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回 犟种烈火得爷心 跛子寡妇狐狸闹 (第3/3页)
‘狼吻’覆上前,延珏气声道。 小猴儿不记得手上的弓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她只知道自个儿的脑袋又变成了一摊浆糊——
那一番痴缠,恨不能早早相逢, 却道这夕阳醉晚,心悸动,正是情浓。 …… …… “够了!别没完没了了啊!” 在延珏第不知道多少次抱着她的时候,小猴儿防备的瞪着眼儿,干脆捂住了自己的嘴。 丫的今儿是吃春药了还是怎么着了! 介里里外外的啃了她多少次了?让不让她活着见人了! 延珏抱着她,哧哧的笑着。 小猴儿自己不知道,如今她的脸,跟眼么前那燃着的火堆儿上的火苗儿,一个颜色。 不出谷子的预料,果然是大伙儿练的尽兴,来不及赶回去了,早些时候,七爷儿便嘱咐了阿克敦去备些吃的,说是今儿大伙儿就留这营地里了。 不过,这大伙儿却不包括乌布里格格。 您问了,乌布里人呢? “七叔,这儿好像有狼嚎,乌布里害怕,晚上我跟你睡好不好?” “你不小了,这哪合适啊。” “不然……不然我跟七婶儿睡也成。” “……哎……那算了,既然你这丫头害怕,咱们今儿回府吧。” “真的啊?” “当然,七叔怎么能骗你呢?” “嗯,就说七叔是最疼乌布里的!” 这是一个时辰以前,延珏与乌布里的一番对白,在那之后,延珏便以夜晚风大,怕她着凉唯由,给小丫头抱上了马车,‘柔声’安危了几句,便让精卫和一纵侍卫给打包送了回去。 “哎,让爷儿这么一骗,不知道格格回去得怎么哭闹呢。”谷子挽着袖子,洗着土豆儿,也不抬头的跟一旁的于得水说着,“哎,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下儿格格的心可是碎了一地了。” “不过也好,省得格格总这么偏着念着。”谷子边嘟囔着,边朝于得水伸伸胳膊,“帮我挽一下袖子,要么沾水了。” ‘于得水’伸出手,仔仔细细的帮她挽了两圈儿袖子,月光下,露出了那白皙纤细的手腕,不过,却远没有‘于得水’那手来的更白更细腻。 “呦,瞧瞧公公这手,便是得爷儿赏识的,许是都没做过什么粗活儿——”抬头间,话截止,但见那‘于得水’好整以暇的半蹲在谷子面前,瞇着狐狸眼儿瞧她乐着。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阿克敦绕着头,瞄着谷子的手,没一点儿正经的吟着。 “风流物?呵……”谷子轻笑,从盆里捞出来一土豆儿,在他面前扬扬,讥诮道,“白薯也算风流物?” 阿克敦扬扬自个儿才刚给她挽袖子的那双手,贱呲呲的笑道,“我说的是爷儿这双手。” 呸! 死臊狐狸! 又拐着弯儿占她便宜! 谷子剜他一眼,一脸膈应的手插盆里洗了洗被他碰触的手腕,混着水扬起来讥诮道,“吾生十指不拈泥。” 阿克敦没生气,反是一楞,“没听过这句,出自何处?” 嗤—— 谷子轻嗤一声,鄙视的打量他一眼,“有时间多读读书吧,省得调戏姑娘的时候跌份儿。” “呵……”阿克敦瞇着狐狸眼儿,朝谷子那头儿蹭了蹭,肩膀贴着她的肩膀,笑着道,“这京中姑娘要是都像你这般墨水儿,那爷儿可真没几处儿可调戏了。” “滚蛋!”谷子膈应的推开他,“离我远点儿!” “偏不!” 一个鲤鱼打挺又起身儿凑过来的阿克敦,这下儿离的更近了,鼻尖儿几乎贴在了谷子的鼻尖儿上。 谷子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急了,“你有病啊!你一个钟鼎人家的贵胄子弟,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懂么!”见了面就贴着她,她得罪他是怎么着了! 阿克敦不急也不闹,反是捞出了一个盆儿里洗的干净儿的土豆儿在手里颠着,漫不经心的道,“道理爷儿当然是懂的,所以咱从来不调戏良家妇女。” “那你还——”谷子怒目而视,迎上阿克敦那轻佻后洞若明火的狐狸眼儿,却听他说—— “当然,逃跑的小寡妇例外。” 什么? 谷子脸色一变,“你查我?” “呦,这话从何说起?”阿克敦攥着去皮儿的白薯,手里把玩着,一派闲适的对那个宛若雷击,面色瞬间转变三种以上颜色的谷子扯扯嘴儿道。 “别这么看爷儿,爷儿不好意思,来来,赶紧的,大伙儿都等着吃饭呢,爷儿就善心发作,陪你洗土豆。” …… 却说今儿的晚膳虽简单,确是极为热闹。 一把篝火,一口锅,若干酒,野猪rou炖土豆。 身在营中,不若平素在府上那么多的讲究,累了一天的几人在延珏的一声‘甭傻站着,没那么多讲究,都坐下吃吧’的命令下,几人都围着热锅转圈儿坐下了,说说笑笑,一会儿大赞小猴儿的骑术,一会儿说说去年秋狝延珏的威风,酒菜虽简,却是吃的是好一番热闹。 唯独除却临时的‘厨子’谷子是好一个不得闲,里里外外的忙活着,一会儿取点儿这个,一会儿拿点儿那个,忙的是一个来来回回儿,那跛脚溜的腿儿直细,一整顿饭竟都没好好坐一会儿。 这么个‘忙’法儿可给猴子瞧的直皱眉。 介丫头怎么了? “诶!你是不是欺负谷子了?”酒足饭饱后,趁着谷子下去收拾的当儿,小猴儿拣了一个燃着火星儿的干柴火棍儿比着阿克敦。 虽说介一晚上俩人说话都如常,可猴子可注意了,每每那丫头看这小子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咬唇。 “冤枉啊,福晋。”阿克敦朝后仰着,躲开那火星儿,‘委屈’的看向自家爷儿,在收到自家儿爷儿一个飞眼儿示意后,忙起身没了影子。 “嘿!我他妈没说完呢!”小猴儿一瞪眼儿,窜了起来,“你给我站——” 话才说完,小猴儿却倏的一个倒挂给扛在了那主儿肩膀头子上,胃差点儿没给咯吐了—— “你他妈要干嘛!” 才喊完,却见倒挂的视线里,那阿克敦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匹马。 “走,爷儿带你去个地方。” 被摔上马前,延珏如是道。 却问是何处,请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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