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七七回 两个祖宗一窝哄 一道惊雷两刀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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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七回 两个祖宗一窝哄 一道惊雷两刀劈 (第2/3页)

又哪里知道——

    延珏压根儿就是窝着一股子火儿回来的,外加这后上那院儿传来的祝酒战鼓点儿,直擂的他满腔热血沸腾起来,然后——

    咳咳……驰骋自个儿家疆场,挞伐自个儿家天下,在自个儿家战场上插上战旗,上头写着一个大大的‘珏’字,得瑟的在风中飘扬。

    “吁~~”

    吹着口哨儿哼哼曲儿,延珏今儿心情大好。

    在他看来,征服这个烈货,跟挞伐杀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床尿了?不能睡了?”

    小猴儿狠狠的吐了一口漱口的盐水,那还红肿的嘴一张一合,不是好气儿的说着。

    一屋子奴才脸都黑了三分,唯延珏一人笑的乐呵,眼儿眯成缝儿,“爷儿就乐意睡这儿。”

    丫的,挨千刀的!

    小猴儿黑着一张脸,拧着一双眉,恁是早膳扒拉光了六盘儿小菜儿,也没压下那股子憋闷。

    直到过了一会儿,宝亲王和舒舒过来,一番寒暄后,延珏带延璋去书房说话,临走前,扫了一眼那瞧着二郎腿歪脖晃悠的小邋遢猴儿,皱皱眉头跟舒舒说。

    “二嫂,你看着办吧。”

    嘛?

    少时,当舒舒吩咐春喜拿上来几件衣裳和首饰后,小猴儿才明白,那主儿是怕待会儿的宫中赐宴,栽了他睿亲王的面儿。

    “你啊,还真是孩子性儿,这知道要去宫中赴宴,京中的裁缝们都忙了起来,各府的夫人小姐们裁衣裳的裁衣裳,添首饰的添首饰,独独你这傻丫头。”舒舒摇头失笑,那精致的旗头板两侧坠着的串珠碰触嗒嗒嗒的声音,煞是好听。

    “穿嘛不一样啊,没光着不就成了。”小猴儿摸摸后脑勺,嘿嘿的笑着,许是舒玉实在温柔,又待她极好,恁是小猴儿性子慢热,到也对她有几分亲切。

    “你啊……”舒玉失笑,又从那首饰匣子里拿出两个珍珠耳坠子,给小猴儿带上。

    “也亏得老七那闲性儿,还记得这事儿,昨儿夜里就跟二爷说了声儿,要么今儿怕是又要讨顿白骂了。”

    自然,这个‘骂’字说的是二人那共同的婆婆,玉录玳。

    玉录玳宠儿子,这人尽皆知,如今儿般场合,自是不允许栽了自个儿儿子的面儿。

    舒舒倒也的不枉延珏所托,这接连整整一个时辰,把小猴儿从头到脚改头换面了之后,更是仔仔细细把那些需要注意的规矩一讲在讲,何处需问安,何处需避讳,何处落座,何处开席,何人可谈笑,何人需要避忌,之类等等,舒舒不厌其烦,反复说了许多遍。

    直到未时出府,与业已收拾妥当的婧雅和舒玉各自上轿前,还殷殷嘱咐了一遍。

    只可惜,小猴儿虽非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冒,确是一字儿都没听进去。

    您问,我的七福晋啊,您长点心没有啊?

    回您问,长了,就是没长到您这儿。

    如今小猴儿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僧格岱钦。

    那日孟姨的一番话,她过后也琢磨了几番,若说这僧格岱钦当日是阿玛帐下的先锋小卒,那当初连夜埋伏敌军兵营的事儿,他定是知道些许内情。

    否则,他又怎么会在阿玛出事后,冒着风险去了燃着大火的帐房,还救出了孟姨?

    “僧格岱钦……”搓着下巴,小猴儿cao着蒙语嘟囔着这个名字,心下也道是有几分好奇。

    如今的他,究竟又是嘛样儿个人?

    却说今日的宴席,设在太和殿前。

    说起这太和殿,又称金銮殿,顾名思义,这座紫禁城中最大的宫殿,殿内金砖墁地,金柱擎顶,摆设无一不珍稀,设计无一不精致,整个殿堂庄严肃穆,富丽堂皇。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自大清开朝以来,除却皇上登基,大婚,生辰等等重大礼仪之外,以臣子之名设宴,此等殊荣,只有二位。

    一位是当日出征准格尔的镇北大将军石敢,第二位,便是如今凯旋归来,才刚受封为大清第一异性王的僧格岱钦。

    如今站在这微微宫娥前,看着那悬灯万盏,兵将连排的壮观,踩着那许是阿玛曾经踩过的青砖,小猴儿闪了闪眸子,怔在原地,说不出心中滋味儿。

    “喂,愣什么神儿啊。”耳边响起延珏的低声儿,小猴儿才晃过神儿来,只瞧迎面迎面走过来三人。

    那两个身着四衩锦袍的男子,一个仪表堂堂,一个普通至极,而那俊逸男子身侧的旗服盛装打扮的女子,则是生的庄重,举手投足落落大方。

    那两个男的小猴儿自是记得,一个是大皇子延玮,一个是土豆贴胡子的老四延琛,而那个女人么……

    “那个是大嫂。”一旁的舒舒侧头小声说着,接着便是众人一番相互请安,若是不知晓这些个皇子素来不睦,只瞧着这些个虚礼,自当作一副兄友弟恭来瞧。

    然,当小猴儿草草施礼,起身打量时,却对上那土豆坷垃延琛的视线,那药丸子眼儿正瞪着她,小猴儿立马冲他施展了个无比灿烂的笑,心下念着——

    丫的,气死你!

    “你……”延琛气的脚都往前错了一步,然延珏的抬起那不冷不热的眼神儿瞄了他一眼后,那一旁跟延玮交换了一个眼神儿的大福晋赶忙上前拉住小猴儿的手圆场。

    “上次果相府上白事,实在匆匆,你我妯娌二人也不曾见上一面,说说家常儿,今儿可到好了~”说到这儿,大福晋又笑着瞧瞧一旁的舒舒道,“如今咱们妯娌难得凑在一块儿,可要好好说说话儿,才不跟这些就知道死气沉沉说事儿的爷们儿凑在一块儿。”

    瞧着大福晋数落着那些个皇子的模样儿,周遭的女眷都跟着遮嘴笑了起来,当然,小猴儿全然没有表情,若不是脑子里还记得舒舒曾嘱咐她关于眼么前这大福晋的那些话,她八成立马就把那被握住的手抽出来了。

    ‘大福晋这个人,真真儿不简单,面儿上虽是和气,可因为大爷与二爷七爷儿素来不合,恁是再热络,跟咱们宝亲王府和睿亲王府总是隔层生分的,当她的面儿,你切记少言语,若是被她抓了话柄儿,也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舒舒的嘱咐犹在耳,小猴儿便也没生事,压着那对陌生触感膈应,在跟延珏等皇子分道扬镳后,任由大福晋一路拉着她,寻得那妇孺席处的头席落座,自然,一桌的还有舒舒,婧雅,舒玉,以及六七个敏亲王府和慎郡王府的侧福晋。

    便是皇家的媳妇儿,如今日一般的热闹也并不是常见,虽各府并不算和睦,然这妇孺攀谈,从来不需交情,给一个话题,便能生出许多话茬子来。

    一个慎郡王府的侧福晋边掐着手绢儿拍着胸口,边与一旁的舒玉说着——

    “我听说昨儿那僧王进城的时候提着那死人头,还爬着蛆呢,别说见着了,只是听着,我都吓的一夜没睡好了。”

    “可不,真不知道今儿皇阿玛会把谁家的姑娘指给他,这说起来是英雄,可这想起来,这满手血腥,还真真儿的叫个瘆人!”素来拜佛的舒玉还煞有介事的拜了拜道,“阿弥陀佛……”

    “闭嘴!”

    “闭嘴!”

    两声低喝响起,但瞧舒玉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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