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十三回 婆媳并非前世冤 延珏不耐守空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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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婆媳并非前世冤 延珏不耐守空房 (第2/4页)

起来的。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

    至少皇宫的补养品绝对是一流,便是这么冷的冬天,她都觉得自个儿膛中全是热气儿。

    而且最近她的字练的比从前好多了,唯一悲催的是,那些个佛经她是会写了不少,可到底念什么,她还真扯不下来脸去问谁。

    “七福晋,七福晋,皇后娘娘叫您过去呐!”一个小丫头踉跄的来雪院子里通传。

    小猴儿起身抹了把汗问:“知道干嘛不?”跟从来绷着脸的皇后娘娘比,小猴儿这随随便便的性子,实在惹了众多丫头的喜欢,自然而然的,很多丫头从心眼儿里倒戈了她。

    那小丫头翘脚低语:“我进去的时候,瞄见那佛尔果春姑姑正取了双陆棋出来呢!”

    嘛?

    又是双陆棋?

    小猴儿脸上的五官都塌了下来。

    ……

    除了她自己,小猴儿这辈子见过最轴性的俩人,一个是延珏,另一个就是延珏他老娘。

    要说小猴儿连日最后悔的,莫过于那次呛声。

    那日玉录玳不知惹了什么性子,非说要她陪她下一盘棋。

    “回皇额娘,臣媳棋艺不精,不懂围棋。”

    “那象棋?”

    更扯,从前她连字都不认得,又哪里会下那个?

    小猴儿老实的摇摇头。

    玉录玳恼了:“你算什么名门千金?从前本宫可是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到好了!字写的一塌糊涂!诗文更是别提!到现在,你跟本宫说区区棋都不会下?!老七是瞎了眼了?瞧上你这么个绣花枕头!”

    “谁说我不会下!”也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子蛮劲儿,小猴儿脱口而出。

    她也不知道为嘛,即便习惯了她成日呼来喝去的,可那最后一句,还是给了她一记窝心脚。

    小猴儿直直的看她:“不如试试双陆棋?我自出生以来,还没有过对手。”

    这一句话到好,接下来的日子,小猴儿可是为它付出了代价。

    她哪里晓得,因民间都惯用这双陆棋来赌博,所以这蒙古人稀罕的玩意儿,因先帝口谕,这紫禁城里是不许下的。

    所以自小身为满族上三旗贵族的玉录玳,更是只听闻,却从未下过。

    咱们此回的开头说过,玉录玳乳名辣子,这‘辣’字绝对没白叫,就因为小猴儿这一句话,玉录玳竟大胆的弄了一副双陆棋出来,现学现卖的跟石猴子下了起来。

    可她哪里是小猴儿的对手?

    别说小猴儿自小长在蒙古,玩惯了这东西,就说后来她在天津卫,也是不少下这市井人惯玩的游戏。

    那一对儿骰子到了小猴儿的手里,简直是如鱼得水,几天下来,连连失利给玉录玳气的,到后来,竟摘了两个甲套,只为能灵活的丢这骰子。

    可是白扯,她还是斗不过小猴儿这双陆棋精。

    要么说这娘俩儿又一个地儿像极了,人家撞了南墙都回头,他们娘俩好像身子里都住了一头蛮牛,不给那南墙撞个窟窿出来,那是绝对不罢休的。

    几次小猴儿实在受不了她那发青的脸,偷偷让着她,可让玉录玳瞧出来了,愣是掀翻了棋,重来。

    接连几次,小猴儿只得乖乖的陪她耗着,有时候一耗就是几个时辰,给小猴儿耗的是一听双陆棋仨字儿,全身都不爽利。

    今儿也不例外。

    当小猴儿不知吃了第几盘南瓜籽儿后,眉心紧锁的琢磨棋局的玉录玳到底是因为半天未赢一局,恼了。

    “别磕了!耗子似的,磕的本宫心烦意乱!”玉录玳怒火满面的掷着骰子,彼时小猴儿吐了一个皮儿,快耗尽耐心的眼神儿对上了佛尔果春失笑的脸。

    小猴儿翻了个白眼儿,心下跟近日混的颇熟的佛祖说:牟尼大哥,您行行好,帮咱一把,成不?

    此时,九天之外的释迦牟尼到底是被小猴儿墨迹烦了,他大手一挥,果真成全了她。

    再玉录玳恼怒的推翻了棋盘,吵着‘再来一盘’时,救星来了。

    只听门外一小太监来报:“回娘娘,二福晋来了,现下侯在殿外。”

    ……

    今儿日头打西边儿出来了,玉录玳居然没让她回避,呵,天知道,这可是她给‘软禁’在这坤宁宫以来,头一次见到‘外人’。

    即便舒舒在外头掸了掸雪,可她进来时,头上还是落了些许雪花儿,不过这都不影响舒舒一身气质,眼见她行礼请安,举手投足的那种劲儿,小猴儿绝对明白,为嘛即便她觉得自个儿做足了八分,玉录玳仍然能挑出毛病。

    没办法,舒舒这举手投足实在是太有模样儿了。

    玉录玳再度扳起了脸,那精致的五官像是镀了层铁,扳的小猴儿都想上去扯扯,是不是硬的?

    小猴儿与舒舒行礼,抬头时跟舒舒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几月不见,小猴儿道是颇为想念这亲嫂子的,只是当她看向她时,却发现她的脸色差的出奇,一张芙蓉面更是瘦了不只一圈,舒舒朝她一笑,一如往日般温暖。

    “大雪天的,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不然回头给老二知道了,又要说本宫这做额娘的折腾他的心尖rou了。”玉录玳话一出,便尖酸讽刺,而从舒舒并未尴尬的脸上可见,这是常态,她已经习惯了。

    小猴儿朝棚翻一白眼。

    原来她们都是一个阵营的。

    一旁见惯的佛尔果春从丫头手里接了热茶来,要给舒舒奉上去,却见舒舒非但没有落座,反是扑通一声跪在地。

    玉录玳历目:“你这是做什么?”

    “臣媳罪该万死,前来找皇额娘请罪。”舒舒字字沉重,并不抬头,然小猴儿却还是眼见的瞥到了被她生生咽下去的残泪。

    玉录玳端了茶来,呷了一口,慢悠悠的道:“本宫不知,你何罪之有?”

    “臣媳知兄长犯了滔天死罪,却一直念着我父长房只有这一脉骨血,又思及与我手足之情,一时蒙了心智,私心敝生,自顾包庇,以至于如今民间怨声载道,累了二爷和七爷落了包庇外戚的罪名儿,臣媳有罪,臣媳有罪,臣媳有罪……”一连三个有罪,到最后一个时,舒舒已经伏地不起,语带抽噎,那瘦削的肩膀早已颤抖不已,彼时小猴儿也听的明白,原是为了科场弊案而来。

    虽她知道的只是零星,可她也知道,那千夫所指之人,正是她和舒玉的兄长,舒噶礼。

    “别哭了,起来说话,地上多凉。”小猴儿下地去扶她,然一直没出声儿的玉录玳却忽然又怒哼一声。

    “不准扶她!由她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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