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回 精顽主后知后觉 猴食神再度回魂 (第3/4页)
道。”说罢,延珏跟听的一头雾水的于得水摆摆手。 “走吧,回府。” “七爷留步!”果齐司浑终于抬头唤住了延珏。 延珏顿步,旋踵,却见果齐司浑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朽这一生行事决断,但求问心无愧,生骂,老朽不惧,死难,老朽易不惧,老朽唯一所求,便是不想祸及家人,但求七爷成全。” 延珏挑眉看看他,半晌,只放缓了声音道:“好好待她。” …… 好勒,说到这,估计十之有八,让说书的给说糊涂了,嘿,您且先别急,先揣着糊涂瞧热闹,反正早晚有明白的时候。 咱知道您自是想问,猴儿在水里没事儿吧,小四断也没事儿吧? 成,咱也不卖那关子,痛快的告知诸位——娘俩都没事儿! 可不,猴子这会儿要是死了,咱这书也不用接着说了。 您又问了:没事儿人在哪儿呢?不是打了塘子漂了? 废话么,江湖铁律——给捞了! 谁捞的啊? 嘿,您还别说,这事儿说书的知道,可猴子真不知道。 为嘛? 这正常情况下吧,眼睛一闭,一睁那是一天,可某些非正常情况下,眼睛咋闭,咋睁,都不知道几天。 您猜猜,是哪种情况? 没错儿,打从猴子咕嘟咕嘟灌了半肚子冰水,迷迷糊糊给捞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太阳。 您别害怕,不是给冻瞎了之类的,而是她的眼睛给蒙的死死的。 您又要问了,眼睛蒙块布扯下来不就成了? 嘿,尼了真逗,她当然知道这道理,可手脚各自给捆的结实,还能伸舌头扯去不成? 所以咋办—— 黄瓜不热炒——咱凉拌。 “我要尿尿!”猴子扯着嗓子喊着,躺在触感十分滑软的缎子面儿床榻上,她母蛆下崽儿似的一顿神拧歪,半晌她听见那沉稳离开的脚步声,在开门关门声后,又换成了一个急促而轻缓许多的步子后,她又扯嗓子喊:“快点!我他妈要尿炕了!” “等等,马上,马上……”女子声充满了赧意,那摆弄尿桶的霹雳乓啷声,都足矣听出她的手忙脚乱。 小猴儿双脚的绳子很快被解开。 “我扶着您,您慢点下地。”听了几日这女子的口吻,小猴儿猜她十之有八是个丫头,而且是个屁都不知道的丫头。 这些日子,除却她的起居、洗漱、如厕等等事宜是这丫头过来伺候,其余的时候,全部都是那个走路声明显重上许多的哑巴男人看着。 那人是不是真哑巴,那谁也不知道,反正不管小猴儿骂他祖宗十八代,还是怎么着,他除了喘气儿一概屁声儿没有。 这好几天过去,小猴儿真是满脑子问号,谁推的她?谁捞的她?为毛捞了她还非得把她当瞎眼粽子似的捆着? 关于这问题,小猴儿可是好一番琢磨,这日子久了,她道也琢磨出些门道来。 首先,推她这人,肯定不是成心让她死,要不然,找个人下水按她脑袋几下,她也就成河漂了。 而这其次,假设推她这个和捞她这是一个人,那更是确定无心害她,要不然刚捞出来那几天,不能日日又是请脉,又是参汤的伺候着她,尤其她被冰的见了红,肚子巨痛那会儿,那哑巴男子和这小丫头紧张的守了一夜没睡。 诶,说到这参汤,就又是这第三点了。 她百分百确定,介不是嘛江湖胡子土匪之类的,就算她瞧不见,也感觉的道她睡的是多滑软的锦缎,喝的是多么极品的参汤,这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当然,这年头啥人家也没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所以说—— 捞她这人,她肯定认识,要不然何必蒙她眼睛? “我要尿裤子了,你快点脱!”猴子扯嗓子吼着,而那丫头急的鼻息间都像是快哭了似的。 “等会,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她边说边给猴子脱着,越着急手越乱。 “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你就把绳子给我解开,不嘛事儿都成了?”猴子撅着屁股,甩着那被反绑的俩手,诱哄这摆明更好欺负的丫头。
可那丫头却是碰都没碰那绳子,只乖乖的挪了尿桶过来,扶着猴子往上一坐。 “cao,没劲。”丧气的嘟囔一声儿,猴子在黑布之下翻一白眼儿,消停的坐在那尿桶上—— 滴滴答答的尿了几滴,估摸收集起来比荷尖儿上的露水还少。 “诶,您不是说要尿——”那小丫头动静儿里都是委屈。 “怎么着?”小猴儿哏儿上了:“几滴不是尿啊?” “诶……”那丫头似是还要说什么,可转而被几声敲击窗框子声给灭了动静儿。 “偷听娘们儿尿尿,你他妈也不嫌恶心!”小猴儿朝敲击方向扯脖子骂过去,她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那哑巴男子。 “我说尼了要是看就明目张胆的看啊!躲在门框子后面算嘛玩意儿?啧啧,我他妈都替你爹你娘臊的慌!”小猴儿一边儿被动的给那小丫头提着裤子,一边儿朝窗户外头扯嗓子喊着,开始她的每天必骂。 当然,小猴儿说话是难听,可也没那闲工夫,她之所以天天这么骂,就是等着他实在受不了还她一嘴,她好赖听听动静儿辨点儿啥。 可你还别说,那丫不是真哑巴,就是真牛逼,恁是她说出花儿来,他都没半点儿动静。 自然,尿完这一天当中的第十三泡尿后,再度给捆成粽子的小猴儿也实在折腾乏了。 怎么说,她也揣着崽子,怎么折腾总得有点儿分寸。 等她骂够了,也骂累了,球儿似的窝在床上喘气儿的时候,却听门又是一开一合,那女子的步子跟才进来的男子交替,随之而来的,还有离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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