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廿一回 冷心话别白玉霜 冷对横眉傻谷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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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一回 冷心话别白玉霜 冷对横眉傻谷子 (第4/4页)

,眼神还闪着感动,可那感动,却看的猴子眉头越蹙越紧,一股火儿窜上来,她‘啪’的跺了下水盆儿里的脚,那水溅了谷子一脸。

    谷子跳了起来,抹着脸上的水,“你这又是干什么啊!”

    “干嘛?”猴子也坐了起来,瞪眼儿喝她:“我说你丫傻让人灌迷汤灌傻了吧!是他呆子还是你呆子啊,介他妈忽悠话你都信?他陆千卷介摆明是心思不纯的!我说你又精又灵的介会儿又他妈给哪个小鬼儿蒙住眼睛了?介点事儿你想不明白?”

    “千卷不是那种人。”谷子倔犟的瞪眼儿辩着,本还想说什么,却见猴子气的直喘,思及她如今的身子,她赶忙上前递给她一杯茶,口气软道:“得了,得了,他是人也成,是鬼也罢,咱们今儿不说他,你别在这儿瞎生气,你气死了无妨,要是给我四断气坏了,你可得赔我!”

    石猴子是真的气坏了。

    她脾气大归大,可这么多年也很少跟谷子生气,说实在的,她现在真想一脚踹死她。

    当然,她不可能真踹死她,可她也知道,瞧这丫如今中毒的模样,怕是说嘛都听不进去的。

    她这人,是不撞南墙决不回头的。

    当然,有她石猴子在,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撞南墙。

    在谷子三哄两哄,又把她的脚从有些凉的水中捞了出来擦干后,一直板着脸的小猴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可那话却跟刚才的一点儿关系没有。

    “诶,《元南山集》是嘛玩意儿?”猴子这一句话,又转移话题的意思,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出自她的好奇。

    谷子先是楞了楞,接着赶忙上前去堵她的嘴,一脸惊慌的道:“呦,我说祖宗,你可小点儿声,甭叫人给听了去!”

    猴子斜眼瞄她:“一惊一乍的嘛啊?”

    “我说小爷儿,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上这个?”

    “今儿在白扇那坐了会儿,听见他提了提,好奇罢了,快点,甭墨迹,说来听听。”

    接着,谷子便起身去瞧了瞧门窗处,见无人才坐猴子跟前儿,小声儿跟她道来,这有关《元南山集》的一些事儿。

    却说每个朝代有每个朝代的‘不可说’,而打大清朝的老祖宗入关至今,‘不可说’的事儿更多,而众多‘不可说’中,这南山案,绝对是个中翘楚。

    此案原发与十二年前,保酆十二年,秋,一本《元南山集》流传与坊间,撰写者是当时被誉为唐宋之后第一人的大诗人元名士,因其字南山,故书名为《元南山集》,因元南山之名气,此书一经传播,天下仕子多渴求之,然当此书传至当时尚年轻的保酆帝手中时,只寥寥翻阅一次,当他见到书中大量赞扬的南明义士,把满人贬为鞑掳时,他当即勃然大怒,怒骂元名士狂妄不谨,并连夜召集几位重臣,弹劾元名士,并将同其有关有所文人以及家中藏有该书的官员,全部收押待审,不过月余,便因此斩杀了四个为其说话的当朝四品大员,而元名士本人以及大量汉族文人被叛流徙至宁古塔,此后多年,凡与之有关人员,不伦家世级别,一律定罪。

    “这案子犯了皇上的忌讳,当时闹的可是人心惶惶,全京城的人,谁跟他沾边儿都没得好下场,要不我说,你跟我说说也就成了,千万甭出去提这碴儿。”谷子一番说罢,仍心有余悸。

    而猴子听罢却是皱紧了眉头,当然,她是谈不上怕字的,她石家满门所经历的远比这个要严重很多,她更多的只是纳闷儿。

    那纳闷儿中有婧雅跟这案子的关系,更又另外一件事儿,那就是——

    如果只是这些,为嘛延珏会遮遮掩掩的不愿让她知道?

    “诶,我说你想什么呢?”谷子推了推她,猴子并没动静儿,脑子里又把谷子说的整件事儿转了一圈儿,眼睛也滴溜溜的打着转儿。

    好半晌,似是突然被雷劈了一样,忽的坐了起身,扯过谷子道。

    “你说那书写的是前南明史?”

    “什么前明史。”谷子嗔道:“不过是有些篇章扯上了一些罢了,那史书都是皇家修的,区区星星稗史哪称得上前明史。”

    “稗史?稗史……”猴子从她的话里拎出了两个她想要的字,念在嘴里反复琢磨,彼时,她终于明白延珏为嘛会对她遮遮掩掩了。

    而她,更想通了一件一直困扰她的事儿。

    谁说平冤,只能用刀?

    这一天,保酆帝二十四年,元月初二的晚上,小猴儿做了个梦,梦里,阿玛额娘终于不再是枯骨一对,而是摸着她的头,对她欣慰的笑着。

    而彼时,搂着她睡的酣畅的老七,并不知他和她的命运,也即将改写。

    ……

    老话说的好,大年初三,回娘家。

    初三的这一天,暖阳高照,却诡异的飘起了雪花。

    一大早上,睿王府门口便备齐了车马,不比从前亲王时的仪制,如今被受‘冷落’的延珏自是皆以低调为好,是以,除却他和石猴子以及侧福晋婧雅的两个软轿马车,只多备了三个载着奴才和礼品的马车。

    今儿的延珏和小猴儿皆没穿什么郡王服制,不过是一席便服,不比新婚时归宁的那次,如今再临果府,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那并非是一副‘合家欢’的戏码。

    可该做的样子总是要做。

    果府的接迎仪仗远比想象中要大,同他们新婚那次一样,才进了巷口,便可闻鞭炮齐鸣,锣声阵阵,彼时,果新身披一件黑色皮氅站在果家众人最前面,他身后的,依次是果齐司浑与果齐逊,而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位,是小猴儿意料之外的人。

    但瞧那一身雪白貂氅立在雪中依然魁挺,身高远突出众人的男子。

    不是僧格岱钦,又是谁?

    ------题外话------

    是不又忘的差不多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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