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四十五章 热恋召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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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热恋召唤 (第2/7页)

。而她更糟糕,因为跟她鬼混的那个是康进的亲生儿子,这结局将会更凄惨,而她自己比普通的背叛更无耻,这时她会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悲哀又**的事。于是她的心开始产生矛盾。然而这只是她在独处时的想法,因为一旦接到康爵打来的电话,是的,当他主动打电话给她,即使是他出差在异地,他仍是那样地温柔,用迷人的嗓音低低地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到那时,她的心就会无比幸福。如春花初绽一般的喜悦满溢于心,这时的她就会忘记自己是不是无耻,是不是悲惨。她会变得眉飞色舞,活泼热情。

    然而当再次独处时,特别是知道宋金玉的事以后再独处,她的心变得更加矛盾。偶尔她会想起康进,觉得他有些可怜。从某方面来讲她觉得他是个好人,甚至从女人的角度,她也一直认为他是个很好的男人,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可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带任何现实色彩地真心喜欢他,没一个人是死心塌地地对他好,没一个人真正关心他,她甚至有时会想他所能拥有的大概只剩下钱了。于是她便会顺应感情地同情他。继而想到她也是他孤独生活的始作俑者之一,当他在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后,她却不懂得感激,反而背叛他。虽然他不知道,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在这时,她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很不舒服。一方面她沉浸在自己奇怪而莫名其妙的爱情里,一方面却又总会不时记起她对此所犯的错误。虽然她从不敢深想,但一种不寻常的、可怕的、似乎象征着惶恐不安的力量总会突如其来地袭击她的心。在这时,愧疚与慌乱会让她的心情忽然烦躁郁闷起来。

    再见康进,是她探问宋金玉的事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深夜,她昏昏沉沉地回家,逗逗汉堡,上楼,想洗去一身疲惫,却发现卧室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她心里一紧,知道康进回来了。他已经好久没来了,而且今天也没打电话,就这样出现,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正在这时,包内的手机响了,着实吓她一跳,下意识掏出来看,康爵的号码让她的心顿时突突乱跳起来,赶紧挂断关机。铃声击碎了她的迟疑,深呼吸,她推门走进卧室。康进裹着灰色丝织睡袍,正歪在床上看一本厚书。见她进来,他看她一眼,问:

    “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

    “我不用每次都打电话吧,难道你家里有什么怕我发现?”

    槟榔心里“咯噔”一声,定定地看着他。康进也看着她,不过表情显然是在随口说说。她便“哧”地笑了声,没言语,转身去浴室。磨蹭地洗过澡,换好睡裙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做晚间护理,问: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你是才下班,还是又去玩了?”

    “才下班!现在哪还有时间去玩?!”

    “怎么下班这么晚?”

    “我是开餐厅的,客人不走我哪敢走。”

    “生意好吗?”

    “还是那几个人。”

    “看来你和孟辙合作得不错,能撑这么久。”

    “其实孟辙也没那么差劲,他只是不喜欢被命令,建议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关键是要看提建议的人的方式。我不了解他哥哥,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他从小就被他哥哥的光芒给盖住了,所以就自甘堕落,成为顶级花花公子了。”

    “你倒是了解他,那你现在是想拯救他?”

    “我能拯救谁?”槟榔爬上床,“不过像做生意这种事不止要看风水,还要看和合伙人合不合,也许孟辙能给我带财也说不定。”

    他哼了一声,她道:

    “你别不信,有些人的好运是靠别人带的。像我,之前命一直不太好,可我最倒霉的时候碰见你,就转运了。哪天我们应该去测测八字,看看需要改进什么。”

    “你还信这个?”他嗤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改天应该去信个教。”

    “心不诚,信了也没用。”

    “谁说我心不诚?”

    “你都不知道该信哪个教,这也叫心诚?”

    “我个人比较偏向于佛教。”

    “你还是算了。”他搂过她,“信仰是一种力量,不是用来保佑你发财的工具。”

    “我又不会真以为我去拜拜就能发财。”

    康进只是笑,低头吻她,动手去解她的衣服。她却用力推开他,拒绝道:

    “今天不行!”

    “又怎么了?”他不满地问。

    “我明天要去做妇科检查,所以不行。再说我很累,要睡觉了。”

    康进很扫兴:“我们一共也没在一起几次,你做检查倒是挺勤。”

    “关心健康。我可不想弄出什么毛病。”

    “真惜命!”

    “你不惜命吗?”

    “我?”他望着天花板,仿佛把这问题当做一个课题在思考,然后回答,“我该有的都有了,是死了是活了又能怎么样?”

    “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她盯着棚顶,咬住手指,说,“你参加那些酒会舞会,可所有人不是和你谈哪里的地价合适,就是恭维你的丰功伟绩,说话都假假的;你成天忙着你的公司,可你那么忙的目的是什么呢?体验每笔生意从开始到成交的过程,从中感受成功的喜悦?可你都喜悦一辈子了,早该麻木了吧?你穿着手工西装,出门有司机助理和保镖,我不知道也许你还有私人飞机之类的,可你永远只能一个人玩,没人分享你的成功,也没人在乎你心里究竟是不是会累会无聊,所有人都只在乎你有多少钱;和你交往的女人,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可没有一个人真心喜欢你,你除了能享受她们带给你的香艳刺激,可她们的心根本不属于你,换句话说她们其实根本不在乎你,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当你每天晚上一个人站在你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时,你难道不会很孤独寂寞,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她自顾自地说完,回头,却发现他正看着她,表情高深莫测,她这时才惊觉自己说得太多。因为她在说时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宋金玉与那个男人相偎依的镜头,她想提醒他其实他活得挺没劲。可此时她又怕他察觉她的想法,也许他已经知道她知道那事了,也许他想发火掐死她,于是她赶紧道,“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很晚了,睡吧。”她翻身去关灯。

    然而他并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笑问:

    “那照你这么说,没钱就好了?”

    她睁开眼睛想了想,回答:“没钱更惨。”

    “那不就完了!”他笑说。

    “可至少该有个人陪着你,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她认真地道。

    “你不是已经在陪我了。”他笑道。

    槟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住了。然后一时间,强大的愧疚笼罩住她的心,让她犹如浸yin于柠檬水里一般酸涩不堪。她没说话,她既不愿否认,也不愿承认。她努力想避开这个话题,却一时搜不出别的话题,结果她问:

    “你喜欢你太太吗?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不离婚?”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其实她是想问明知宋金玉爬墙,他为什么还容忍她,但她又不能明说她看到康太太出轨,所以只能这么问。可一出口,承上启下,却显得她好像要他娶她一样,于是连忙补充:

    “我没有要你娶我的意思,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你想要我娶你吗?”他看着她问。

    “不想。”她回答。

    “我有那么糟糕吗?”康进对她的拒绝至今仍很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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