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二十七章 地狱恶魔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地狱恶魔 (第7/7页)

我我就喊,一直喊到警察来了为止!”她一面说一面后退,不想这铺着地砖的人行路上却到处暗藏“杀机”,一棵挪走的小树留下的坑洼就在她身后,她一脚踩下去,整个身子忽地往后倒,让她“啊”地一声小叫。

    那名男子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一个很大的拉力,她从坠落中解脱,却又顺着他的力道向前扑去。“咚”地一声闷响,她柔软的身体撞在了那具极为结实、正值盛年的男人的胸膛上,她的耳根子倏地发烫起来。接着,男子问一句:

    “你没事吧?”

    槟榔猛地推开他,转身撒丫子跑走了,心里怦怦乱跳,脚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样软软的,她跑得比逃难的难民还快。

    男子站在原地望着她逃跑并很快消失在人群里,愣了两秒,忍俊不禁,“哧”地笑了。

    晚上大家约在酒吧喝酒,众人都在说笑,只有槟榔一直在沙发里发呆。飖飖推她一下,问: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今天又碰着那神经病了,就是上次在健身房打劫我的那个。”

    “你被打劫了?”雷霆惊讶地问。

    “她说上次撞坏她车的那个,在健身房要抢她的戒指去抵债。”飖飖解释,“你在哪儿碰见他的?”

    “在咖啡馆里,这次他抢我的手机,怎么也不肯还我,后来我喊抢劫他才还我。”

    “他是不是有神经病?”飖飖纳闷地说。

    “在那家健身房里,能去得起那里的人应该不缺钱,他是在闹着玩吧?”孟辙对雷霆道。

    “不过经常出入那里的人我们应该认识,他长什么样?”

    “他……长得邪邪的,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槟榔努力回忆,“就像撒旦一样!”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孟辙啼笑皆非。

    “宝贝儿,你知道撒旦长什么样子吗?”雷霆好笑地问。

    “总之他长得很像,他就像是从永远不见光的地狱里培植出来的一样。”

    “那是谁?”雷霆疑惑地问。

    “不知道。”孟辙摇头。

    槟榔喝着酒,心情开始波澜起伏。

    显然是命运之神在捉弄她,因为那种偶遇居然接连发生。

    今年秋天的雨水真的很充足,她只是抽空去孤儿院送一下礼物,结果出来时刚走几步就被大雨困住了。偏偏今天她的车被限行,只好可怜巴巴地躲在一处空旷的屋檐下避雨。眼看雨越下越大,她心里不停地祈祷能来一辆出租车,可想也知道这里很少有出租车过往,因为地界太背。打电话去预约出租车,可根本预约不到!点子真背!

    秋风瑟瑟,她穿得又少。周围人烟稀疏,她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风夹雨吹过来,有点冷。

    一辆黑色轿车从转弯处开过来,她并未留意,没想到车子在开到她面前时却停住了。就在她莫名其妙之际,副驾驶位上下来一名撑着伞的外籍男子,她正觉他眼熟,只见他打开后排车门,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浑身散发着邪魅——撒旦!

    他用一副得意洋洋、仿佛在说“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的神情,唇角绽开一抹迷人的笑意:

    “这么巧!我们总是在雨天相遇,真是有缘啊!”

    “谁和你有缘?!”她戒备地瞪着他,下意识抱紧包。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会看吗?我在躲雨!”

    “我是问你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逛街吗?”

    “我来给前面的孤儿院送东西,我是那里的义工。”

    “哦。”男子的眉毛很好看地扬起,笑了笑,问,“你想去哪儿?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等出租车。”落他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个时候在这里是等不到出租车的。”

    “你怎么知道?”

    “这里我经常来。走吧,你站在这儿等出租车,至少要等到晚上下班时间。况且你一个人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万一遇着坏人,到时候你就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看你更像坏人!”她瞪住他,“你那么积极想送我,不会是想绑架我吧?我可没钱付赎金!”

    “哈!狗咬吕洞宾!”男子笑了声,“真不用我送?”

    “不用!我自己等出租车!”她斩钉截铁。

    “那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男子爽快地笑道,继而看看身后助理手中的伞,接过来,塞给她,笑说,“这个送你,你慢慢等吧。”他说完,转身上车。

    外籍男子对槟榔友好地笑笑,也上车,汽车开走了。

    槟榔撑着一把很大的黑伞站在屋檐下,觉得怪怪的。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会想到要塞给她一把雨伞,不过感觉他还挺好心的,这让她有点六神无主,因为印象里撒旦男人是不会那么好心的。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大雨茫茫之中,正当她发现他说这里不会有出租车的话很对时,一辆出租车忽然奇迹般地开过来,并且没等她招手便停在了她面前。女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打量她的白裙子,问:

    “是你叫的出租车吗?”

    “啊?”她很诧异。

    “有人打电话让我来接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是你吧?上车吧,这附近很少会有出租车。”司机说。

    “哦。”槟榔上车后心里还很混沌,后来蓦然想起,也许是撒旦男人帮她叫的出租车,她更觉得怪怪的。

    晚上,她躺在床上还咬着指头想这件事,手抱书本兀自发呆。康进从书里抬起头,问:

    “你想什么呢?”

    “啊?”她吓一跳,急忙回神。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他狐疑地盯着她。

    “哦,没有,想餐厅的事。”她忙说,“对了,你闲着没事给我画几幅风景油画,再画两幅水墨画,我要挂在餐厅里。”

    “要不要我再给你写两副对联?”他哼笑,问。

    “我是开餐厅又不是过春节,要对联干吗?”

    “你去买几幅油画不就完了。”

    “那是要花钱的,你画不是不花钱嘛。”

    “你把我当成免费劳动力?”

    “我是给你一个展示作品的机会,雷霆和飖飖都答应帮我画了,开始时期,能省则省。”

    “你们那里装修得怎么样了?”

    “很好。所有材料都是我和孟辙跟着买的,所以已经尽可能将成本压到最低,找那些物美价廉的东西,而不是最贵的东西。明天我会去找我妈,让她帮我设计盘子碗。”

    “你要订做?”

    “嗯,到时候我找一家瓷器厂,就像飖飖找工厂做衣服一样,我找工厂帮我做瓷器。所有装饰物都要有特点,才能抓人眼球。”

    “嗯。”他点点头。

    她想了想,丢掉书,说:“好了,我要睡觉了。”倒头睡下。

    康进看她一眼,继续看书。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