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旧未央_赤血遗谋篇 第廿五章 流水曲觞三月三 步步疑阵上巳节(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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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血遗谋篇 第廿五章 流水曲觞三月三 步步疑阵上巳节(破) (第2/3页)

光。穆莲和玄玉是不同的,玄玉外表执拗,但内心柔软而偏执,如若论这情爱里的勇,穆莲不如他;但穆莲外表柔和,实则内心坚硬,如若论这理性自控,玄玉不能及;二人一红一白,水仙霜叶。

    “既然如此,我先下去走走,一会儿皇上该来了。”葶苈转身便往楼梯口走去,转身下楼之前,看那二人已经紧紧抱住,两头相错间,已是吻上唇边。

    人世间阴差阳错皆是寻常,离合得失无法预估,而有时,那勇敢一吻,需要的是忘我之境。

    葶苈转身下楼,并没有合上门,掩耳盗铃是不合适的,皇帝并不傻。

    院内杏花微雨,春日阳光里,那些杏花入水飘零,春意已去四分,而花无百日。在花凋前的片刻,是否会留住于那人眉间心上。葶苈自嘲一笑,单恋而已,从头至今,那人都不曾认识过自己,何谈相思,无用至极。

    流光婉转,一会儿一辆车架低调缓缓而来。

    葶苈立马出门迎接,皇帝从车上下来,身边只有一个随侍一个车夫和尘佾。穿的有几分随意,那明显是一件轻薄的睡袍,而头发也是随意披着,并没炸成发髻。领口大开之间,袒露着结实的胸怀——皇帝跟自己想象中是有些不同的,身上的皮肤并没有想象中养尊处优的那种白,有点自然的rou色,而胸脯也是微微凸起有几分结实。很奇怪的这件睡袍的袖子整齐的撕裂了。

    “参见皇上。”葶苈故意参拜的很大声,好让内屋的人听见。

    “嘘。小声点,别让太多人知道,尘佾来的时候寡人在午睡,为了掩人耳目,偷偷出来的。”皇帝对葶苈说着让车夫把车驾走,过2、3个时辰再来接他就跟那个随侍和尘佾进了院子。尘佾看了看四周关上了大门。

    “你怎么不进去坐,外面多晒啊。”皇帝问着葶苈于君王是难能的关切和随意。

    “微臣想着在外面跟皇上解释那件事或许更好。所以早早就来候着了。哥哥他们在里面饮茶呢。”

    “商陆也在?”

    “恩,陛下不是命他打捞么,微臣看差不多了,就叫上他一起来了。”

    “寡人可只是来听琴看舞的,谈事儿多扫兴。穆莲没告诉你吗?”皇帝看着葶苈,表情有几分戏谑。

    “皇上平时是这么蒙人的吗?你让穆莲来传话说让我暗中调查,又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应该是来听进展的吧,所以我干脆连琴都没有带啊。”葶苈说着。

    “哈哈,你这个小机灵鬼儿,你真的打算就一直在太乐令了?我倒是觉得丞相府比较适合你。”

    “微臣哪里有那个能力,就有点小聪明罢了。”

    “寡人跟你父亲谈过,言语之间,觉得朝政复杂,希望你简单度日。寡人并不当你和商陆是臣子。和商陆日常也是经常聊天的。但是,”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有些许无奈苦楚,“从高宗皇帝开始,国力民生渐有衰退之像,寡人登基时日尙短想要割除弊政,以图新相,但政务步步掣肘,老臣外戚难以驾驭,后宫派系倾轧不断,身边无亲信重臣可信,如若可能,寡人真是希望你能来帮寡人。但寡人不勉强你,希望你能自己想通。”

    说完,便走到屋内:“穆莲,朕来了,给朕拿一件披风来。”

    只见穆莲商陆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穆莲手中拿着一件湖蓝色绣着银线的披风,二人缓缓福了个礼。

    穆莲看了看皇帝的样子,笑道:“皇上想必是在午睡吧。但是这袖子…”

    “哦…尘佾来找寡人的时候,寡人和董卿看书看睡着了,”说着提起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那个断口整齐的袖子,“走的时候不想惊动太多人,看董卿睡的好,也不想吵醒他,谁知道袖子压在他身下了,于是就拿匕首割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是何等情愫才能有的上心。

    “门郎好福气啊。”葶苈这句话是由心的,不管皇帝是否豢养着优伶,而那些都只不过如穆莲所言,都是替代新鲜的小巧,而唯有董贤,才能得到这皇帝的断袖之宠。这般细枝末节的上心,并非他人可以取代。

    “但敢跟寡人胡言乱语的,除了你有这个福气,别人是不敢的。”说到这,皇帝脸上都是笑意。

    “皇上这是在嘲笑微臣不识大体,没有礼数了。是真真儿的怪微臣了,皇上饶命!”说着葶苈抱拳做了个礼。

    “哈哈哈,”皇帝闻听此句,指着葶苈,脸冲着其他人,笑得非常开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命你隔三差五到这里来陪朕与穆莲饮酒品乐,赏舞谈心,太乐令的功夫,大祭过后,不上心也罢。”

    “皇上这是明罚暗赏啊,微臣拿着俸禄,也可以讨个清闲。不过,现下是有进展想要禀告给皇上的。”

    “恩,这才是今日密会的目的,”到此处,皇帝收起了笑脸,认真的说,“你详细说来。”

    “容臣禀告。皇上可能除了这两天漫天神谕究竟如何而来之外,还想知道这背后究竟意欲何为吧。臣先总结一下,这是个局中局。劳烦哥哥将那四件东西取来,顺便拿上两个碗倒上两碗水,一张纸。”

    葶苈说到此处,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水渠边。只见商陆已经取来了那四样东西和两碗水。

    “首先来说说着高禖血泪案,其实原理并不难。”葶苈说着从拿四样东西中拿出了一些黄色的粉末和一些白色的面状粉末。然后把那些黄色粉末用水化开,那些白色的面状粉末也用水化开。将白纸浸入到那黄色粉末化开的水中,不一会,那张纸被那黄色的粉末浸泡成了一种淡淡的黄色,接着葶苈用那白色粉末化入另外一碗水中,用手蘸了一些那水,撒到那黄色的纸上,不一会,那黄色的纸上沾染了水的地方,开始出现斑斑血迹。

    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葶苈,快告诉寡人。”皇帝惊讶到。

    “这就是高禖血泪的原因。只是除了一些修士、医师、巫由之外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曾经在一本叫《四方志》的书上看到过这个法子。而苗夷巫师,经常有用这个法子来故弄玄虚,佯装驱邪斩鬼,而符篆修士也有一些用这个法子来表演天降灵符,骗取钱财。”说着葶苈指着那些粉末继续解释到,“这黄色的是用姜黄炼制的粉末,这姜黄原产身毒国,大约在秦初传入,后基本在南方夷地用做香辛料,北方和宫里用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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