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君侧之宫阙泪_第三十九章 杀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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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杀机 (第1/2页)

    这多年来,我一直以为,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姑母是我的天,我的宠爱能高过任何一位公主。如今,我却发现这背后的深深无奈,越是宠爱,越是揪心。

    手心手背都是rou,我怎么可以割舍,哪里都疼。

    我微微闭眼,无力感涌上心头,我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无助,这皇城里,深宫里,究竟有多少无可奈何,我开始深思贤妃对我说过的话,无可奈何?无法抗拒。

    “郡主。”阿婉盈盈泪光的看着我,我亦握着她的手,莞尔一笑。

    我的心沉如磐石,冷然一步步走了出去,我脑子里装满了般菁的话,她那么胸有成竹,说华哥哥必定被扳倒,若华哥哥如此轻易被他们陷害而失宠,又何能成为明君,若不能绝地逢生而反击,怎又能成为真正的君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突然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的宫殿,被深深的墙草包裹得密不透风,迎面扑来一丝阴凉的风,我抬头看着头顶的匾额苍劲有力的提着三个字:宓悠居!与这颓废的景象深深不和。

    我看着墙角孤零零的蜘蛛网,在风里荡来荡去,唤了阿婉上前扣门,许久没有人应答,便自顾的推门而入,好久没有来看过珍妃了?上一次见面好像是一年前。

    绕过几个回廊之后,殿内静的怪吓人!翳翳无烛,我从室外走入,视线一下子无法适应这样暗的光线,几乎感觉有一瞬间的盲。

    待到适应过来时,才见珍妃平躺在内室长榻上,一身素白衣裳,面无血色,两颊削瘦,仿佛一朵开到萎败的鲜花凋落在冰冷的床上。

    我一丝笑意僵在嘴角,透出一抹沉着,珍妃的侍女茉莉带着哭腔道:“王妃来了。”

    我遽然变色,迅即伏在珍妃的榻前道:“珍娘娘这是怎么了?”

    一见如此,不觉悲从中来,伏倒在她榻边。

    茉莉哭诉道:“昨夜骤然大雨,娘娘的病症又犯了。”说罢垂泪呜咽不止。

    我止一止泪意,想起多年前的一些往事,那年冬天珍妃刚刚小产不足月子,便淋了雪雨,落下病根一到阴雨天气便全身发疼,不能下地。我抬头道:“宣太医来了吗?”

    我见窗外雨丝洒落,又开始下雨了!茉莉道:“来过了。还是老样子,开了几服药。王妃来的正好,奴婢这就下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她福辐身退了出去,珍妃眼神空洞望着我,默默不语。

    雨飘进里屋子里,我起身关窗,凄清道:“珍娘娘,你不认得晋月了么。”

    风进来,扣动低垂的帘幕,,珍妃嘴角一笑:“身边的婢子都认得你,我怎不记得你。”

    太妃无动于衷,依旧平躺着纹丝不动,仿佛已经没有了气息一般。

    我安静伏在珍妃榻边,只听着她轻声道:“晋月,听说你成亲了。这次他也来这碧明园中了吗?”

    我点点头,没想到她深居在此,消息也如此灵通。

    “你成亲,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贺礼给你。”她眼波一动,颇有深意的说:“这个银镯虽然比不上宫里的那些物件,但做工极为精致,含有寓意,你不要嫌弃的好。”她从软枕下摸出一个手帕,慢慢打开,将一个普通的再不过的银镯套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没有拒绝,只静静的看着她又道:“晋月,可不要觉得太寒酸。”

    借着内室昏暗的光线,我瞧了下银镯上有些模糊不清的文字和图案,却明其中含义,正等着珍妃说下文,她却道:“这东西好生收着,是我这里唯一能值点东西的物件了!”

    她将值点东西这几个字故意说得重些,我有些不明,这个银镯到底能值什么?今日的珍妃古怪的很,这镯子好像是备好等着我来似得。我点点头,言:“珍娘娘一片心意,晋月心领,娘娘可要多注意身体。”

    面无表情地坐起身,仿佛一缕幽魂。“不过是一具残体,天天都数着日子罢了。”

    我见过珍妃风光的时候,她经常走在璃贵妃的身边,当年二人好似深宫里永远开不败的花朵,如今也凋谢了。

    我已经习惯她现在的模样,她起身,我慢慢就着把她扶起,我摇摇晃晃走到窗前,颤巍巍的推开窗柩,遥遥望着一个方向,绵绵细雨里,她看去的方向是阳禄宫,皇上暂居的寝殿。

    瞬间她整个人都颓败了下来,昔日美好的容颜在她脸上消失殆尽,那种仙子般温暖的美丽仿佛全被冷雨浇化了,身心俱碎、无望到底。

    我愣愣片刻,她骤然爆发出裂帛般的哭声:“jiejie!jiejie!”复又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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