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五回 月挂天边笑哈哈 二大爷家驴开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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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月挂天边笑哈哈 二大爷家驴开花 (第3/4页)

秽乱后宫’。”

    僧格岱钦哈哈大笑,古铜色的脸上那一条斜切的长疤也跟着跳着。

    那条疤,是照她阿玛划的,如今她阿玛平反了,有心人又拿出来这事儿做文章,坊间也传的津津乐道,都说他僧王曾是战神石敢的入室弟子,而她们石家之所以能平反,僧王暗地里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可事实上,他僧格岱钦不只没出过丁点儿的力,还曾极力反对过此事。

    当然,小猴儿没因此恨他,就像她也没多谢谢给她们家平反的阿灵敖,如今她们石府那块牌匾照应着的,跟她阿玛多少战功都无关,那下头藏着的,是一个个态度,对横空出世的崇治帝的态度,对当年热河政变的态度。

    就拿僧格岱钦来说吧,就算他是当年拥立崇智帝登基的四大辅政大臣之一,可不代表他一心向着新帝。

    因为这世上唯二知道那新帝的真正身世的旁人,就只有石猴子和他僧格岱钦。

    “可惜你今儿打扮的这么标致,虽不是为我,也算是饱了眼福。”僧格岱钦噙着笑,也给自个儿倒了杯酒,若是旁人瞧见这一幕,定会无比惊错,这北京城,谁人不知僧王礼佛,从不饮酒?

    可他们不知,僧王饮酒,从六年前那第一口起,只予一人。

    小猴儿端起了杯,权当瞧不见那人眼中的丝丝情意,无比自在的调笑着,“来吧,和尚,一年多没见了,这杯我敬你。”

    她想,她是学坏了。

    如果僧格岱钦不是如今手握重权的王爷,她想,她可能早就把桌上那一盘子月饼都碾进他嘴里,碾成沫子,看他活活憋死。

    因为一块月饼,她跟他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虽然,她根本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就算僧格岱钦这些年一直对她有情又如何?

    这世上做娘的都小气,拿儿子作注,她根本赌不起。

    当然,石猴子知道恁是僧格岱钦再闲,也不可能大过节的丢下一大家子人,跑到这儿来跟她干巴巴的喝酒,他是有话要说,而且不用开口,她也能猜到七分。

    果不其然,酒过三杯,僧格岱钦便道:“不去也好。

    不去也好。”

    小猴儿明白,他指的是那紫禁城现在最最热闹的御花园。

    她不说话,只噙着笑,听他说,她并不想把他的情份往外推,如今,这都是他们日后的本钱。

    呵,要么说,她学坏了。

    小猴儿始终挂着笑面,又倒了两杯酒,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去了又能怎么样?如今我和他之间隔着的又岂止是紫禁城城墙的这几块砖头?”

    “你若真的明白就好了。”僧格岱钦一声轻叹,又道:“你觉得太后当年为什么留你一命,又让你进宫伺候皇上?”

    小猴儿翻翻眼珠子,似是极为认真的思考后道,“可能我伺候的好吧。”

    僧格岱钦‘嗤’的一声,闷闷的笑了好半天,忽而又问:“那你觉得太后当年为什么也留我一命,让我辅佐皇上?”

    小猴儿还未作答,却听僧格岱钦再问:“那你觉得太后当年为什么也留了七爷一命,没有偷偷处死他这个最大的威胁,而是让他去守陵?”

    “那你觉得的为什么?”小猴儿不答反问,其实这三个,也是她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若她是婉莹,她一个都不会留。

    可僧格岱钦也摇摇头,他只道:“太后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始终防着阿灵敖,阿灵敖以为太后离了她玩儿不起来,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他是如何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别人知道皇上的身世,他更想不到我僧格岱钦就是其中一个。”

    小猴儿不语,只看着他。

    却听僧格岱钦道:“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无论你心里头有多么向着他,也绝对不要把皇上的身世告诉他,太后既然留得了你,也能轻易杀了你。”

    “怎么?你是怕我告诉了七爷,把你僧格岱钦给兜进去?”小猴儿似玩笑又似认真的道,其实便是他不说,她也绝不会告诉老七,不为别的,而是她欠闷驴蛋的太多,太多了。

    “我僧格岱钦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僧格岱钦眼底的受伤并不遮掩,他不是看不出来她防着他,可真的听到这话,却又是刺耳难当。

    他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他和她越来越陌生,又或许说,如今每每照着镜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每每这时,他总是想起义父,‘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

    “瞧你那逼样儿,这人年纪大了玩笑都开不得了。”小猴儿翻一白眼儿,‘咯咯’笑着,像是刚才的话全都不曾说过,她给僧格岱钦满上了杯,敬道,“我错了还不成么?”

    僧格岱钦没有笑的意思,他直直看着小猴儿,“你不用与我绕圈子,就算你不爱听,我还是要说,朝堂之争,瞬息万变,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你这自小到大一直身受所苦,颠沛流离,如今石将军也平反了,你也能堂堂正正的告诉别人你姓石了,好不容易有几年安生日子了,又何苦折腾自个儿?再说这本来就是男人们的争斗,和你当年的家仇不同,哪个不是为了**,私心,权利,尊荣?你一个女人又何苦傻傻为了个‘情’字为了男人们的**陪葬?”

    “我知你当年与他情深,可那时你与他都年少,就算他和你一样铭记着这份儿情,可那又怎么样?他多记你一分,就多恨自己一分,若是当年不与你私奔,先帝又怎会气成了重病?若是当年他不是远在民间,又怎么会如此轻易便改朝换代?先帝意属的人始终是他,最疼的人也是他,如今阿灵敖篡权,二爷至今不知所踪,朝堂党派林立,百姓民不聊生,种种种种,他身上背了多少东西,你我都清楚,便是他有那份心,又哪里顾得上你?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能重新站在那权利的巅峰,他会不会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安置你?”

    “你可别忘了,石将军的平反,可是先帝一生的污点,若他重新拾回了权利,你要他如何待你?”

    “佛家总说人心三毒贪嗔痴,听我一句劝,忘了他吧,就算忘不了,也只放在心上吧,你这半生已经够苦了,别再为了别人折腾自个儿了。”

    “你这般精明,难道不懂?你和他的两个孩子都没了,你们的缘份也就断了。”

    小猴儿低头,摊开自个儿的左手,瞧着那上头如今已然嵌入掌纹里的那条暗红刀疤,似是那割开时的热度犹在,而那其中已经溶上了那厮的冰凉。

    小猴儿想:不,僧格岱钦,你不明白,我与他,这辈子断不成了。

    ……

    这人年纪大了,唠嗑掺的盐可真他妈多。

    离开翊坤宫后,石猴子背着手,翻着眼珠子,使劲儿想当初三十出头那‘大义凛然’的僧格岱钦是个嘛样,可恁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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