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旧未央_第三章 明砂少年游(上)越人阁内风波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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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明砂少年游(上)越人阁内风波起 (第2/7页)

别具有光彩,从来都作为龙椅的专用木材而民间是不可私用的,但凡私用重则是掉脑袋的事情。在这越人阁中所有的梁都用上好的水楠木制成每一块宽2尺长2丈的上面或用金墨绘梅兰竹菊,或高山流水,或凤凰和鸣,或落花流萤的画檐极尽风雅,虽不如金丝楠,但是在烛光的映照下隔着帷幔也是格外光彩,配合上这阁中的轻歌曼舞不得不说是“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帏绣成栊,郁巍巍画梁雕栋”别有一番风味了。

    而尘沙香,也是对外不传之秘密,据说是老板苏墨精心挑选了上百种各色香料,本想配置一种可以让人精神放松,身心愉悦的香,而苏墨平日的功夫除了经营娼馆和应付各路达官贵人便是一门心思扑在制香上。而这越人阁中日夜熏香,不仅这阁中香气扑鼻,整个永平街一带,也都是郁郁馥馥一派沁人香味。而也有鼻子灵敏者,想说其实这香中学问很大,管中各位当红小厮房中的香味也略有不同贴合各人,比如气质冷清的这香味也略孤傲,这气质热烈的香味也越发热情撩人,不过也有人说着是讹传,只是“相由心生”。不过也有人说,苏墨自己倒是曾在董家酒宴上提过,上百种香料,多一点那几种,少一点那几种,香味的格调,气氛,功效也是大大的不同。所以应当今“男后”董贤的请求,为董贤所配置的香料虽说用的任然是这些料,但是比例不同,倒也贴合董贤“柔和便僻”的气质。当然旁人也无从求证真假。比如现在越人阁的二号小厮穆莲,传说他房中的香味也是极为怪诞,初闻和大厅中香味并无两样,但是待久了就觉得一种清冷感,但是清冷中又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矛盾而融合。

    正如穆莲其人。虽说只是越人的二号人物,也算是实至名归的当红头牌了。这越人的一号人物是现年已经22岁的庞秋然,不过这也是传说中的人物,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高官的“座上客”除此位人物外,谁也不接待了。所以在这瞬息万变的风月场所也只是昨日黄花。虽说背着个头牌之名,实质一年到头能见到他面的不过寥寥数人。不过据说这庞秋然也不是俗物,除了一般男娼伎俩外,气质更加的阳刚。

    说回穆莲。他本是一个跑场班子的班主在街边拣到的一名孤儿,当时已经8岁有余身材清瘦,班主带回戏班一阵拾掇之后,发现其面目精巧8岁已经婷婷出落不似男身,当时还在成帝时期,本在戏班学了一段时间的江湖把式为戏班带来不少的收入,但不知是何原因被班主夫人卖到这男娼馆。自此直到14岁因为在齐王寿宴上的“晓光追云”一舞惊天下,一炮而红,到如今已经4年。据当时在场看客所言“舞姿绝妙,七日挥之不去”。而能看他一舞也是动则千铢,一夜之缘更加不必计数。而有不少不好男风的风雅之士,也是千里长安只为一舞。

    而这三宝恰恰是和了葶苈胃口。所以半月前葶苈向商陆提出过二人可乔装去,见见世面。

    “你这不是胡闹吗?我们两到那种地方,被父亲知道了不死也丢半条命。”

    “我们悄悄去见识一下就走,这楠木尘沙本就难得一回见了,更别提穆莲的舞,据说他也是通音律之人。我们又不是去翻牌子,增长下见闻,猎奇而已。”

    “是啊,王家两位少爷出入男娼馆,这真是长安美谈,我不同意。”

    “哥哥,再过几天是什么日子?”葶苈有开始一贯的死缠烂打,虽说他对外人警惕,不过唯独对父亲王嘉、商陆和俞言,可以说是本色出落,这种本色的特点之一就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不过,从小商陆就很吃这一套,所以葶苈也得以反复的故技重施。

    “你又来了是不是?你的生日嘛。”商陆知道接下来一出让他头痛的戏码又要上演。

    “自从娘去世过后,你年年都为我准备礼物,我也觉得每年的礼物你都花尽心思,甚至要用尽父亲给你的零花钱,作为弟弟实在是不忍心,难得今年我有自己想要的礼物,也不用哥哥你辛苦太多,带我去看看,看看就走。”说着,葶苈又扮演出一幅情真意切戚戚然的神态。

    “没的商量,这事情传出去后果太严重了。而且那地方又乱。谁知道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来。你忘啦去年你说要去昆明湖偷看水军训练,结果跑到船上被抓住,要不是有人认出了你,早被丢到大牢里面哪里还容你多番狡辩。”

    葶苈听到商陆又开始细说从前自己的种种罪状,便知道这“缺口”算是打开了,于是趁胜追击脸上一副视死如归又恳求崇拜状:“也是哥哥帮我跟父亲说的情嘛,你想要是你不和我一起去,我还是要偷跑去的大不了我到永平街去找太白,反正她在那开了一个乐馆,我让她带我去,你也知道我想看的东西,我可不会这么算了。那如果到时候父亲怪罪下来,他素日就不如疼你那么疼我,那我小命还不得丢了?”

    商陆数顷没有说话,然后他挠了挠头,说道:“怕了你了去吧去吧,但是你倒说说怎么去不会被认出来。”

    “嗯,这样吧我想好了,哥哥呢可以扮作沉默寡言的远行剑客就可以不说话了,我就不扮琴师了,那样太过显眼。以前太白曾经教过我一些蜀中小调学了一些蜀地方言,我就扮个游方医师吧。”

    “但是总感觉怪怪的一个医师一个剑客结伴同行,这到底是要行侠仗义还是要悬壶济世?”

    “反正是帮人就可以了嘛。”

    “记住哦,看看就走,不可节外生枝哦。”

    “知道啦知道啦,哪里来那么多节外生枝,如果运气那么好,悬于投都可以赢一个宅子回来了。”

    于是到了葶苈生日那天,按照商量好的兄弟二人乔装打扮,坐上外面雇的马车,两个人各怀心情出发向了永平街。说这葶苈倒是兴奋异常神采飞扬,全然不似平日一副病恹恹的姿态。而商陆则是惴惴不安,手握剑柄,蓄势待发,仿佛随时就有各种情况需要他这个哥哥来收拾残局。

    虽是白天,但永平街说也是个熙来攘往的却格调非凡的地方。还未进街口,葶苈便已经听到各家娼寮乐馆的乐器声,不过各种和谐乐曲夹杂在一起,反而显得曲调失协,滑稽异常,不过这永平街上除了来往的小商贩外,两旁倒是种了些柳树,还未抽条,光秃秃的枝丫却没有显得十分萧瑟,相反被各家门口的张灯结彩抢去了不少风头。

    进了永平街的第三家店铺,便是越人阁了。马车一停葶苈马上就入戏了,咳嗽了两声,cao起有些滑稽怪诞的生硬蜀地方言说到:“锅锅,可以下车咯。我们到咯。”“噗”商陆听到一口笑气没有憋住,就笑了起来。葶苈有点恼,同样是滑稽的语气说到:“你笑啥子嘛,我这个是标准的蜀话。”然后凑到商陆耳边:“你镇定一点,做戏要做足嘛。”

    然后二人来到越人阁的门口,但是久久都没有抬脚迈进去,虽然知道里面出卖的是男色他们有的东西自己也有,但是这让两位略懂人事的小伙儿也颇为尴尬,长这么大连女色场所都没有进过,何况是这儿。没有经验的两人显得有些局促。

    不过说着越人阁的老板苏墨,也是个极为讲究风雅的人,越人阁的门既不是气派非凡奢靡,也不是造势魅惑柔秀,有别于一般的娼寮,越人阁用墨绿色绸缎作为劫财和挡帘,而门匾是一块乌木质地的牌子,上用墨绿色画四只青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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