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异界录_第十七章 木禾与锄草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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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木禾与锄草花 (第1/2页)

    “问题是,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大床睡不香!”怀着满腹怨念与阵阵抽疼的脑仁,迢迢又开始了一天一次的生存之旅,寻食探路兼置办生活用品。

    能吃就会拉,便便需手纸,大姨妈需棉花。这一桩桩一件件点点滴滴琐琐碎碎全是急待解决的问题。

    首先还是厕所。这几天吃得很少,又急又累,就都在谷外就地就解决了。迢迢仔细想来,在野外是倒好,随便找个平坦的地一蹲,全当给植物施肥了。但是长此以往却不是办法。她决定在寻找到出路之前都住在山谷里,人有三急,如果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突然肚子疼,难道还跋山涉水外出如厕不成?如果是在谷内随便搭一个棚子挖个坑做厕所用,象这种内循环的幽闭之地会不会滋生蚊蝇满谷米田共的味?还有谷里没有裸露的土地难道还需要再弄死一饼针毡草?还有用什么工具来挖坑?手刨可够呛!

    从前有人说人类真正的现代文明是从发明并使用抽水马桶开始,现在迢迢真的信了。小小一个五谷轮回之所,要卫生干净环保兼风水好真是伤脑筋。(所谓风水,风即风向要对,如果安排在上风口的话会时刻闻到味,水,即用水要方便,便后洗手才卫生)

    厕所的选址还牵涉到另一个新问题,就是晚上在哪睡的问题。说实话,迢迢是满喜欢山顶那个荷花温泉池的,要不是传送方式太野蛮,她真愿意在山顶的花瓣上过夜,柔软温暖风景绝佳。为自己小命着想,迢迢没敢再传送至山顶,这两天都是躺在谷底针毡草上胡乱对付一夜。

    但是蛇藤说要经常传送以打熬筋骨,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傍晚传送上去美美地泡个温泉浴,睡上一觉,养足精神,第二天早上再传送下来,锻炼生活两不误?

    把家安在谷顶?所需的材料怎么运上去?是用兽皮搭个帐篷呢,还是好好的垒个木屋?甚至造一个坚固的石头房,蛇藤不是说寒季要来了么?石头比木头在冬季结实吧?北欧的古堡都是石制的哦。或者干脆象寒号鸟一样不垒窝,等到冰雪盈尺时,做个冰屋……这一切都需要花费力量和时间,好逸恶劳的迢迢转而想到花蜘蛛大人的赫赫威能,那倒是个好劳动力,问题是怎么才能让它正确的理解自己的意图,意念什么的行不通啊,用精神力与动物沟通,方式的好像与植物不同,至少花蜘蛛就没一次能正确领会精神指示……

    天马行空越想越远,等迢迢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片沼泽地边缘,坑坑洼洼的黑泥地,上面深深浅浅的蓄着些水,稀稀落落的矮小的草本植物半露出水面,透过清澈的浅水可看到一些暗绿色苔藓附着在水底。深一些的水洼里有一种植物露出长长尖尖的艳丽花苞无风自摇。在沼泽地的正中端端正正长着棵遮天蔽日的高大植物,从气势上看它应是这片沼泽地的主人。

    迢迢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越看越觉得眼熟:长长的叶片翠绿晶莹,饱满的穗状果实呈淡黄色,她揉了揉眼想上前看清楚一点,刚走出几步,突然脚下一软,粘稠的黑泥地就象胶水一样拖着她往地下陷去,转眼间就没倒了膝盖。

    迢迢有些慌乱,她努力回想野外生存特辑,恍惚记起这种情况下第一应该冷静,放松四肢,并将自己平摊已减少受力。她慢慢躬下身,轻轻放平腰,呈匍匐姿态,拿探路杖的那只手努力的向前伸,希望能勾住点什么可以借力的物品,无奈前方除了些弱不禁风的茅草,什么也没有。

    随着这些动作,沼泽地的黑烂泥更迅速的涌上来,身体地下有股巨大吸力一寸寸地拖着她往下坠,迢迢努力地抬高头颈,不让饱含腐植味道酸冲的烂泥淹没鼻孔。

    地球的教程没有说过在异界森林里,遇见烂泥坑,主动躺下来会死得更快。

    没有风,没有人,在死一般寂静的沼泽,一寸寸地被烂泥淹没,窒息而亡。

    迢迢在心里绝望地呼救,没有任何回应。

    在烂泥没过她头眼的一霎那,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上的棍子照准不远处那朵无风自摇的花苞扔了出去。本着最后一点求生的渺茫希望,但愿奇迹出现那花苞能因为莫名奇妙挨砸而愤怒,从而跑来拖她上岸。

    可能吗?

    事实是那多看似柔弱的花苞忽地挨了一下,顿时大怒,倏地弹起一丈来高,半尺长的艳丽花苞张开,原来是一张长着皮膜的大嘴,大嘴团团转了一个圈,铺天盖地的脓绿色毒液就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落到水中激起一阵阵酸臭的白雾。沾到毒雾的草本植物立即发黄变白直至脆如灰烬随水湮灭,毒液飞溅到的苔藓却显得很淡定,在被沾染的地方溶出几个大洞来也只略略地抖了几下。看来这花是专司除草的。

    可惜迢迢那时已经沉到烂泥之下,没能目睹除草花的凶悍泼辣。

    黑暗的烂泥犹如无尽的深渊,迢迢不停的下沉,下沉,开始还觉得胸闷憋气,恨不得把自己的喉咙撕开好狠狠地透口气,慢慢地这种不适被压制了下来,躯体也逐渐变得僵硬,她整个人仿佛被分为了两个部分,属于需要呼吸的rou身迢迢那部分被渐渐弱化,雕像的本源接管了这个躯体的外在。

    这个时候她内在的意识却出奇的清醒,感觉也特别的敏锐,体会着泥土黏粘地擦过皮肤的感觉,抗拒着浆水往眼耳鼻喉的灌注,一路上遇到些软软yingying划过肌肤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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