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霍_第二十五章 发rou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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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发rou了 (第1/1页)

    第二天一早,军号吹响,我顶着黑眼圈爬起来。

    众人乱哄哄的收拾整理,庞一山和李乐摸过来看我。自从我救活了郭志壮,关系无形中亲近不少。

    庞一山伸出根食指,指着我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当真是吴次仁?”

    周彤哈哈笑得很是开心,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自居,揽着我的半边肩膀道,“我说吴兄变化大吧!连庞大哥也认不出,我刚见到吴兄时,也吃了好大一惊。”

    庞一山摇摇头道,“这模样变得真叫人认不出来。刚开始脸膛黑的发紫,鼻子嘴巴都看不清,怎么几天不见,变成这么个模样。男人长这样……哎……真不像话。”

    他悲天悯人的看着我,我的脸黑了黑。

    李乐上下扫了我两圈,闲闲道,“吴兄这身条,配上这模样,怨不得有人要打歪主意。若是没了脸上那道疤,寻常姑娘都比不上他。”

    我脸皮抽了抽,哀怨的看着周彤,周彤忙道,“该训练了,大伙都准备准备。”

    庞一山和李乐离开,周彤在我背后小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说的。”

    我回头,咧嘴对他一笑,森森道,“是么?”

    周彤哆嗦一下,指天发誓道,“真的不是我。”

    我磨了磨牙,道,“不是你就好。”

    周彤没敢吭声,看着我扭头离开。

    老子装绵羊装太久,真被当成了绵羊,委实憋屈的很,偶尔露出爪牙,吓得周彤一上午没敢跟我说话。

    那流言传播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上午吃饭时,就有几个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彤,周彤被我看得搁了碗,过去劝说道,“几位兄台少说几句,这种话叫赵司马听见,少不了一顿训的。”

    几人认得周彤是赵破奴跟前的红人,打了个哈哈,走了。

    周彤讨好的对我笑笑,回来拾起碗筷。

    庞一山劝我道,“吴兄弟不用跟他们计较,大伙也就是图个乐子,平日里没什么新鲜事,说上两日就过去了。”

    牺牲小我娱乐大伙的这种觉悟太有高度,我抽抽嘴角,表示不以为然。

    李乐朝四周看了看,悄声道,“我昨儿倒是听说了一件大事!前将军赵信临阵投降了匈奴,苏建手下全军覆没,只剩他一个人逃回来,卫将军正在火头上呢!”

    周彤瞪圆了眼,凑过来道,“真有此事?那赵信平日看着还算是个人物,怎么如此卑劣?”

    庞一山“嗨”了一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赵信本来就是匈奴的小王,前些年跟着于单叛逃出来,投降大汉,他的亲眷朋友都在匈奴,如今匈奴肯不计前嫌要他回去,没准还给他封个大官做,他得了好处,还管什么卑劣不卑劣的?”

    我暗舒口气,这话题总算从我身上转移了。我喝完粥糜,半闭着眼打盹。

    就听得周彤咬牙道,“他是得了快活,可惜了苏建做替死鬼。要是我,我就不回来,回来也是死路一条。”

    李乐压低声音道,“那倒也未必,我听说卫青只是把他捆了起来,押回长安等圣上发落,没有杀他。”

    庞一山道,“那八成就死不了,手下出了降将,他卫青也脱不了干系!”

    周彤忙拍他,“你小声些,这里人多!”

    李乐哼了一声,“这次出来,他卫青连根匈奴毛都没逮着,如果没有我们带回来的那群俘虏,回去看他怎么跟皇上交代。”

    几人还要再说,集合的号角吹响,大家忙振作了精神,归队训练。

    我这是第一次参加训练,赵破奴是教官,给我寻了个位置,塞给我一柄模样挺复杂的兵器,我在芯片里搜了搜,名字叫做戟。

    赵破奴喊口令,我照着众人的模样依葫芦画瓢,远处医士营的空地上有人在晒太阳,有人在闲聊,我心中很是惆怅。

    赵破奴时不时看我几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如今把我真正放在眼皮子底下,想必放心不少。

    这种训练其实并不算艰苦,只是在顶着烈日站了几个时辰后,我开始怀念暗无天日的日子。

    好容易等到解散,我找了个阴凉地方休息,大伙儿的脸庞都被晒得通红,我那张没怎么见过太阳的老脸火辣辣的疼,身上一股子汗味。我开始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会和这群人一个味道。

    我已经5天没有洗澡,创下最高历史记录。

    赵破奴含笑看看大伙儿,道,“今天卫大将军有令,骠姚营立了大功,赏每人烤rou一块,酒一壶。”

    这真是个喜讯,众人许久没沾过荤腥,欢呼声如雷。

    我靠在树上舔了舔嘴角,话说,我也五六天没见到油腥了,天天吃霉变食物,令我对食物的期待指数下降到了极限,如今能有rou吃,我心情为之一振,连带看赵破奴的眼光,也不那么可憎了。

    这是骠姚营独有的一分奖励,众人欢天喜地去领rou和酒。

    我和周彤几人亦随众人一道,周彤一高兴,忘记我和他的过节,喜滋滋对我道,“上回吃rou,还是过年的时候,一人一碗rou汤,那味道,真是香。”

    他耸耸鼻子,表明他是真的觉得很香。

    庞一山道,“rou汤跟水一样,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今天吃rou才好,一口咬下去,肥油油的rou,才真叫香。”

    我想象了一下肥油油的rou块,不大敢苟同他的理论。

    周彤嘿嘿直笑,“可惜还有一段时间才回去,不然可以带给我老娘,让她也尝尝。”

    我从他们的话中推断出这个年代吃rou的频率,很是唏嘘,二十三世纪的物质虽然贫乏,研究院倒从来没在rou的问题上为难过我。

    还没领到rou,众人都说的兴致勃勃,好容易轮到我,我见了那rou,却又觉得有些失望。

    这rou不是猪rou,一股子膻气,大约一尺见方的一块,中间一刀下去,就渗出红红的液体。边上还有好大一块肥白的油膘。

    庞一山羡慕道,“吴兄弟,你的rou真好!”

    这话很有歧义。我浑身的rou紧了紧,沉默地拎着那块羊rou退到一边。

    众人领完酒rou,回到营地,庞一山一手拿酒一手拿rou,大口大口吃的好不痛快,周彤咬一口,闭着眼品一会儿,再咬第二口,我看他们吃的陶醉,也壮着胆子,挑了个不太生的地方,咬一口下去。

    周彤很期待的问我,“滋味如何?”

    我含着那块半生不熟的膻rou,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老子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rou。

    几个人的眼珠子盯着我,我若是把这rou吐出来,恐怕要引起公愤

    所以我伸了伸脖子,硬是把那玩意儿吞了下去。“烤的手法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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