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九五回 月半弯猴子捞月 冷秋风残月吹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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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五回 月半弯猴子捞月 冷秋风残月吹冷 (第2/3页)

不像从前的那般耍浑打闹,变着法儿的折腾她,这一回,他是真的不理她了,就像是府上没有了她这个人一般,她死她活都与他无关。

    许是井水太凉了,小猴儿当晚就烧了起来,全身烫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般,晕晕乎乎的躺在塌上,因她不喜欢让人近身,许久也没人发现,还是半夜谷子回来,给她掖被角时,听见她哼哼唧唧觉有异样,才发现她烧成这样儿。

    谷子嗷唠一嗓子把满院子睡下的人都喊了起来,一唤金扣儿去找大夫,一唤奀子去王爷院子里传唤一声,然,半晌,大夫卜安来了,甚至婧雅都听到信儿来了嘘寒问暖,独独延珏没有过来,谷子问奀子:“爷儿亲耳听着了?然后说不来?”奀子说,“恩,我才同于公公说完,他就去告诉主子爷儿了,然后出来摇摇头,叫我先回来。”

    噫?她不过走了一晚上,这俩人怎么了?谷子满头疑问,可小爷儿似乎把这辈子能烧的都烧了,胡言乱语的一直嘟囔着,可却一句人能听懂的话都没有。

    大夫卜安过来问诊,谷子担心的问前问后,可卜安却说,“福晋只是受了风寒,无碍,用些药便是。”春禧跟着去抓药,回来后婧雅让珊瑚跟着去煎药,谷子却婉转的拒绝,说:“春禧这蠢货就煎药还不错了,不能闲着她这丫头。”婧雅道也了然,没再坚持,不过道是从头到尾陪谷子一起给小猴儿搓酒精,投毛巾,喂药,这里里外外的直到折腾到寅时,小猴儿的烧才退,恁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谷子道是跟婧雅真心的道了声谢,送客之后,谷子也没去耳室,只守着小猴儿的床边,给小猴儿擦擦被汗浸湿的头发,搭着床边趴着睡了。

    小猴儿身体素来硬朗,平日里极少生病,或是生病也都是病一晚,第二天还是一条好汉的那种,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这一个伤风,竟五六日都不见好,尽管药没少吃,炭火没少用,可就像招到了什么邪似的,隔几个时辰就烧,身子软的像一摊泥,吃到肚里的东西留不住多一会儿,总得想法儿吐出来,这可急坏了谷子,有一次见她把一碗清粥原样儿吐出来时,那软哒哒的模样儿,谷子都急哭了,道是小猴儿成日不着调的哄着她,“我死你再哭,我他妈一个病了,哭个屁哭!”

    小爷儿依旧每日都没边儿的逗着壳子,没事儿耍耍屋里头的蠢春禧,也会在舒玉来讥讽几句的时候,匪气的喝她几声儿,还会偶尔敲打敲打那个始终‘恭顺’的婧雅,更是会趁着没人看她的时候,爬到那棵老槐树上望远儿。

    什么都好像跟从前一样,可识她多年的谷子知道,不一样了,有一次她在树下看着树上的小爷儿,她看得到,小爷儿看的方向已从隔壁的院子,换到了另一个方向,一望就是一个时辰。

    谷子问过她:“你跟爷儿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闹这么僵?”可她要么就是呲牙笑着回她,就是咂着嘴半天不说话。

    说什么?怎么说?

    连小猴儿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

    当孟姨被送回来的那天,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是那个方面的事儿,可她不乐意往那方面想,因为想了,也无济于事。

    延珏毕竟是姓艾新觉罗的,她敢信他,可她不敢带着全家215口的冤情信他。

    农历,七月十四,鬼节。

    有些事你不得不信邪,就像每年的鬼节,天儿便是晴的,也染着几分诡异。

    病了七日的小猴儿,在昨儿连续五个时辰没有再烧的情况下,可以算是病情告一段落,如此,谷子也不再拦着她往外跑了。

    一大早上,她便自个儿穿着一身短褂,站在院子里抖抖胳膊,甩甩腿儿,嘴里吼着‘哈!嘿!’打了一整套的八段锦。

    “瞧瞧人家福晋,宠辱不惊,哪像我们姊妹失了宠,成日郁郁寡欢的。”才一进院儿,舒玉的嗓门子便扯了开来,话儿是与一旁的讷敏和雷薇说的,可却是给全院子听的。

    都说这墙倒众人推,若说如今‘失宠’的小猴儿算是墙倒,那推的最欢乐的就数这个舒玉了,这几日,她像是脚长在了槐暖轩一般,日日都要来转上几圈儿,便是小猴儿骂上几句,她也像是没脸没皮一般,第二天接着来,接着说那些个冷宫嗑儿,起先小猴儿还搭理搭理她,到现在是当她是壁石了。

    每每谷子见到这个不知道怎么得瑟侧福晋的时候,总是翻着白眼儿叹着,亏得她有一个舒舒这样的jiejie,不然想必早就在小爷儿手底下咽气儿了。

    “谷子,倒茶!”小猴儿唤着,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两杯。

    自然,茶是摆在讷敏和雷薇跟前儿的,舒玉连落座的冷板凳,都是自个儿搬的。

    其实对石猴子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懒得招待,可毕竟是她病的那几日,讷敏和雷薇来过几次,纵是面子上,也总要过得去,再者说,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取决于孟姨这几日反复在她耳朵跟前唠叨,“小姐,知道你性子硬,可你听孟姨的,不要得罪太多人,咱们如今,凡事都要小心,在府上,还是要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一日一日的听着,小猴儿实在烦了,无奈只得应付应付。

    讷敏的气色一如既往的差,那满是菜色的脸若不是身上那身好缎子衬着,就像是行尸走rou一般,她才请了安坐下,便让身边的丫头拿了两个纸包过来,“知道福晋用的都是好的,讷敏远还想着拿什么过来都是献丑,这不,前儿婧雅jiejie说我这红糖好喝,找我来讨要,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新鲜玩意儿,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过是我一门远房亲戚自家做的红糖,可这味道确实不错,养身子也是好物,这不,给福晋包了些许,若是您喝着好,再与我说,我那儿还有不少。”

    “哼,红糖……这般小物,也不嫌丢人。”舒玉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着,讷敏抿抿嘴,脸上惹上些赧色,低了头。

    “你一癞蛤蟆成日出来蹦达都不嫌丢人,红糖又怎么了?”小猴儿斜倚在塌上,漫不经心的挑着眉眼儿,损着舒玉,舒玉被损的一个气结,又一时想不出什么顶回去的话儿,只憋着憋着嘴儿,倒真像一只给气的鼓鼓的蛤蟆,见状,一旁的雷薇到没忍住,差点儿笑出了声儿。

    雷薇的气色,连日来都极好,不是那种体质上的,而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软绵绵的,还动不动就红了一张脸,小猴儿对这没兴趣,道是没多研究,反是处处替她盯着的谷子,心下琢磨了几番。

    一旁的舒玉正愁找不到地方儿出气,雷薇这一笑,可是给了她由子,她拍了一下桌子,怒骂,“你是个什么身份,轮的着你笑话我!”

    雷薇脸一红,英气的眸子里灌着愤怒,却也挨着身份压下了性子,道是一旁的小猴儿,呷了口茶,轻笑道:“你又是个嘛身份,轮的着你在我这屋儿里瞎他妈嚷嚷?”

    “……哼。”舒玉不情不愿,却也碍于身份差距,屈膝拂了拂身子,气的更鼓的落了座。

    雷薇用眼神跟小猴儿说了声谢谢,接着也让丫头拿上来个小臂长的木盒,屈膝上前,有礼的笑道,“前几日福晋病着,雷薇也没什么好送的,一直空着手,今儿一早听说福晋气色好些,雷薇也给福晋带了一件礼物,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想必福晋会用得到。”说话的同时,但见她打开那木盒,一跟红色的鞭子躺在其上。

    “好秀气的马鞭!”叹了一声,谷子接过便递给了小猴儿,小猴儿点点头,拿出那远比一般男子用的马鞭要小一号的鞭子,瞧了瞧,甩了甩,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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