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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汉初年,朝廷对五溪地区蛮族实行了一种名为“賨布”的赋税制度,这种賨布之赋对于当时生产力水平远远低于中原地区的五溪蛮族地区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因此,在整个西汉时期,五溪蛮族为“賨布”一事不断举事。

    新莽时期,五溪酋领田强据地自守,不听从新朝诏令。

    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三年(公元47年),五溪蛮王相单程举事,第二年,光武帝刘秀遣刘尚镇压,刘尚兵败。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又遣伏波将军马援镇压,马援病死。为了避免全军覆灭,监军宋均假传圣旨,对蛮军改用招抚。相单程因饥荒缺食,乃降。

    中元二年(公元57年),东汉光武帝因病去世,太子刘庄即皇帝位,史称汉明帝。五溪蛮王相单程乘新君登基再次反叛,明帝大怒,第二年,即命定王台四校尉部各领本部人马前往讨伐:青龙校尉萧羽领军一万出舂陵,白虎校尉樊啸领军一万出安众,朱雀校尉韩烈领军一万出夫夷,玄武校尉田墨领军一万出路陵。最终蛮族起义被镇压,相单程战死。白虎、朱雀、玄武三校尉都只有少量损失,唯独青龙校尉部全军覆没,统帅萧羽亦战死。自此定王台四校尉部中的青龙校尉部消亡,江湖上关于青龙门的传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淹没。

    ……

    夕阳西下,晚风拂面。夕阳的余晖轻洒在那片跌宕彼伏的山脉,这里山高林密,郁郁葱葱,一座孤零零的道观就有隐藏在其中一座挺拔俊秀的山峰上。

    一位身形矫健,身着青色绸袍,腰系金色腰带,手执宝剑,侠士打扮的男子正行色匆匆地自那道观走出来。他走路徐徐生风,那柄宝剑碰撞着剑鞘,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一丝寒光自剑鞘射出,令人望而生畏。

    “爹爹——爹爹——”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边哭喊着,一边自那道观追赶着奔跑了出来。

    那执剑侠士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那小男孩。

    小男孩冲过来,一把抱住侠士的双脚,早已哭成了泪人:“爹爹!爹爹!你不要走,不要把显儿一个人丢在这,显儿害怕。显儿答应爹爹,再也不做梦,再也不胡言乱语了。显儿就是您的儿子,显儿再也不胡言乱语了,再也不了,求求爹爹不要扔下显儿……”

    那侠士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小男孩的肩膀说道:“显儿乖!茅景真君道法高深,定能治好你这怪病。爹爹就要去打仗了,真君是爹爹的挚友,将你寄居在这里爹爹也放心。显儿听话,待到爹爹打完仗,就来接显儿,那时候显儿的病也好了,就能和爹爹一起切磋剑法啦。”

    “不!不!显儿没病,显儿只是做了个梦,显儿要跟爹爹在一起,显儿不想一个人。”

    那青袍侠士转身要走,小男孩却抱着他的双腿不放。侠士没办法,只得点了小男孩的xue道,然后运足真气,抱拳朝道观内说道:“有劳真君代为管教犬子,他日萧羽定当登门答谢!”那声音异常洪亮,在那山峦之间久久回荡。青袍侠士道完,径直下山去了。

    “爹爹——”小男孩撕心裂肺地嚎哭哀吼。

    一个月过去了,爹爹还没来。

    两个月过去了,又没见到爹爹的影子。

    小男孩每天都到道观门口去守候,却每次都是失望而归。等到第三个月,小男孩终于等不住了,他乘观内大人不注意,跑了出去,径直下了山。

    可是下山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山,下了这一座却还有那一座。也不知道到了哪一座山,见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在那野花丛中追赶一只长着金色翅膀的像凤凰一样美丽的蝴蝶。不知咋回事,那蝴蝶却是朝着小男孩的方向飞了过来,小女孩却是专心致志地追赶蝴蝶,冷不防和小男孩撞到了。

    “呜——”小女孩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meimei,你别哭啊,撞疼了没。”小男孩安慰道,那小女孩只顾着哭自己的,根本没空理会小男孩。

    “你瞧,这是什么。”小男孩突然从手中变戏法一样拿出了那只漂亮的金裳凤蝶。

    “蝴蝶,蝴蝶,我的蝴蝶。”小女孩见到蝴蝶,破涕为笑。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小男孩像个大哥哥一样问道。

    “我叫菁儿,我五岁了。你呢?”

    “我叫萧显,比你大……大一岁。”

    “那我可以叫你显哥哥么?”

    “可以啊,菁儿,以后我们常来这玩吧!”

    “嗯!”小女孩使劲儿点头。

    ……

    傍晚时分,一座坐落在深山之中的宏大的道观前面,依旧车水马龙,善男信女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这片山叫梅山,这座道观叫玄清观,观主法号玉尘子,据说道法高深莫测,又有一颗济世救人的慈悲之心,因而在这十里八乡很有名气。

    一辆疾驰的出租车蓦地在玄清观大门前停住了。先是从副驾驶走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却皮肤皱巴巴,两鬓斑白的中年妇女。她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眼睛被一圈一圈的黑眼圈包围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看那样子大概就是完全凭着一口硬气撑着这摇摇欲坠的身子了。她一下车,就急匆匆地打开出租车后门,从里面抱出来一个约摸八九岁,同样面黄肌瘦的小男孩,不论外面多么吵闹,那小男孩却只是专注着睡他的觉。

    “求道长救救我儿子,求道长救救我儿子!”那中年妇女将小男孩抱到道观门口,径直跪下,就使劲儿磕头。

    “敢问施主可姓左?”这时候出来一个小道士,询问那妇女道。

    “姓杨。不,姓左,姓左。我男人姓左,我这苦命的儿子也姓左。”

    “施主,跟我来吧,这位左施主是师尊的有缘人。师尊等候多时了。”

    中年妇女抱着她儿子跟着小道士进入了道观内院。

    “道长,我儿子已经足足昏迷了15天了,求道长救救我儿子吧。”中年妇女一见到内院的玉尘子,又跪下了。

    “无量天尊,施主莫要见礼。鄙观与这左施主终究有一段善缘,贫道再此恭候多时了。今生一天,前世一年,此刻左施主的魂魄怕是已经困在前世15年之久。”

    “道长,都怪我愚蠢,带着他去摘芙蓉花做药受了凉,昏倒在那了花林里。都怪我粗心大意,求道长施法,救救我这可怜的儿子吧!”那中年妇女使劲儿在地上磕头。

    “施主莫要担忧,贫道这就施法召回他的魂魄。”玉尘子说完,将二人引至早已布置好的法坛,然后登坛做起法来。

    等到法事做完,那男孩果然醒了。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那中年妇女比先前头磕得更猛了。

    “无量天尊!这左施主在前世留下了十五年的债,有违天理轮回。今后将如何,贫道也未能揣测出天机。这有追魂袋一个,此袋能追随魂魄,护佑左右。正所谓缘生缘灭,因果轮回,今生或是来世,来世或如今生,一切都是天道。贫道今日逆天而行,却了却了鄙观与左施主结下的千年善缘。足矣!足矣!”玉尘子说完,坐在那蒲团上不再动弹了。

    “师尊——”

    “道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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