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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 暗箱 (第1/2页)
雍王府聚会赏月,昭王李隐算是赚足了面子。看一群皇子世子都被勾引得五迷三道,他便再不停留,任凭长皇子李挺如何嚷嚷抗议,说什么他走不走无所谓,红舞姑娘留下就行。呸,想什么呢?李隐才不搭理,执意带着佳人扬长去也。 事实上,他的忍耐力也已到极限,哪有心情继续打哈哈。回到昭王府已经一时一刻都等不了,拦腰抱起人就直奔清凉大浴池。 放浪唇舌纠缠,仿佛是想把每一寸肌肤都印上吻痕,把她整个人都融进身体。缠绵无休止,一次又一次,似乎再清凉的池水都不能给他降温。 极度忘情时,昭王李隐不由打心眼里感到一丝战栗,老天啊,这小妮子究竟是什么魔?怎么就让人永远要不够?真的,他仿佛是中了她的毒、上了她的瘾。自命风流浪荡子,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在得到之后,依旧保持这么长的时间贪恋不舍。非但不倦,反沉迷更深。自龙泉归来,他甚至就再没碰过家中妻妾,更看不上龙安城里任何一朵花。仿若无法自控,每天想的念的只有她,想她身上的味道、想她皮肤的触感。只要一触上那软嫩红唇,一闻到那股难以形容的勾魂气息,就让他一发不可收。 “红儿啊红儿,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每当激情过后,这都是他不由自主发出的叹息。而每当这时,红夜总是咯咯笑:“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这有什么不好?先说啦,开不开心?” 他一双大手抱上少女酥胸,下巴抵在肩头摩挲粉颈:“红儿开心么?” 红夜点点头,泡在清凉池水中信手把玩他的发梢:“隐,我们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好不好?只要做喜欢的事、开心的事。” “只想和我?不和别人?” 红夜一愣:“别人?谁呀?” 他笑笑说:“就像今天聚会那几位,如果他们真出更多的金子,你真的不陪?” 红夜撇撇嘴:“隐,你干嘛总是要把自己和那些臭烘烘的家伙放在一起比呀?你和他们又不一样,是最不一样的,我只要你,不许再说什么别人。” 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这丫头……怎么就说的让他这样喜欢呢。有的时候,他甚至都要迷惑起来,难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真是这么不一样的人吗?她只愿意陪他,不为万两黄金而是为他?因为他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无论是谁,都只能乖乖靠边站? 情场风月,甜嘴第一,这样的调调他从前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可为什么……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就让他这个情场第一老道玩家,都忍不住想信以为真了呢? 隐隐的不安在心底扩散,心头某处不知名的地方在敲响警钟,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再这样下去,如果他继续沉迷……会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 深吸一口气,昭王李隐努力找回自己:“红儿,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说话时,他的手不由自主摸上少女的肚脐。 ******* 每次归来无论多晚,凤十三娘都不会忘了亲眼盯着她喝下净身药、脐贴吸肌丸。红夜虽谈不上喜欢,但既然已成生活一部分,不接受还能怎样。日复一日,和昭王李隐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很开心,如果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现在很难再见到雅歌。凤mama不让他来了,更千叮咛万嘱咐,在九爷面前不要提起凤雅歌,说这样会害了他,说男人的嫉妒心一旦化为报复,只会比女人更可怕。红夜不懂是为什么,只是既然说这样对雅歌不好,那她记住就是了,她可不希望雅歌受到伤害。于是,舞圣凤雅歌,最好最好的朋友从她的生活中淡去。陪着昭王,她现在每日所见都是那些满身臭气的达官显贵。 自从中秋赏月后,红舞姑娘的招风程度似乎就再上一个量级,从雍王李挺开始,各路皇子世子,都四处宣扬所见的如仙歌舞,眼睛放着贼光,嘴里流着口水,说起来的表情,几乎人人都恨不得立刻将这般尤物据为己有。 “隐,干嘛总要去和那些家伙厮混,不去好不好?” 陪着昭王,这或许是红夜最不喜欢的内容,却几乎占用了大部分时间。每到这时,李隐只能很抱歉的安慰她:“红儿啊,你以为我想去?可是有什么办法?正所谓卿本无罪、怀壁其罪,我身边揣了这样的宝,想不沦为众矢之的也难呀。从皇子到世子,说起来个个都是身份显贵,我又怎能不搭理?” 红夜黯然叹息,带着一丝不安的问他:“那……你不会真让他们得了逞吧?隐,我不要!无论他们出多少金子我都不要!答应我好不好,护着我,不准让给别人!” 听着这样的央求他心神一荡,吻上红唇竟觉得鼻子有些酸了:“傻瓜,我的小傻瓜,像红儿这样的宝,哪可能让别人得了去?” “你发誓?” 他笑了:“当然,今生有多长,承诺便有多远,说过的话你倒先忘了?” 红夜露出甜美笑容,熨帖在他怀里心满意足:“不会忘的,隐说过的话,红儿永远记得。” ******* 这一边,邢桀安心在家‘养伤’,就在‘逆龙斩’七道轮回功成第二日,大都督柳帅再次登门。 “怎么样?听费太医说,你的伤好得很快呀,嘿,果然还是年轻人,筋骨壮。” 邢桀拄着拐杖出迎,抱拳笑说:“多谢柳公挂心,学生的确已好得差不多了,我看再有几天应该就不用歇了。” 柳帅连连摆手:“急什么?不急不急,伤筋动骨少说三个月,知道你年轻人呆不住,可要是为这几天性急,再落下病根不是闹着玩的。” 一同在庭院石桌落座,上了茶点,看柳帅笑得不太自然的神情,霍爷连忙招呼院子里的仆从,识趣的清场退去。 当只剩下师生二人,邢桀开口问:“柳公今日……莫非是有事需学生效劳?” 柳帅品着香茶,略显神秘的一笑说:“贤生啊,你这伤……怕是真要派上用场了。” 邢桀一愣:“柳公此言何意?” 柳帅又是一笑,凑到近前说:“这几日费太医登门,不知可曾跟你聊起过,宫里,圣上,病啦。” 邢桀点点头:“是,上次费太医走时还很抱歉的说,圣上龙体欠安,只怕他以后都未必有时间再过来,倒不知……圣上是得了什么病?” 柳帅一口叹息:“唉,这场病来得不善呐,吃不下、睡不着,肝火焦躁,心烦意乱,也就是这一个多月,圣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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