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记_第六十五章 见大而行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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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见大而行远 (第2/2页)

报纸,只看了几眼就急忙辩解:“皇上,民间小报不过是市井之言虚妄之语,不能当真。上面声称被新法所害之人,都是无中生有胡编乱造之言,夏知县以民间小报为准,是欺君罔上。”

    皇上淡淡地看了夏祥一眼:“夏知县,报上所载之人,可是确有其人?”

    肖葭特意赶制了一期,上面刊登的都是真定城中因新法而卖房卖地的流民不同的悲惨遭遇,以生动翔实的笔法将一些流民的经历付诸笔端。夏祥让人特意挑选了其中最有代表最悲惨的几人,有卖儿卖女者,有妻离子散者,有因新法而自杀致残者,如是等等。

    夏祥早有准备,答道:“回皇上,报上所载之人,个个属实,他们都在流民之中,皇上想要当面问个清楚,随时可以召来。”

    皇上回看向候平磐:“候相公,既然你说小报不过是市井之言虚妄之语,好,你随便从中挑选一人,夏知县让他来与你当面对质。”

    候平磐骑虎难下,拿过报纸翻看几眼:“康河、孙羊何在?”

    夏祥招手让萧五过来,萧五奔跑几步来到流民中间,大喊一声:“康河、孙羊,夏县尊唤你们有事。”

    话音刚落,只见两人从人群中越众而出,一路小跑来到夏祥面前,二人都是四旬开外的年纪,一脸憨厚,衣着陈旧。

    夏祥摆了摆手:“皇上在此,还不快快拜见皇上。”

    二人一听皇上,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敢抬头。皇上亲自扶起二人:“你二人不必多礼,起来讲话。报上说你二人因新法之故,一个妻离子散,一个卖儿卖女,可有此事?”

    二人一听皇上问到此事,顿时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二人毕竟亲经历此事,有切肤之痛,说得是声泪俱下,听者无不感同受,掬一把同之泪,就连皇上也是湿了眼眶。

    候平磐不甘心,又点了两个人。不料这二人的经历比起康河、孙羊更加悲惨,别说众人听了于心不忍,就连皇上也是不忍再听下去,挥手不让二人再说下去。皇上一时民之心大起,不但奖赏了四人一大笔赏银,还免除了夏家庄三年的赋税。

    四人转就将皇上驾临之事传了出来,顿时数千流民纷纷放下手中活计,跪倒一片,山呼万岁。孙羊又带头恳请皇上废除新法,流民齐声呼唤,喊声震天。

    皇上本来就有废除新法之心,心里很是满意夏祥将阵势做得如此之足,他赞赏地看了夏祥一眼,就势说道:“新法本意是富民强国,如今却成了祸国殃民之法,若再不废除,岂不是有违天意有背民?人非圣贤,孰能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起,废除新法!”

    “吾皇万岁!”夏祥一时无比欣慰,历尽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总算让皇上下令废除了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的新法,怎不让人激动万分?想想大夏将有多少百姓会因此受益,不再背井离乡,不再妻离子散,他第一次有了为父母官的荣幸。

    星王、候平磐脸色变幻不定,几人的目光落在夏祥上,就像一支支利箭想要洞穿夏祥的体。夏祥恍然不觉,并不将几人敌视的目光放在心上。

    正午一过,皇上启程前往邢州。真定府和真定县一众官员中,大多数随行前去。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出了真定城南门,沿着官道南下。

    夏祥本想骑马,却因皇上随行人员太多,马匹不够,他只好乘坐马车,和连若涵、曹姝璃一车。本来他和两位美娘子同乘一车,一路之上可以多些旖旎少些劳累,不料曹殊隽却不识趣,非要凑上来,让他也颇是无语。

    好在车内宽敞,可以容下六人,夏祥就让幔陀和肖葭也上车。萧五骑马,和叶木平、金甲同行。

    “总算是废除了新法,当浮一大白。”曹殊隽舒舒服服地斜躺在车里,背靠软软的抱枕,紧挨肖葭而坐,他懒洋洋地说道,“夏郎君,今之事,干得漂亮,既称了皇上的心,又灭了星王和候平磐的威风,痛快,真是痛快。”

    “能不能有点志向,目光放长远一些?”肖葭白了曹殊隽一眼,“废除新法固然是好事,但眼下最要紧的是皇上前去邢州,万一中了星王的计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的事,自有皇上cāo)心,他边不是还有星王、庆王、叶真人和金甲先生?对了,还有宋侍郎和李先生也先一步前去邢州了,我只是一介布衣小小草民。”曹殊隽嘿嘿一笑,却又问夏祥,“夏郎君,你说皇上既然知道了星王有不轨之心,为何还要前去邢州?”

    夏祥自从上车之后,一直沉思不语,忽然想到了什么,掀开车帘说道:“萧五。”

    “先生,萧五在。”萧五立刻探出现。

    “你和丁捕头立刻返回真定城,到夏家庄一趟。”夏祥小声说道,“将沈良人带到县衙,等本官回来。”

    “是。”萧五回找到丁可用,丁可用二话不说就和萧五纵马而去。

    “为何要将沈良人留在县衙?”连若涵虽能猜到一二,却不清楚夏祥到底意何为。

    夏祥微微一笑:“不瞒娘子,沈良人是一个关键的人证,保护好他,以备不时之需。”又想起了什么,笑问,“娘子可有皇上的旨意要传达?”

    “传旨的天使是时儿,又不是我。”连若涵顽皮一笑,“时儿怎么不见了?”

    “时儿和张厚共乘一车。”曹殊隽摇头叹息,“张厚非不让时儿和我们同行,也是让人无奈。不过也好,时儿说可以帮我们听听张厚说些什么,也好做到知己知彼。”

    “倒也不用担心张厚会对我们怎样,我只是担心他……”夏祥不愿说出心中所想,却还是说道,“但愿张厚有自知之明,不会成为星王的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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