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槟榔_第五十二章 海阔天蓝(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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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海阔天蓝(二) (第1/6页)

    普罗旺斯,这个模糊的名词,并不只是一处地域,更代表了一种简单、慵懒、恬静、释然的生活态度。

    这里有很多种不一样的风景,罗曼.罗兰甚至说,法国人之所以浪漫是因为有普罗旺斯。

    游历于香水之城格拉斯,去看看顶级香水的发源地;在教皇城阿维尼翁的断桥隔水听歌,夕阳西下,金色的晚霞中清风吹拂,使整个心灵都归于平静;在以水为魂的艾克思追溯塞尚曾经的足迹、到阿尔小城去感受梵高生活和创作过的地方,以及看看囚禁基督山伯爵数十年的伊夫岛。回味着中世纪古堡,啜品浓咖啡或小酌茴香酒,闻着飘散在空气里的那沉静的花香,是多么地令人迷醉。

    没有都市的浮光掠影,云淡风轻下只有大片阳光般的向日葵以及那名为“等待爱情”的紫色薰衣草。

    “薰衣草代表真爱。”这是伊丽莎白时代的一首抒情诗。

    说不出这种花有什么好,长得很小,而且花瓣也不觉怎么漂亮,不华丽,不美艳,开在大片大片的田野里,随风摇摆,还紫得深沉。然而这种花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风里,总会有一种优雅的、诗意的芬芳弥漫在普罗旺斯的空气里。你不会分清这究竟是薰衣草的味道还是想象中的味道,但却足够令人意乱情迷。

    很淡很甜,将人置身于半梦半醒间。

    有人说,闻闻薰衣草的香,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

    这个时节薰衣草正在开放,大片的紫色花田足以让人迷离。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忧郁的天空不甚明媚但还是蓝色的,田间的风变得很大,白色的石灰岩仿佛使人置身雪山深处。清凉的风吹起她白色的荷叶边衬衫和红色的大摆裙,衣衫轻盈地抖动。一头乌黑的发垂至腰间,扣在大草帽下,在一片紫与绿之间显得很娴雅。

    两人安静地携手漫步于田间,呼吸着新鲜带有辛辣芳香的空气。

    “这里真的很漂亮,对吧?”槟榔愉快地说,“全是紫色的花,我以前只在画片上见过。”

    他微微一笑。她仰望着压得很低的天空,深吸了口气,笑道:

    “啊!这里的空气也和别处不一样。普罗旺斯真的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浪漫,无论是在哪里。”

    “你就这么喜欢这儿?”

    “嗯。我们在这边多呆几天吧?”她甩着他的手,要求。

    “好。”他答应。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她望向他的侧脸,然后低头浅笑,“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待下去。”

    “好啊。”他笑说。

    “好什么?”她抬头问。

    “你既然这么喜欢这儿,那以后我就在普罗旺斯给你置个家,怎么样?”他看着她笑道,似乎是认真的。

    “好啊,那以后我就可以亲手用正宗的普罗旺斯薰衣草给你做香囊了。”她顺着他的话去幻想。

    “说得对,你还可以学学酿葡萄酒。”

    “是啊,酿正宗的普罗旺斯桃红酒!”她眉开眼笑,愉快地跳起来,跃了几步.

    他望着她,宠溺地笑了笑。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她左看右看,突然停住,将相机递给他:

    “哎,帮我拍张照吧。”

    “你还真爱拍照,从巴黎一路拍到这儿。”

    “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留个纪念。”她站在一大片紫色花田前整理仪容,“帮我拍漂亮点,最好能拍出杂志封面那种效果。”

    “你的要求还真高。好了没有?我拍了。”他透过相机看着她。

    “好了好了。”她连忙收起小镜子。

    蓝天下,白衫红裙层叠着飘逸,融入进大片的紫色,映衬着那只白玫瑰腕花。一阵微风吹来,吹乱了她长及腰的黑发,掀动起长裙,她慌忙用手压住头发与裙摆。身后的花田在“沙沙”作响,就像一幅极美的画。康爵被这曼妙的情景所吸引,不知不觉放下手中的相机,注视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你看什么?”她莫名其妙地扬眉。

    他这才回过神,重新摆正相机笑问:好了吗?”

    “嗯,好了。”她回答,红唇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快门“咔”地响了,将她的影像印入其中。

    “照得怎么样?”她立刻奔上来查看相片。

    “很好,很漂亮!”他盯住她的脸笑说。

    “我们来拍张照吧?我们还从来没合过影呢。”

    “我不喜欢拍照。”

    “没关系,就拍一张,留个纪念嘛。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没张照片多可惜。”

    他只好答应,将相机调好。她偎在他怀里,就在倒数秒数快要拍摄时,她突然转过头吻了他的脸。他一阵错愕,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居然因为紧张开始发烫。

    快门一闪,记录下这个时刻。

    “你干吗?”照完之后,他笑说,心里竟扑扑乱跳。

    她挑眉盯住他,伸手捏他的面皮,笑问:“你脸红什么?”

    他赶紧推开她的手,不自然地笑道:“我哪有?!”

    她倒没继续打趣他,只是说:“好了,我们这次拍正常的。一定要照得很漂亮,不然就没办法摆在床头上了。”她说着,调好相机,又钻到他的手臂下面,两人偎依在一起,再次被相机拍摄下来:“好了!拍得很好!”她开心地道。

    “感觉怎么那么奇怪?!”他跟着她查看照片,说。

    “不会,很好。等打印出来,我送你挂起来。”

    他就笑了。她揣起相机,拉住他的手继续往前走,道:

    “我早就想和你拍照了,那样等以后我想你了就可以看照片。”

    “怎么说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呸呸呸,胡说什么?多不吉利!你那么忙,我总见不着你,想你也很正常啊!”

    “既然这样,那改天我也帮你画张画像吧。”

    “好啊,然后把我镶在框里,挂在你的卧室。”

    “我是想那么做,不过不是挂在卧室,而是挂在办公室。”

    “可是我想也许你也可以把我挂在你的心里。”

    “你已经在我心里了。”他拉着她的手说。

    她就嫣然一笑,举起他的手臂在下面转了一圈,开始倒着走:

    “今天的天气真好,不会太热,还有风。我觉得看薰衣草最适合就是在有太阳的风天,紫色的花反射着阳光,一阵风吹过大片花田,有一种……一种寂寥懵懂的美感。”

    “寂寥懵懂?”他笑着重复。

    “嗯。”她点头,严肃地说,“反正就是那样。薰衣草叫做‘等待的爱情’,本来就是很寂寞的。在寂寞中懵懂地等待着,风一吹,你不会觉得很沧桑萧索吗?”

    “也许吧。你别这么倒着走,小心摔倒。”

    “不会。”她笑说,谛视他的脸,“而且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你是怎么了?平常你是不会说这种话的,怎么来到这儿你的浪漫细胞就都跑出来了?”他抿嘴笑问。

    “那你是喜欢听我说这种话,还是不喜欢?”她挑眉。

    他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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