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百十回 君心莫测六杯酒 猴胆滔天知隐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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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十回 君心莫测六杯酒 猴胆滔天知隐情 (第4/4页)

齐司浑道,“叔叔饮醉,我一个做侄女儿的,如何也不能瞧着。”

    “可……”您虽是大人的侄女儿,可也是睿亲王的福晋啊,这……这……。如何使得?

    小猴儿瞧出来他心中所想,只嗤道,“难不成我孝敬叔叔,也论得到你一个奴才置喙!”

    恁是小猴儿素日邋遢随便,可入京的这些个月,做了这福晋些许日子,便是耳渎目染,那尊贵气度也是没少练就,再加之她那一身胎带的煞气,直给那奴才吓的跪地磕头。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得了,甭扯这套虚的了。”小猴儿啐道,“快去,这秋日夜凉,营帐里头冷的狠,叔叔有我扶着,你赶紧去点些炭火,热热床被。”

    “可福晋……”那奴才为难的看着架着有些吃力的小猴儿。

    “快去!”小猴儿端出架子,喝了一声儿,便是那奴才恁地别扭,也不得不听话的先行一步。

    少时,冷风中,便只剩那烂醉如泥的果齐司浑与眸色越发冷冽的猴子。

    抬起果齐司浑的一条胳膊跨在了自个儿脖子上,小猴儿冷笑一声儿,掺着他的脚步迈向了相反的方向。

    皇帝宠他?

    呵…。

    她就不信了,再瓷实的关系,也有不能触碰的点。

    皇上今儿格外开恩,便是周遭伺候的奴才,侍卫,也开了几张席,以至于平日防守恁严的黄幔城,今日也是漏洞满满,虽说不可能是出入宛若无人之境,可有如小猴儿这七福晋般身份,带着一个宿醉的叔叔进来,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皇上宠延珏,便是安排营帐,也是离的极为相近,而婉莹的营帐,自然也在她们营房的不远处。

    婉莹这人素日谦和,琐碎事儿又不多,不像她那个婆婆玉录玳,凡行走必带一大堆奴才,她此次来,也不过是带了两个贴身伺候惯的丫头婆子,而此时,却又都随她待在宴席处伺候。

    月黑风高,行营区的火把点的并不多。

    小猴儿万般感谢烂醉的果齐司浑竟如此容易受支配,以至于她躲来夺去的将他带入婉莹的营帐中时,并没被任何人发现。

    果齐司浑烂泥似的躺在塌上后,小猴儿还好心的给他到了一杯水,彼时看他不争眼咕嘟咕嘟灌着那水时,小猴儿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她有些兴奋的想着,若是待会儿皇帝回来,瞧见自个儿的爱卿如此这般的躺在他的爱妃塌上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是暴跳如雷?还是当即斩杀?

    其实小猴儿并不希望保酆帝一怒之下杀了他,毕竟二百一十五个脑袋,只用一个脑袋来换,这买卖,赔了。

    她要的只是皇帝知道,这个小人,一边掏着忠心奉承着他,一边觊觎他的女人,如此,便够了。

    ……。

    小猴儿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营帐,而是离开了这几个时辰后将会闹的沸沸扬扬的黄幔城,撇了个干净。

    她鸟悄儿的出了行营后,大张旗鼓的去马厩跟一个侍卫要了一匹马,接着便驭马奔向那片远处的草原。

    她夹着马肚子,喝着马匹,一声高过一声,直到马蹄的节奏与耳边的呼啸的风声,搭上了她此时万般纷乱的心。

    她闭着眼睛,纵马狂奔,眼前划过一张张那般久远的脸。

    阿玛,额娘,弟弟,闷驴蛋……

    最后,诡异的定格在延珏和毛伊罕那双双跪地谢恩的画面上。

    小猴儿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她的肚子越发的痛了起来,她才低咒了一声:“cao他妈的,下辈子脱生作牛作马作猪,都肯定不做娘们儿!”

    于是返回的时候,马蹄的步子明显慢了许多。

    回了行营的时候,那远处的火不思声依然悠扬热闹,小猴儿想,今儿的宴席时候可真长。

    可不?

    但瞧黄幔城此时安静如故的模样儿,她也知道,皇上并未返回,不然她应该瞧见的是,果齐司浑那背手跪地的狼狈模样儿。

    小猴儿唤着一个侍卫牵走了马,她腿儿发软的朝自个儿的营房走着,少时,她的影子又覆上了另一个高大且壮的影子。

    “肚子不是疼么,怎么不休息,干嘛去了?”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满是关心。

    “呦,我去!”给吓了一跳的小猴儿,朝后蹦了一步,反射的砸了一拳头在僧格岱钦的肩窝儿,“咱俩还真他妈是有缘呐!这一晚上竟碰着你玩儿了。”

    僧格岱钦低低笑着,也不赘言,只是瞧着小猴儿脑袋上插了一根儿才刚喂马不小心沾到的干草,伸手拔了下去。

    “身子不舒服,就别去骑马了,逞能。”僧格岱钦自己都未曾听见他话语里的宠溺,因为那并不是他习惯的语气。

    小猴儿仰脖笑笑,不服输道:“我骑马跟喘气儿一样儿,自在。”

    僧格岱钦又不说话,只是低低笑着,那斜画在脸上的疤被他扯的那般的不协调。

    “喂,那头怎么喝那么久,还不散?”小猴儿状似无意的问着,对于那破碎的一幕,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儿皇上高兴,才刚我回来时,还说着不醉不归,我这是不饮酒,实在坐不下去了,才先请了辞。”僧格岱钦说。

    高兴?

    “呵。…。是该高兴。”又给自个儿最宠的小儿子拉了一门亲事,结了一方势力,他怎能不高兴?

    小猴儿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许是僧格岱钦瞧出来她眼中盘踞一晚的落寞,便随意的转了话题,笑道:“你这是先回来了,你若是在那在待会儿,可瞧见有意思的了。”

    “介话儿怎么说?”小猴儿边往营房走,边听僧格岱钦道:“你是没瞧见,那些个平日人五人六的老臣喝的晕头转向,围着火堆儿跳蒙古舞的样儿,简直了——”

    僧格岱钦像是转了性似的,一股脑的说了一堆自个儿平日从不会说的那些闲话儿,逗趣儿话,不过显然,小猴儿不是那种听了笑话儿便嘿嘿儿捧场的丫头,待僧格岱钦说了好一通,她非但没给面子的扯个笑,反是忽的眉头一凛,正色的挑高了音调。

    “你说嘛?”小猴儿忽的抓紧了僧格岱钦的胳膊,以至于他吃痛的一楞。

    “嗯?”

    “你说皇贵妃娘娘怎么了?!”

    僧格岱钦一楞,道,“皇贵妃娘娘饮醉了,早早便回来——”

    cao!

    小猴儿低咒了一声儿,撒丫子就朝婉莹那帐子跑过去,随后,僧格岱钦也跟了上去。

    ……

    有时候,你拔出一把刀,便是无心,剑气也总会伤及旁人。

    小猴儿恨果齐司浑,却真得没想过去伤害婉莹。

    恁是她的血是冷的,可对她来说,婉莹并不是一个旁人的存在,无论从延珏的角度,或是闷驴蛋的角度,婉莹都是跟她扯的上关系的。

    然,当她站在那才刚造访过的营帐外,听着那里头的不时传来的男女闷哼,便是她不入内,她也知道此时里头正发生着什么。

    同样也听见的僧格岱钦眸色一敛,皱眉看向那掰的拳头咔咔直响的小猴儿,并未言语。

    而此时的小猴儿狠狠的啐了一口后,只自责片刻,便被一股子凉风吹回了精神。

    如果里头的是果齐司浑和婉姨,那丫头奴才们怎会不知?!

    才一想到,小猴儿便掀开了窗子上棉帘子的一角,忽的一个稀稀碎碎的女声入了耳,她恍然大悟。

    她听的清楚。

    婉姨那声唤的是:阿灵敖。

    ------题外话------

    呃——

    用那句话说:支离破碎只是开始,血rou横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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