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荀令天下_第三十六章 风火救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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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风火救援 (第2/2页)

了出来,骑上战马,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张飞和乐进,三个人三匹快马,冲出西门而去。

    颍阴到阳城,也算是轻车熟路,三个人一路无话,纵马飞驰,中途歇了两站,匆匆灌了几口水,咽了两块饼,准备继续赶路。

    荀续平常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想着分什么味道,麦饼粗糙,和着水吞了,便要出发。张飞看不下去了,从马鞍子底下取出一个布袋来,解开口子,香气扑鼻,原来是马rou做成的脯,脯也就是rou干。张飞抓了一把,递给荀续道:“阿续,吃一点吧,可不能到了黄家,却短了气力。”

    荀续点点头,一边盘算着见到黄氏的言语,一边接过来,对张飞点点头道:“你们也吃一点。马也累了,放他们松快松快,欲速则不达。”

    颍阴县距离阳城县二百里左右,三个人的马都是北疆快马,纵马飞驰起来,一日一夜跑个三百多里并不成问题,周泰的马便是如此,一路跑来,只用了一夜有余的时间,当然,马也快累毙了。

    荀续纵然再怎么心急如焚,想要今天赶到,却也是不太可能了。两汉规矩,城池都是每天要开关城门的,基本就是天亮开城门,日落关城门,三月初的天气,下午五点多一些就关城门了,荀续确实是赶不及的。

    既然知道赶不及,那也只能努力调整调整自己的状态,让马匹多多休息,毕竟不是演义小说,马的耐力有限,一口气跑三十里就累成狗了,极限跑几趟,掉膘掉得厉害,马很容易瘦弱下来,扛不住便有可能跑死。小说里面动不动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根本就是赤菟或者黄骠,那玩意儿叫高铁。

    荀续叹了口气道:“我有一回与凌公角在市里饮酒,他对我说,民间故老相传‘宁负两千石,勿负豪大家’。我在颍阴城中,忝任县尉,说实话,也不敢对这些豪门大族当真做什么限制。这一年多来,乡里之人多有告诉县中豪右的,我往往安抚了之,偶有动作,也是事先拜访豪族,与人打过招呼的。本以为我颍阴城的纨绔子弟已然不算少,想不到啊,想不到,区区一个黄家,当真敢跑到邻县为非作歹!黄家不过就是沾了一点天子乳母的光,便敢嚣张至斯,若是换了像汝南袁家、弘农杨家这样四世三公之家,他们的家人又该是何等的威势?”

    张飞却道:“大丈夫,自然应当名扬天下,名垂千古,名列豪右,搏一个封妻荫子。荀君,黄家那样是小人之家,小人得志,不过一代;弘农杨氏、汝南袁氏与荀君的颍川荀氏一般,都是流传数百年的豪门,英杰辈出,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他算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之家”,祖上当官的不多,倒是挺会来事,为子孙置备下大量的土地、庄园等产业。张飞这样的算是富三代,从小不缺花销,因为练了一身好武艺,所谓“穷文富武”,穷人家吃饭都成问题,如何能够练习武艺打熬身体?也正是他只是帝国边陲之地的一个土豪,对于坊间流传的中原衣冠更是莫名的崇敬,荀续请他升堂拜族之后,二龙先生荀绲每日的课程他从来不落下,学习得比谁都认真。对于名士、名族,他有着一种骨子里的敬重和自卑。

    荀续摇摇头道:“当今天下,盛行私学,圣人之道,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这样对么?就因为我生在高阳里荀家,我便天生比别人高上一等,这算得什么道理?诗赋之道,我不如繁钦;武艺,我不如你们;兵法,我不如子上和子远;谋略,我不如戏先生。我凭什么高人一等?”

    张飞张口结舌,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道:“吾不知如何反驳。但是吾知道,荀君你这话说得不对。”

    乐进忽然道:“德行。荀君所思所想,皆是天下,皆是社稷,此乃是圣人之道。我等不懂。夫子曰,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荀君乃是劳心者,我等是劳力者,自然应该分别出来。”

    张飞一拍桌子道:“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荀续却道:“难道寻常百姓家中便没有人能够掌握圣人之道么?为什么现在当权者都是世家豪族呢?西北、东北还有以前东南的战场上,多少世家出身的庸人之辈,误了我大汉多少大好男儿的性命?现在,还有几个平民子弟,能够做到两千石?”

    张飞和乐进嗫嗫,无法回答。

    能够做到两千石高官的平民子弟不是没有,前几年刚死的大杀神段熲就是一个,现在西北还有一个叫董卓的,也是一个路子起来的。可是他们升官的办法说白了,着实令人不齿。他们故意领着人抢劫、袭击羌人,逼迫羌人造反,然后堂而皇之地血腥镇压,在西北杀得人头滚滚,借此一步一步往上爬。一将功成万骨枯。张飞还想试图学习一些儒家学问,乐进出身更差,唯一一个上升的办法便是军功,不断地立战功,不断地杀人。

    荀续暗暗想道:“莫非真要快些搞出廉价的纸张和印刷术才行吗?未来,天下大乱,我若能够有一块地盘,实行科举,可否算是一条出路?真的算出路吗?”

    一个社会的未来是否光明,十分主要的一条因素便是由底向上的通道是否畅通,荀续自从穿越以来一直在琢磨,在观察,在思索,结果却是至今都没有任何有效的答案。

    或许真的只能讲希望寄托在黄巾起义和之后的天下割据上吧,不破不立,唯有大破才能大立。他竟然首次开始盼望起黄巾起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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