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蒙古石头吃烧鸡 纨绔七爷怒齿痕 (第3/4页)
暂时没地儿隔这破事儿,当前,找谷子第一。 她接着挤窜人群,接着扒拉各种像模样儿的闺女,可倒霉催的,她腿脚利落的把整条长街来回跑了两圈儿,连那伸脖子像鹅似的找她的舒玉都瞧见了两三回了,还没一丁点儿谷子的影子。 大爷的,丫人呢? 可不,看到这儿,您也想问,谷子人呢? 没来? 失约? 没找着人走了? 凡此种种,皆不可能,因为对谷子来说,在这世上,没什么人比她心中的小爷儿更重要了,你要猜她先走了,还不如猜她被人绑架了。 呃……事实上,她真的就让人给绑架了。 这世上就有这么多好死不活的巧合,在小猴儿被那拦路石头捞走之前,瞧见的瘸丫头,她正是谷子。 而就在小猴儿追上去的时候,那也在找她的谷子还曾经一度觉得人在身后儿,结果当她回头时,小猴儿却已经被当作烧鸡给卷到怀里了。 而那摁着伤口,继续在人堆儿里寻人的谷子,则是一门心思的往前头寻着,左瞧着,右望着,那头攒头的人堆儿直瞧得身子本就虚弱的她眼神儿闪烁。 就在这时—— “谷子姐!”一声熟悉的娇喝,让谷子一激灵,她顺着声音甩头一瞧。 那声音的主人春禧小丫头许是太矮了,她并没瞧见,可那不远处人堆儿里的舒玉,雷薇,讷敏等等人的脸她却是瞧的倍儿真亮。 飞速的扫了一眼,瞧着那王府娘们团里压根儿没有那猴儿的身影,谷子赶忙一瘸一拐的躲到人堆儿里,低着头,猫腰往前窜,斜眼瞥见一旁有个窄胡同似的地方,斜着身子,低着头就窜了进去。 这胡同,窄啊。 这地儿,嗷黑啊。 外头的五光十色只照一墙角,在往里头,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谷子摒着呼吸探着头,瞧着外头那堆老娘们人头打前头攒过,这心里头悬起来的石头才落下。 这下一放松,目虽没法明,可耳朵,聪了。 但听那身旁哗哗的流水声,溜儿还不小—— 是河? 呸,傻逼才以为是河。 从那流水的高度,以及流水出处的近度综合判断后,谷子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怎么着,要站这儿听爷儿尿完整曲儿?” 耳朵边儿上响起一贱呲呲的男声儿,臊的谷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脸!”她气急败坏的骂着。 “呦。”那轻佻的动静儿再次响起,“我说姑娘,咱俩是谁不要脸啊,没弄错的话,是咱先站这儿放水儿的,您随后跟上来的。” “你……!”谷子让他一句话才给塞上,接着又听他接着轻佻的道。 “呦喂,咱可跟你说,这还多亏咱这心里头硬实,莫不然,一般人给您这一吓,没准儿还回个流儿,抽回去了什么的,到时候可不是像我这么损你两句就完事儿的。” 嘿,恁说谷子比一般姑娘泼了点儿,可在怎么说她还是一小姑娘啊,这么流长流短的说那些个爷们儿裤裆里的事儿,她再如何也是臊的啊。 “你……你不要脸!” 谷子满脑子轰的都是热气儿,已经没有别的词儿了,甩下这老话儿,她拔腿就要走—— 结果,还没等迈步呢,就让那轻佻主儿胡乱抓一把给拉回来了。 “你要干什么!”谷子大惊失色,甩过头就要喊耍流氓,结果压根儿没叫出声儿,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捂住了嘴。 “唔……” 谷子这回是真真儿吓坏了,恁说她平日再泼,也都是仗着小爷儿的五分腰眼子,如今就她自个儿手无绑鸡之力,若要遇上坏人还不是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啊! “甭说咱没告诉你,咱这裤子可没提,你要是给咱叫出什么子午卯酉来,后果你得给消火儿。” 那轻佻动静依旧,这话儿一出—— 谷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好半晌,身边儿那人轻笑道,“这不就对了,借坡就下的才是好驴。” 说罢,他要松手,然—— “救——”谷子一个字儿还没喊出来,那嫩的跟什么似的手又捂了回去。 “嘶——又叫!真不耐夸,不知道的寻思咱真把你怎么着了!” “唔……”谷子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即便黑暗的瞧不见什么,也能感觉出她要表达的意思—— 你松手,我这回绝对不叫了。 “我可真松手了,说好了啊,你可别叫。” 那男人说罢,松开了手,谷子才要发声,他又把手捂了回去,半晌,听着动静儿不对,才察觉出来,原来她不过是想打个喷嚏。
阿嚏—— 好不容易喘口气儿的谷子打了个大喷嚏,接着尽量压着慌乱,冷静的道。 “别说我没提醒你,我有病,花柳病。” 噗—— 那一旁提裤子的男人听见这蹩脚的话,差点没笑岔气儿了,好半天才顺下了口气儿,还是掩不住笑意的在谷子边儿上说着。 “呦喂,那咱俩一样,我也有杨梅疮,很重,很重,半个身子都烂了,还挂着蛆那种,一般婆娘受不得我,我就想着死之前捞个姑娘做个伴儿呢。”笑着说了这些,那男的也不知道怎么抹黑儿衡量的距离,半分不差的两胳膊撑在谷子两侧,小声的轻喃。 “我瞧着咱俩挺有缘,要不就做个伴儿得了。” “滚!离我远点儿!” 谷子信他那八分笑意的话才怪! 压根儿就是耍她! “哈哈……”那男的笑的更欢了。 这一笑,反到给谷子笑出些许理智来,她搅和搅和刚才之种种,比如这男人比女人还白嫩的手,再比如他这胡乱折腾半天,其实也没怎么着她,由此她判断—— 这人八成是那些闲出屁的八旗贵胄,成日四处撩闲不着调。 想到此,谷子也收回了些许胆量,脑子里也能正常转悠转悠说辞,好半晌,蹦出来一句冷言冷语。 “别说我没提醒你,我阿玛是领侍卫府内大臣阿灵敖。” 怕说些三四品的官儿他孤陋寡闻没听过,谷子随口扯出来一个那皇帝身边儿的一品内臣。 谷子想,他就是不十分全信,也至少忌惮三分,果不其然—— 接着那人便不再有了动静儿,谷子趁热打铁又道。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却实是我闯进来在先,可你也耍够了我,一来一往,今儿就这么算了,如何?” 那人还不说话,可那撑在她头两侧的手也松开了。 谷子窃喜,想他许是怕了,又清清嗓子拿架儿的道。 “时候不早了,再晚阿玛就要找了,我该回府了。” 甩了这话,谷子便甩头往胡同口儿走过去,心里敲打着鼓点儿,她一瘸一拐的越走越快。 眼看就要迈出那胡同口,却突然又被人揪住了辫子。 只听那随后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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