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六一回 粽子球车里憋屈 天理教声讨鞑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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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一回 粽子球车里憋屈 天理教声讨鞑子 (第3/3页)

下的‘粽子球儿’,笑么滋儿的吵外头嚷着。

    “没事儿,主子玩儿球呢。”

    玩儿你妹啊!

    小猴儿使劲儿挣扎,可无奈恁凭她如何使劲儿,充气量只能来回嘎悠。

    且说这马车本就晃晃荡荡,现在在如此晃悠,小猴儿只觉得才刚吃那一肚子存货全都剩不下了。

    “延珏!你够了!别太他妈缺德!”一股子rou包子混着苹果味儿往嗓子眼儿钻,小猴儿恶心的连延珏的本名儿都喊出来了。

    “呵……”延珏轻笑,顺手扒拉扒拉那‘粽子球儿’“我缺德?”

    说罢他一摔头,把那身后的辫子甩过来,瞧着那半截儿明显不如从前油黑的发质,眼儿眯成一道缝儿,从牙缝儿里慢悠悠蹦出来几个字儿。

    “你丫趁爷儿喝多了,烧了爷儿的辫子,你还敢说爷儿缺德!”

    “别不讲理!你也拔光我的了啊?我还给你留一半儿呢!”‘粽子球’吼道。

    延珏脸一黑,眼儿一沉,“你那毛儿能跟爷儿的辫子比么!”

    “嘛叫不能!上头下头的不都是阿玛额娘给的毛么!”

    深呼吸……

    再深呼吸……

    延珏闭上眼调息许久,好半晌才睁开眼儿,‘重重’拍拍小猴儿那透红的脸,扯了扯嘴角,“你这烈货这张嘴皮子,还真是厉害。”

    “承让,承让。”‘粽子球儿’瞪着眼儿,一字儿说的比一字儿倔。

    “爷儿今儿要是不治治你这嘴皮子…。”延珏敲打敲打自个儿心口窝,漫不经心的道,“爷儿这心里头不亮堂。”

    “呸!”小猴儿啐了一口,那混星子怕栽面儿不怕死的劲儿上来,笑笑嘲道,“怕你啊!你就是那剪刀戳了咱的嘴皮子,咱照样儿乐着唱曲儿——”

    嘿,猴爷儿,我说您是不是嫌命太短啊!

    你眼么前儿这主谁啊!那可是浑起来不认人,缺德起来祖宗汗颜的七爷儿啊!

    呦喂——这画面太惨,咱都不忍瞧了。

    但瞧这会儿,咱七爷儿拿着那烟袋锅子啧啧狠抽了一大口,悠哉的掀起那才刚盖在那‘粽子球儿’上的墨色缎子斗篷,再对着那里头已经呛的脸发红的小猴儿那么一吹——

    烟草香气,丝丝袅绕,全都埋在那斗篷之下——

    “咳咳咳……cao你大……咳咳咳……”

    兹听着那斗篷里传来的‘美妙小曲儿’,延珏那一夜黑青的脸,倒是爬上一抹灿烂的笑。

    如此反复数次,直到那里头的小猴儿除了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儿,再没了动静儿。

    延珏一把掀开那斗篷,好大一股子烟味儿窜出来,直呛的延珏都跟着扇呼半天,再瞧瞧那球儿中间早已‘耷拉’的小脑袋瓜儿,半死不活的睁着眼睛,俩个平素厉害的眼珠儿慢悠悠的来回转悠着,延珏伸手端着那软嫩嫩的下巴。

    “啧啧……这小脸儿红的……真真儿可人儿。”

    “王……八……蛋……”事实上,这几个字儿一出嗓子只剩下口型了。

    “嘘,别说话了。”延珏的手从小猴儿的下巴一路滑到嘴唇儿,只剩一根白的比女人还好看的手指封住她的嘴唇儿,“爷儿万一真一狠心弄死你,怎么办?”

    小猴儿有气无力的抬眼儿看着他,她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主儿会说到做到。

    可一股子郁气在怀,她脑子什么都想不了,只能最本能的反应——

    “cao!”延珏倏的吃痛的大叫。

    丫的狗啊!又上嘴!

    “松口!”

    使劲儿往出拔着自个儿已经见红的手指头,可那货却像是疯了似的,死死的咬着,恁他怎么掰她嘴,都不啃松口!

    那才刚还带死不活的眼神儿,这会儿就像是那荒原的野狼,闪着不撕碎不咬断决不罢休的狠戾。

    那眼神儿,延珏见过。

    这个眼神儿不只一次惹起了延珏的好奇心。

    那天从玉堂里出来,那个满手鲜血的她,也是这个眼神儿——

    渐渐的,延珏不动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咬,咬的他满手鲜血,刺眼的红像是一团火焰,烧的他心口澎湃。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她的身上,居然看到了自己。

    “喂,咬够没?再咬就真断了。”延珏的声音淡淡的,凉凉的,没有讽刺,没有戏弄,甚至没有愤怒。

    小猴儿皱眉了。

    她放缓了力度,叼着那手指头,吮了下舌尖就要漫溢的腥甜,她看着延珏,不解。

    “两清,成不?”

    小猴儿防备的上下扫着她,却全没发觉牙齿已经全然无力,那手指头轻而易举就能拔出来。

    可那手指依旧含在她嘴里。

    她不动,他也不动,这一个球儿一个人就在这儿大眼儿瞪小眼儿。

    直到半晌,实在撑的手酸的延珏拔出了带血的手指头,使劲儿扒拉扒拉她脑袋,嘟囔着……

    “真她妈是烈货……”

    “你要做嘛?”小猴儿一脸防备,瞧着再次朝自个儿伸手的延珏,她全身紧绷。

    “我能做嘛?”延珏学着她的天津卫口音,把那流血不止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了吮,翻了个白眼儿,朝她那绳子摸过去。

    “嘶——别不知道好赖啊!”看那又朝他横眉呲牙的小猴儿,延珏反瞪的比她还大,身子往前一顶,把那‘粽子球儿’固定在车壁上。

    接着手摸到绳子那儿——

    “若要吃白面,除非林清坐了殿”

    兹听外头齐刷刷的口号,响彻震天,延珏倏的脸色一变——

    这时帘子猛的掀起来,那满身是血的匣子栽进来,只说了句“主子……快跑……”说罢,便一口血呕上来,一动不动。

    “是天理教?”小猴儿也神色一正。

    延珏不语,只沉着脸解着那被自个儿绑了好几匝的绳子,然只解开一个结儿,这时车板子上窜上来三个彪形大汉。

    “鞑子狗!今儿爷爷就砍了你的头,祭弥勒!”

    ……

    ------题外话------

    呃——天理教,呃,就是一个类似暴动的教,林清是头头,我直接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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