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十二回 忠精卫即日返京 jianian廉泼离间手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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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忠精卫即日返京 jianian廉泼离间手足 (第2/3页)

笑:“要是菩萨显灵,定要说你这女子贪心了。”

    季娇朝他噤噤鼻子,一派娇俏模样儿,“哼,我就是贪心,才不怕说。”

    看着僧格岱钦那极为阳刚却又温和至极的脸,季娇在心里说着:王爷,你可知,我季娇此生最大的贪心,就是你。

    一番哭哭笑笑后,二人又拿起了筷子用膳,可才零星夹了几口,便又有人来报。

    “王爷,福晋,有大奶奶的家书才刚送过来了。”

    “那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点儿呈上来!”听是大姐的家书,季娇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倏的精神不以。

    可不?

    那伯鸢可是她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又自小在一块儿从来没分开过,哪管前些年她们先后嫁了人之后,虽是见面寥寥,却也都在京中,可四年前,姐夫精卫忽然接到一纸调令,要去那扬州任两淮盐运司副使,大姐便也随之去扬州赴任,这一去便是四年,除了鸿雁传书,她们两姊妹再也没见过面。

    所以每每有来自扬州的家书,季娇都要仔仔细细看上好些个遍,以慰藉思亲,而这一回——

    当季娇看完那封家书之后,竟高兴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王爷!大姐说今年要回来过年!要是按这信上所说,算算日子,这会儿八成已经在路上了!”

    “瞧你!伤心也哭,高兴也哭!”僧格岱钦伸手给季娇抹抹眼泪,摇头失笑:“好了,好了,大姐难得回来,这是好事儿,别哭了。”

    好一番安抚之后,季娇才止了眼泪,再一算,如今已是腊月,眼瞧着便要过年了,更是高兴不已,连饭都吃不下,赶忙传来下人,又是吩咐务必备上一些大姐平素爱吃的京中小食,又是命人去好好收拾收拾西苑的一个没人住的屋子,想着等大姐回来后,接到府上两姐妹好好说上几日话儿,这里里外外的交待了好些个遍,心里才踏实些。

    彼时僧格岱钦瞧她这番忙道的高兴,也没吱声毁了她的好心情,他心中是有数的,便是那精卫回来了,想必也不会登上他们僧王府的大门。

    说起这个精卫,僧格岱钦当真是颇为欣赏的,这人是条汉子,想当年睿亲王去守陵一事,京中百官无人敢提,偏他一人屡屡上奏,请求随睿亲王赴遵化,当然,那些个折子全像是石沉了大海,可他还是不肯放弃,居然下朝的时候,自个儿跑到乾清门跪着,一跪就是一整天,一跪居然跪上了月余日子,到后来惹的朝臣们都议论纷纷,气的阿灵敖那老家伙直要挥剑去斩了他的石头脑袋,连他自己老爹都恨的扬言要与他断了父子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那精卫与他僧格岱钦的连襟关系,再加之阿灵敖念及与果齐司浑的一段故交,他精卫当时会如何当真不可知。

    直到后来阿克敦奏请让他去才出了空缺的两淮盐运使司任职,这头倔牛,才被迫远离了京城。

    要知道这两淮盐运司副使虽是个从五品的官职,可这天下谁不知,便是那两淮盐运衙门的衙役的牙也都是镶金的,在

    镶金的,在这个衙门任职,那就是去拣钱的,可这精卫到好,任职四年,当真两袖清风,别说自己不贪,就是送上门的都要给还回去,这可是给那两淮盐运使为难的够呛,也不能让他这一颗‘老鼠屎’腥了他们一整锅汤吧,遂他几次辗转托人到京,四处活动,请求将他调任。无奈他这根基太大又太多,所以到了现在还是没把这尊‘瘟神’送出去。

    而这一次不同了,那两淮盐运使司的一干人听说他这一次要自己主动请求回京,一个个的简直高兴的不得了,他前脚走,他们恨不得后脚放上那鞭炮,蹦的他再也回不来才好。

    老实说,每每想起他这个连襟,僧格岱钦总是会想到当年的自己,仗着一身正气,浑身是胆,拍拍胸脯,只想着对得起天地良心,而经历了一些事,他才逐年懂得,天地固然有正气,但那正气却藏在邪气中,你若不能在污浊中站稳脚跟,谈什么都是画饼充饥。

    饭后,僧格岱钦并未多坐,瞧瞧日头就要落山,他便回了院子去书房转上一转,他推开一条门缝,只见那先生正与那两个小娃读者《幼学琼林》。

    “参商二星,其出没不相见;牛女两宿,惟七夕一相逢。那参商二星啊,传说中是帝喾的两个儿子,兄弟两个都很聪明,谁也不服谁,一见面就打架,长大以后,甚至还动刀动枪,帝喾后来没了办法,未免他们手足相残,便下了一道指令,给他们兄弟二人分别封在远隔千里的两块封地里,自此之后他们便再也见不着面了。”

    “先生,先生,那他们兄弟后来和好了么?”其其格认真的问,然天养却再一旁‘嗤’了一声,“都说是传说了,你怎么还当真事儿听,要是那两颗星星真是什么帝喾的两个儿子,儿子都当星星了,老子还不得混个月亮?要真是那样,那现在哪里还有当今皇上什么事儿。”

    “你个黄口小儿,休的胡言放肆!”那先生气的把书丢到一边儿,抄起了板子,就要打天养的手。

    天养道是乖乖伸出了手,只是他仰脖看向那先生道:“先生,您打我成,不过您得告诉我,我哪句说错了?”

    “你!你!”那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抬手就要去打他,可怎奈那其其格挡在他身前,一副护着的模样儿,便是王爷嘱咐要严厉以待,可这再怎么说也是小格格,他哪里敢打得?

    到后来直气的摔了板子夺门而出,却不想才一出门,便见着了僧王,彼时僧格岱钦的脸上还挂着不曾褪去的笑意。

    “王爷!想必您也瞧见了,老夫教不得,您另谋高就吧!”

    “先生消消气,何必跟小儿一般见识。”僧格岱钦好言劝着,见那先生气的不轻,又推开门佯做怒意的让两个小孩儿来跟先生道歉,其其格本就乖巧,而天养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也是把好听的话儿都说了一遍,管他如何,也是给那老先生下了台阶儿。

    毕竟僧格岱钦在此,给他三份颜色他也不能就此开起染坊来,只一番说与,又恭恭敬敬的走了。

    待他走后,僧格岱钦一手一个的抱起了两个孩子,其其格抱着阿玛的脖子照着脸就是亲了一口,“就知道阿玛是偏帮我们的!”

    天养瞄了一眼,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又见僧王又是笑呵呵的看他,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心下腹诽着——

    不能吧,他可是长的没一丁点儿跟他像的地方。

    可天养又纳闷儿了,这王爷要不是他老子,为嘛对他好成这样儿?

    ……

    好勒,关于天养这‘假老子’府上的事儿咱们暂且说到此,接下来咱们回过头来说说他这亲老子。

    要说他这亲老子,就不得不从如今这四九城里头的两大奇景说起。

    这其一,便是那一个字号为‘瑞丰’的当铺,谁都没注意的当下,居然在这京城直隶一带开了七八家,其实要放在平常,别说七八家,就是十几家也不足以成为奇景,可如今不一样啊,这物价飞涨,官票都快成了废纸,这个当下,屯银子还来不及,谁会顶着风儿开了这么多家当铺往出撒银子?

    老百姓们不懂,可让他们更不懂的是这第二件奇景。

    要说这官服从来那都是贵的寻常人家听都掉下巴的高价儿,而如今奇了,那正阳门外头的几家大字号,那旧的官服居然卖出了从前的两、三倍价钱,比新的还要贵上许多。

    什么?

    别懵,您没听错,就是这旧的官服,而且是越破旧,补丁打的越多,越不像新绷的,这价钱也就越高。

    百姓们咋舌了,如今这世道,真是什么怪事儿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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