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邪眼_16 拳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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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拳赛 (第2/2页)

醒的光头和三驴。

    “西尧,不要太过分了!”老嘎站得离西尧很远。

    “你们绑架、抢劫、断人手足,又有哪样做得不过分?”西尧道。

    老嘎眼球随着西尧手中的火龙果上下跳动,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那东西砸在自己的脸上,“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只要你打完拳赛,我们马上就放了你相好的!”

    西尧摇摇头,“不是,你错了!”

    “嗯?……”老嘎有点疑惑,“我错了?……”

    “第一,她不是我相好的。”西尧说道,然后又补充道:“第二,相好的这个词也有点太难听了吧!”

    “好吧,随你的便。”老嘎道,“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何必还要多生事端呢?搞得难以收场,对大家都不好。”

    “难以收场的是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西尧的笑让老嘎心里直发毛。

    老嘎一时间有点无语,眼睛左右乱晃,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措词才能不激怒这个煞星。

    “他们两个身上的零件,”西尧指着地上光头和三驴留下的牙齿,“只是这件事的利息。”

    西尧虽然在笑,但是说的话语让老嘎听起来很冷。

    老嘎苦着脸道:“不如提前比赛,你看怎样?”

    “如你所愿!”西尧身形移动,抬步走上窗台,又一步走下窗台。在旁边围观的宾客只觉得黑影摇动,一米多高的窗台,在西尧脚下竟像是一道低矮的台阶一样,不见他有何动作,只是轻轻两步就迈过去。

    西尧踩在碎玻璃上,就像踩在地毯上一样,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在经过老嘎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勾住老嘎的脖子,在耳边说道:“今岁太岁入你命,羊刃带煞断前程。”

    老嘎开始还没听明白,在西尧甩开手臂向前走去之后才回过味来,急忙拉住西尧宽大的袍袖,“西尧……先生,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尧拍拍老嘎的肩膀,笑道:“逗你的,别相信。不要往心里去。哈哈!”

    老嘎差点没哭出来,“求你了,别吓唬我。”他对西尧会算命还是深信不疑的,这些天他就认为西尧是自己的福星,没想到西尧会对他说出这么两句话,都不用解释,从字面上就知道不会是说自己财运亨通的,去他娘的断前程。

    西尧从容地走到拳台上,左臂卷着宽大的袍袖倒背在身后,右手杂耍般玩着那颗火龙果,一派悠闲轻松的样子。头顶上的马尾不住摇晃,紧闭的双眼和薄薄微微上翘的嘴角,引起台下一片女声尖叫和男人的口哨声。

    老嘎也顾不得揣测西尧对他说得那句话的意思了,连忙招呼过来十多名服务员和保安,吩咐他们用最快速度收拾玻璃窗附近的一片狼藉。

    不得不说,尖子手下人干清洁工作还真是挺得心应手的,十几米长的大玻璃破碎后形成偌大的一片区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连一颗碎渣都没有剩下。

    几名女服务员还跪在地上,用抹布仔细的擦着光头和三驴留下的血迹。

    一个保安用纸巾包着两个人被打掉的三十多颗牙齿,来到老嘎面前,“嘎哥,这些牙怎么办?保存着?”

    “直接拿去牙科诊所,镶成一副整牙,等他们俩伤好了之后轮换着戴!”老嘎气哼哼地道。

    那保安愣愣地看着老嘎,“可是他们都还剩下半副牙齿在嘴里呢!要是镶成一副整牙的话,那他们怎么戴啊?”

    老嘎指着保安的鼻子,叫道:“你他娘地是不是傻?戴不上?那就把剩下的牙打掉,不就戴上了?”

    保安看看手中纸巾上的牙齿,傻傻地点着头。

    现场慢慢地恢复了秩序,观众也都回到了各自座位上,周易、阿丑和田芯也找个靠近出口的地方坐下。

    本来阿丑打算刚才直接逃走的,他认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三个人,只要能悄悄地溜到楼梯边上,那逃走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

    只是周易根本无动于衷,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阿丑也知道,对周易来说,能否救出田芯只是计划中间的一环,相比对老杜的复仇无足轻重。

    阿丑认为周易现在已经不能再依靠了,他想带着田芯马上就离开这里,只是老嘎一直在附近忙活,所以只好先等等再说。

    场地里原本就不算明亮的灯光此时全部熄灭下来,“唰唰”两支追光灯像利剑一样瞬间撕破黑暗,相互交叉追逐着照在拳台上,把西尧瘦弱的影子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到拳台下的黑暗里。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胸前挂着绶带的司仪模样男子从贵宾席旁边站起来,规规矩矩地朝坐在中间的尖子和老杜深深鞠躬,然后嘴里“嘿哈!嘿哈”地大叫着,小跑几步爬上拳台,手里挥舞着鲜花,把麦克风举得高高的,向台下观众大声喊道:“尊敬的各位先生,女……”只说到一半,忽然被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扼住咽喉,声音戛然而止。

    那司仪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绽起老高,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地望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

    是阿鬼!

    阿鬼把脖子转了一圈,颈椎出“喀喀喀”一阵爆响,脸上露出狰狞地笑容,把那司仪像掐小鸡般丢下拳台。

    “全他妈是废话!”阿鬼在身上擦擦手,高举双臂,腰身挺拔得像是一块坚硬的铁,向观众席怒吼,“鬼!鬼!鬼!”

    一连三声疯狂地嘶吼后,阿鬼兴奋地扯开衣襟,把一件紧身内衣撕得粉碎,显出胸膛上健硕的肌rou和斑驳的伤疤。双手用力地捶打在身上,又是几声野兽般的低吼,“鬼!鬼!鬼——”

    台下的观众似乎也被阿鬼感染,随着他一起狂叫,“阿鬼——阿鬼——”

    阿鬼慢慢地靠近西尧,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活不过下一分钟……”他的长相极为普通,若是平常走在大街上,他根本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就算记住了他的相貌,也会在第二天忘在脑后。

    唯一能让人记住的是他脸上一块伤疤。

    这是一块在阿鬼右脸颊上的圆形伤疤,伤疤有手指粗细,微微向外鼓起。阿鬼有一次喝醉酒时跟别人说这是枪伤,他曾经被一枪打在脸上,但是却没有被爆头,奇迹般地活下来了。

    阿鬼用手摸摸脸上的伤疤,“因为只有我能活下来!”然后向老杜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老杜手持一支巨大的鼓槌,朝身边的铜锣奋力击去。

    “当——”一声锣响激起现场如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男男女女的脸上都映出病态的嫣红,挥舞着拳头,在酒精和感官的刺激下疯狂呐喊。

    比赛,现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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