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旧未央_赤血遗谋篇 第十七章乐武举贤初面圣 兄弟齐心东皇祭(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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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血遗谋篇 第十七章乐武举贤初面圣 兄弟齐心东皇祭(破) (第3/4页)

的上林苑紫藤花树为源喷涌,如溪般明澈的趟过垂丝海棠林,才渐如逶迤缓流汇入这太液池合着春日落薇楚楚,浸润心田,缓缓成为一抹渐伤之惆怅。

    只是此时已惘然。葶苈双目微红,打摘飞星间,听闻后面一阵掌声——虽然来的意料之中,但仍然还是有几分惊讶。

    “之子于归,能否永无离散?春光如许,这位公子却如此音涌寒怆?”

    葶苈闻声转而回头。一抹光柱斜斜的挡在两人之间,葶苈并看不真切,那说话之人是不是自己所谋之人。轻轻呼吸了一下,想到如若是,那么自己的赶快收敛已经发散的情绪,好展开自己的计划,如果不是,便继续抚琴。

    那人离光柱远,是可以看清葶苈的脸的。在光柱的映照下,葶苈的脸显得白皙的略带病态。神色有几分暖伤——这并不是谋,而是真切的伤于自己的琴声之下,不知是否是顾影自怜。

    葶苈嘴角微微上扬之间,双目因那强光一阵眩暝,眼泪还是犯了下来。

    “诶?是你!”那人先是一怔,然后看到这突而梨花如雨一幕,虽葶苈的样貌只算的中平,长年的书乐浸泡之下却有的是一种不貌而华的气质,那人却也是惊了一下,慌忙间递上一方丝帕,动作和声音都很温柔,“这是怎么了?才到宫中不习惯了?”

    “没有,”葶苈接过丝帕说到,“多谢,是眼睛被光照到了,有点刺痛。”然后葶苈慢慢睁开眼睛。

    “诶,你别动。”那人说着上前俯身轻轻给葶苈的眼睛吹气,“慢慢来,这日光灼眼,事情可大可小。你自己都是会医的出来怎么也不注意点,选这种光暗斑驳的地方练琴?”

    那人举止温和,语调低沉温暖,葶苈慢慢张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他——一身黛蓝色便服,合着水绿色的暗纹,于这春日中,看来格外稳重又不失少年明媚,而腰间挂着一块白壁嵌合象牙雕空之玉佩,下扣合一珠虎眼石的吊坠。绾色的穗儿看起来色彩有些跳脱不和搭配,但却恰到好处吸引视线。眉眼举动沉稳,让人有种矛盾感——温柔的举动和疏离的距离的矛盾感。

    “诶,怎么是你。”葶苈这一句必须故作惊讶,这是那日主宾,当今皇上!

    “怎么不能是我?好歹…我也是个诸侯王啊。”那人略略想了一下回答。

    其实葶苈这么计划着,就知道他会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是另外一个角色还没登场,只有那个角色才能让皇帝移驾乐府厨房。

    所以葶苈只好借故闲聊,便立马起身行了个全礼:“参见大王,下官失礼。上次未及询问大王身份,请赎罪。”

    只见那人摆摆手到:“我就想着,我不说,一说了就闹这些虚礼好没意思啊!”

    葶苈心中想着这个少年天子也是颇为好笑,自己让哥哥转述的一句话,他就真真儿穿着便服出游,这是其一;其二看起来稳重有仪,其实内里还是个孩子。

    “那么,多谢这位先生赠帕。不知可否,知晓先生姓名?”葶苈也是凑趣到,一瞬间觉得天子,其实并不是那么难接近。还颇为有趣。

    “我不要说,你的名字我是知道的,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葶苈眼珠一转,用手摘下一串藤花的下端,包在丝帕里用手紧紧压了压,然后双手奉上了丝帕:“若先生告诉我,我就以此帕相赠先生。”

    “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我只是借给你用的,怎么就成相赠了?”

    “先生借我得时候是素帕,而现在不是拉。所以这并不能完全算是先生借给我得东西。”只见葶苈打开丝帕,紫藤花的汁液已经渗透进丝帕里,晕染出一抹紫色藤花的写意图案,配上那柳黄色的丝帕,也甚是好看。

    “这,”说着皇帝用点了葶苈两下:“好好,我是城阳王刘俚。”

    “噗。”葶苈没忍住,心想这人连谎都不会说。

    “我得名字很好笑吗?”

    “只是听说城阳王年近而立,不知如此驻颜有术。”

    皇帝眉毛一挑,面露不悦:“有些人生的年轻一点也不奇怪啊。这丝帕应该还我了吧?”伸手便要去拿。

    正当两人手指相触时,那另外一个角色,终于来了。

    那人咳嗽了一声,只见皇帝有些许尴尬的的看了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董贤。

    董贤上前来福了个礼:“大王叫下官好找,原来也是循着《汉广》过来了。”

    葶苈上前给董贤行了个礼:“见过门郎大人。”两人虽是旧相识,但今日董贤并没有受礼,脸色难看的盯着皇帝。那是一种花果的自然酸味,并不像是妇人之醋一般酸气冲天。

    只见皇帝摊开双掌耸了耸肩,无奈苦笑:“不是的,我是看他不太高兴,好像有什么事儿。所以借了丝帕给他用。”

    “哦?”董贤挑眉看了葶苈一眼。

    “是这样的门郎大人,”这一幕是葶苈想到了的,于是顺着话锋马上说到,“太乐令暴毙一事,想必二人已经是知道了,下官已经有点头绪,但是人微言轻,不知道该向谁禀报,谁又会听一个乐官的。只怕这个事情再发展下去…”

    “你说。”皇帝这时似乎有点明白了葶苈所指何物。

    “只怕这个事情再发展下去,会波及到皇上,所以苦无门路。”

    “大胆,你可知你所言不实是为何罪?”只见皇帝瞬间拿出天子威仪,虽来事凶猛,却略显稚嫩。

    “如果二位信下官,不妨跟下官去乐府走一趟。”

    只见董贤对着皇帝点了点头,赞成这个提议,于是皇帝说:“如果你所言合理,有真凭实据,我们倒是可以在等会饮宴时帮你转告。”

    “多谢大王,董大人。”

    于是三个人快步走到乐府,绕开一干杂人,直奔厨房。只见文合、辛丹、帮厨和一名太官署的库宦正等在那里。

    “各位,这位是城阳王、这位黄门郎董大人。”

    于是四人起身向那二位福了个礼,只见皇帝找了个上位坐下,说到:“你据实说来。”

    葶苈便开始详细说到自己的推理过程:“今天上午,我听闻太乐令暴毙之后,我就在心中盘演着每一个关窍,首先,乐府用的甘草酒。”于是葶苈命帮厨端上了甘草酒。

    “这甘草酒是当着众人的面,随机用酒缶分装的,又随意分配的,并无问题。”说罢用银针探如甘草酒中,银针取出亮洁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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