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四二回 李逵李鬼各心思 螳螂黄雀本末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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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二回 李逵李鬼各心思 螳螂黄雀本末置 (第1/1页)

    “胎记?”延珏挑眉,笑意不达眼底。

    “我福晋身上何时有过胎记?”

    话毕,谷子婧雅脸色俱变!

    石猴子一屏,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那晚,延珏是见过的。

    “不,不!”齐佳氏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我用命作保,三丫头身上真的有!”她连跪带爬的跄到果新跟前儿,“阿玛你也是知道的!当年额娘还说,那胎记红红的像酸枣,长大这丫头定是个酸性的主儿呢!”

    果新眉头不着痕迹的一褶,倏的大喝,“你这疯妇!还没闹够么!扯谎竟扯到你额娘头上!”

    “不,阿玛,您知道我没撒谎啊!”齐佳氏冤枉的大叫,“让三丫头褪了裤子,找人一试便知啊!”

    “放肆!”果新怒瞪着那口无遮拦的齐佳氏,“难道七爷的话你没听见么!叔荆何来的胎记!”

    公公反常的暴怒,让齐佳氏乎的怔在原地。

    半晌,似是想到什么的似的猛然甩头,盯着石猴子,“你真的没有胎记?”

    石猴子只瞅了一眼那面无波澜的果新,乎得全身放松,俩手一摊,轻笑道。

    “嘛时候也没有过那玩意儿!”

    “不可能!”

    这时那丰生忽的大喊,挣脱着架着他的俩人,腿儿朝天蹬着大叫,“你不可能没有!除非你不——”

    话还没说完,那丰生便被一个手刀砸昏,收到果新的眼神示意,那二人利索的把那丰生拖走。

    谁也没把多余的注意力分给那早已认定的骗子。

    只余那宛若雷击的齐佳氏,瘫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还等什么!把这疯妇一块儿拉走!”

    果新一个大喝,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两个下人赶紧上前架走了齐佳氏。

    那屋里求饶声四起,却无一人听到那齐佳氏口中的喃喃。

    待闹剧散场后,果新散了满屋子的人后,上前朝延珏深鞠揖道。

    “老朽惭愧,家门不幸出此孽障,扰了七爷清闲,老朽实在……”

    “诶,中堂大人这又是何必。”延珏上前扶起了果新,笑的场面,“大夫人也不过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谗言,如今成全了福晋的清白,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见延珏扫了一眼石猴子,那果新连忙换个方向又是一深鞠,“还请福晋不要见怪,若今日之事,累得你我祖孙之情,那老朽可是……”

    “爷爷您介是做嘛?”石猴子作势扶起果新,咳嗽了两声,话里有话的嗔道,“您一心像着孙女儿,叔荆怎会不知?”

    “好孩子,爷爷果然没疼错你。”

    只瞧着眼前那果老头的波澜不惊,一副慈爱如故的模样儿,石猴子在心里叹道。

    好一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他果然一早便知她不是叔荆!

    “福晋如今入了王府,沐天家恩德,气度果是不比在我这小门小户时了。”果新说着那合拢话。

    只听延珏又笑笑道,“诶,中堂大人又何必自谦,今儿延珏也算是受教了,从前就听说果相一门以规矩传家,门第森严,如今一见,果然如此,难怪皇阿玛总说,满朝堂的臣子,若论修身齐家,唯中堂大人一人尔。”

    却说那果新又怎听不出延珏弦外之意?

    他边揖着笑道,“不敢不敢。”边在心里头琢磨,‘这七爷是提醒他,圈禁齐佳氏的事儿,决不能说说就算了啊!’

    且说那三人各怀心思,虚以委蛇的说了有一会儿,因石猴子染病又折腾这一早上,果新便以不打扰她休息为由,先行告退。

    只剩小两口儿二人,原本那延珏还就着她摘了绢布后那一脸丑疹子,俩人你一句“麻子猴儿”,我一句“喷粪的嘴”的互损了好半天,后见小猴儿实在咳的厉害,那主儿竟难得生出几分人性来,嘱咐了那留下诊治的大夫几句,就带他那呼啦呼啦的一群跟班儿走了。

    “这一头午,比那天桥说书的都悬!”

    待婧雅跟大夫去取药,屋里只剩下铁瓷二人,谷子xiele全身的气儿,后怕的瘫坐在塌上,频频顺着自个儿惊魂未定的气儿。

    石猴子咳嗽了两声,挠挠刺挠的脸,翻白眼嘲笑她,“瞅你那点儿出息!早就告诉你没事儿了,你怕嘛!”

    “呦喂,我说小爷儿。”谷子从塌上弹起来,煞有介事的道,“咱备了三手儿,可没备第四手啊,你是不知道,那贱奴才说那三小姐原本腿上有胎记的时候,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瞄了一眼窗外,谷子又压低声音道,“这要不是那大奶奶突然自个儿愣住不说了,万一是捅出来!就凭七爷的脑子怎么可能反应过不来!”

    石猴子一脚踩着炕沿儿,一手豪气的干了一杯茶,抹抹嘴儿道,“那娘们儿虎是虎点儿,不过还不能傻到那份儿。”

    “嘿!”谷子一瞪眼儿,“你还别说,就那狗脑子架人脖子的主儿,真悬!”

    石猴子被她那模样儿逗的,乐的直咳嗽。

    谷子哪肯罢休,瞠着小扣儿眼儿,接着损,“就那挖坑就跳的主儿,也真难为她活这么大岁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多亏她这狗脑袋,给个套就钻,要么咱们咋能除了那个让咱头疼的丰生?”

    说罢,谷子又叹道,“道是冤屈了那个白老头,就这么白白送了命。”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石猴子呷了口茶,半晌发现谷子一直盯着自个儿。

    “嘛?你那是嘛眼神儿?”

    “哎我说小爷儿,你跟咱家七爷儿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咋?”

    谷子翻一白眼,嗔道,“一个杀人不眨眼,一个害人不上心!”

    “滚蛋!谁他妈跟他像!”

    二人没说笑一会儿,猴子瞥了一眼那西洋钟,又瞄瞄那屋里头那幔帐散落的床榻,她努努嘴儿,“去,趁着介药劲儿没过,人还昏着,赶紧把她送走。”

    “知道了。”

    不一会儿谷子便叫人过来瞧瞧抬走了这一早上就准备好的女子,临出门儿前,猴子嘱咐她,“你走后门,待会儿前院儿还得来人。”

    谷子还一楞,“谁啊,这戏都唱一头午了,谁还过来啊!”

    猴子把玩着手里头那个红艳艳的护身符,嗤笑,“介世上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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