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妖雪_第三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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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1/2页)

    鲜红的血那么多,那么多……沾到了他们的身上,流入了他们的心里,那样美丽妖媚的容颜,清澈如水的眸子慢慢地闭上,细软的胳膊被繁密的绣袍包裹,无力地搭在他们的怀里。

    一丝解脱畅快的声音传来:“我终于、终于、解脱了……”却在他们的耳边如阵阵惊雷,惊得他们的心肝直接碎成了数片。

    有仙乐自不知名的地方飘来,灵动而充满朝气,带着极大的欢愉,飘渺的仙鹤展翅欲飞,细长的腿勾勒出极美的舞步,美丽的仙子们在花毯两旁舞动长袖,优美多姿的身形,让在旁欣赏的众仙满面笑意,只是有那么一俩个仙人怒目而视。

    这是多么大的粉刺,原本热闹非凡的婚礼变成了哀痛如冰霜的葬礼,从此不相忘,从此不相见。

    阴阳相隔,生死之离。

    不,不……

    灵宝抱着身子软软的雪儿,只觉眼前一切都变得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他的手轻柔的穿过雪儿挽起的新娘发式,拔下那一个个精美无比,华贵连城的发饰,任何一个在任何一界堪比城池,任何一个都可以让贪婪的人为之疯狂。

    可是,他的雪儿不需要……她是那么美,不用经过任何的修饰,如山间清泉,如春之小草,如那盛放的昙花。

    曾记否,在竹屋当中,怀中的女子从酣睡中醒转,带着一双愤怒的眸子,试问他是不是那个叫紫薇大帝的家伙,试问他是不是掠她当宠物,她的眼神很清澈,倔强而充满灵气。

    那个在圣泉中舞动的精灵,曾经拨动他心弦的那个女子,就那么被他眼睁睁地送入死亡之路。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灵宝望着那繁密炫美的大红新娘装,一枚昙花簪子就那么刺在胸口上。

    耳边似乎有人在喊叫,似乎有人在拉着他的臂膀,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一点也不重要,什么拯救天下苍生,什么大得大仁之人,不过是过眼烟云,他……便是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

    唇边温软的笑意变成残忍的刻线,天下在没有一个白衣飘飞的灵宝君,却在后世之时,多了一个红衣翻飞的冷漠男子——花无情。

    后生后世,我的一切都只为着你而舞。

    不论你爱我还是不爱我。

    不论你想我还是不想我。

    不论你的眼里,有着谁……

    我永远都在你的——转身之后,永远护你,在不退缩,在不逃避。

    就在灵宝悔恨不已之时,一身紫衣的伯阳伸手按住那喷血的伤口,可是堵不住,那些刺目的红,依然流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的脚下,腐蚀了他的整颗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伯阳紧紧地将雪儿抱在怀中,狠狠地想要将她揉入自己的心中,为何,会是这般,不对,不对……雪儿还有仙魄还有妖丹,她不会这么轻易死。

    他忙使用法力。

    该死!

    他的法力被封印了,不能用……他朝着站在瑶池上的王母大喊,道:“快给我解开,解开。”

    王母娘娘根本没有理他,神情有些呆滞。

    眼看着雪儿的仙魄一点一点地散开,消失,他的心就像再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他的声音嘶哑像是野兽的狂吼。

    “雪儿,雪儿,你给我醒来,我们还要喝酒,还要跳舞……”

    “雪儿,快醒吧!醒了,伯阳哥哥就带你去看尽六界最美的风景。”

    “醒来,醒来好吗?”

    ……

    无数声的哀求自伯阳的口中,越来越低,低到他自己都几乎听不到,那个总是嗤笑他,讲着不好笑的笑话的女子,就这么消散了。

    伯阳怔然的呢喃自语:“你解脱了,可是我们呢?那样的罂粟已经植入心中,不能退,不能忘,你真是毒,毒到无以复加,毒到不可理喻,怪只怪自己,不解你的心,原来在那甜笑的表情下,有着那么一颗高傲的心。”

    “我来。”身旁的玉清脸色如常,只是周身的冰寒让欲靠近的仙人们,远远地躲开。

    无字天书,万法归宗,为暴破暴。

    玉清一剑刺向了自己的心,绝剑一挑,封印撤除,暴力之下,他的心一痛,已然被绝剑地力量碎成了七八块,嘴角流出“汩汩”鲜血。

    可是,他不在乎,他的眼带着沉稳的光,心里却像狂风一般:便是死,我也要救你。

    伯阳似乎看到玉清解了封印,他忙道:“快,快,看看雪儿的妖丹和仙魄。”

    玉清点点头,一抹嘴角的血,指尖“砰”的一下,带出了灼灼的黑焰,“去。”那黑焰直接没入已经昏迷的雪儿。

    那里,玉清清楚的看到,一颗碎裂的妖丹,像是被风化的石头,一吹便四散开来消失不见,而那原本金灿灿,拥有极大力量的仙魄,此时也已经四分五裂,在慢慢地失去光彩。

    为什么,为什么?

    玉清看着他的手:到底他做了什么,他的剑又保护了什么,就是这一双手湮灭了雪儿的希望,就是这一双手拒绝了雪儿的邀请,为了兄弟情也好,为了五御地威胁也好,或者是那为了天界众生灵这样的借口。

    都不能冲淡一丝恨意悔意。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无法呼吸,他紧紧地看着伯阳怀里的人儿。

    血仍旧在伯阳的手中露出,浸透了红色的新娘服。

    慢慢地一点一点淹没了他的眼,那软软地没有任何生机的身体,那苍白地带着甜笑地脸,在眼前无限地方大。

    不,不……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睡去,离开我们。

    你不是曾说:喜欢看我笑着的样子。

    你不是曾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不是曾说:还要为我们在谱写一首曲子。

    ……

    那个曾经在灵泉当中像精灵一样跳舞的雪儿,那个一喝醉了酒就会将头搁在他肩膀上甜笑地女孩,她真的就这样狠心的走了。

    不,我不许。

    玉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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