是低估了你,魔教那些剩下的人哪来的?”

    和谢玉楼一同杀进王家的自然不止他和越孑然两人,还有一批逃过当初灭教之灾的死士,然而谢玉楼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她竟从未察觉他与这些人接触,这点让谢酒棠感到挫败不已。

    沉吟半晌,谢玉楼犹豫着开口道:

    “其实……五日后在镜菱崖的事你完全不必掺和进来。”

    “不,不是我,是盘命阁必须插手。”谢酒棠摇了摇头,谢玉楼是不清楚倚魂楼与盘命阁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清楚鱼因之为了将盘命阁亲手栓在这根绳上付出了什么。

    于理,谢玉楼无法凭一方之力与镜花宫及两大世家斗,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胜,也是惨胜,到时候其余几大世家坐收渔翁之利,若待七世家壮大,到时哪还有倚魂楼与盘命阁的容身之处?

    于情,她始终将谢玉楼当做记忆里的三哥看待,怎可能眼睁睁看他去送命?

    所以此番镜菱崖一战,无论是她,还是盘命阁,都必须插手。

    谢玉楼只好沉默。片刻,又无奈道:“行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而且倚魂楼那边……其实白深容那日早就察觉到我在屋顶的动静了,只是没同你说,事后他就派人在去越家的路上截止了我,否则,你真当我和越孑然那点人能灭了王家满门?”

    “你们……他……”谢酒棠瞪大了眼,被震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想起昨日和白深容谈起此事时,那人还表现出的恰到好处的惊讶,她更是气得翻了个白眼。

    “现在的难处我知道,因为王家出事,萧家和慕家已有了准备,你与倚魂楼须得分两路去这两大世家,还要另一面防着其余世家的暗中动作,而那时再要抽调人手去镜菱崖上实在不太可能,所以镜花宫便交给我罢。”

    “你疯了!”谢酒棠低呼道。

    “不,我很冷静,我这边人手有限,这法子看似冒险,但还是要靠你与白深容两人,我绝无可能再从你们其中任何一方抽调人马,只要你们动作足够快,在解决了两大世家后再来镜菱崖,自然一切都来得及。”

    “可是……”

    “没有可是!”不知何时谢玉楼已摘了那森冷的面具,上前一步抓着她双肩逼迫她抬起视线:“阿棠,你与我不是素来爱赌么?那这次我就赌,赌你绝对来得及!”

    “……”谢酒棠紧蹙着眉,嗓子被堵了一下,片刻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只好垂眸妥协,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等等!”谢酒棠喊住他。

    “怎么了?”

    “这个你且收着,或许到时候有用。”她拔下自己发间的一根最长的银针放在他手中。

    谢玉楼收下,仿佛松了口气,退开身子,低低说了句五日后见便没了踪影。

    剩下的日子,安排人手的事情她过目之后便全权交给了易云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谢酒棠又去了一趟落云斋说给了白深容听,她在心底强调着,不是因为对他有依赖,而是她不想双方合作因为她的一个念头有什么嫌隙。

    没什么波折和争辩,白深容沉吟片刻,居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下,“知道了。”

    ……

    五日时间转眼就过。

    暗云低压,天刚蒙蒙亮。

    凛风飒飒,鞭笞着整个镜菱崖。崖上偌大的镜花宫悄无声息。

    谢玉楼在离门口阵法几丈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开得鲜艳无比遍地缭乱的凤凰花。

    从脚底处蔓延开,约莫有二三里,一朵朵开得硕大的血色花,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远远望着竟像一蓬蓬在半空中炸开的血雾。

    谢玉楼打量了一圈后,方才还剧烈的心跳竟渐渐地平稳下来,心道此番若真的有去无回,此地倒也不失为葬身的好地方。

    一触动阵法,镜花宫内的人便已尽数戒备地围了过来。

    对王家下手的那日,最大的优势其实是偷袭,三大世家与镜花宫以为魔教早已在这世上消失了,毫无防备,自然能更容易得手。

    可王家一灭,对其他几家势力而言都是血的教训,各方纷纷戒备,想要再偷袭一次以少胜多已经不太可能。

    谢玉楼只带了区区五十几人。

    每个人都是怀着必死之心来的。

    要么以恨为刃,要么饮恨而死。

    一声刺耳至极的嘲笑低低地从镜花宫内传出,几百人围成的rou墙纷纷自觉地撕开一道裂缝,花烬一手托着一个人皮碗,一手摇着人皮扇一步一步走出来。

    先是看了看被毁得一塌糊涂的阵法,继而又转头向谢玉楼:“哼,魔教余孽就是余孽,不自量力。既然这么急着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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