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霍_第五十六章 高期的责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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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高期的责难 (第1/1页)

    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好在哪里?”

    周围的人看见梁大满进来,吵闹的声音低了下去。梁大满踏前一步,笑得殷勤,“过两日便要班师回朝,卫大将军体恤士卒辛苦,临走大宴军士。承蒙卫大将军看得起,让梁某负责,梁某正在踌躇,怕辜负了大将军的重托。吴兄的手艺,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若能得吴兄相助,梁某心中便踏实了。”

    “哦?”我斜他一眼,造谣生事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别以为笑一笑就天下太平。

    梁大满期待地看着我,我淡淡道,“梁兄过誉,什么第一第二的,吴某可不敢当。这事儿也不是吴某能应承的,需得校尉首肯。”

    他肥大的身子挡在门口,搓着手,“宴席难得一办,吴兄这样好的厨艺,不露一露实在可惜!”

    我掂掂手里的鼎,“实在抱歉,吴某再不过去,骠姚校尉该等急了。且容吴某考虑考虑。”

    梁大满听我松了口,立刻满脸堆笑,点头,“好,好,吴兄慢慢考虑,慢慢考虑,还有两天时间,不急,不急!”

    我端着食物回去,帐篷里,高期正在给霍去病验伤,皱着一张老脸,盯着我横七竖八的针脚,小心翼翼道,“校尉昨天是不是使了力气,高某记得昨天上午看时,这伤口明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骠姚校尉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刚刚进门的我。

    靠,伤口撕裂的后果,老子警告你多少次,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和本姑娘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端了鼎上前,报过菜名,侧身对高期点点头,打个招呼,高期在骠姚校尉面前很是拘谨,大约和第一次被捉来的记忆有关,只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翻腾骠姚校尉的胳膊。

    我找个地方坐好,揭开鼎盖,再把rou切成小块,裹到紫苏叶子里。

    校尉大人昨天晚上不好好吃饭,今天倒惦记上了,指名要吃。我裹好一个rou卷,递给他,他的右手被高期握着,翻来复去地看,我便递给他的左手,谁料他不接,对我张了张口。

    奶奶个腿,简直比凌风还要懒!

    我塞进他嘴里,他满意地对我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我心跳了一下。

    过了昨天晚上,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

    好像他对我友好了一点?

    还是我被那群人说昏了头脑?

    众口铄金,果然是真理。

    高期低着头絮絮叨叨,“校尉的伤口撕裂,今天活动可有不便?”

    骠姚校尉嚼着紫苏rou卷,懒懒道,“没有。”

    高期的表情很是凝重,想要说话,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道,“半个月之内,校尉不能再用右手,一旦伤及筋骨,就不好办了。”

    他那道伤口深可见骨,我缝合的时候就注意到,他的肌腱受损,骨膜也有轻微的划伤,高期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昨晚光线太暗,来不及细细检查,只是草草缝上。

    被高期这么一说,我也伸过头去看。

    缝合的疤痕下有暗紫的淤血。昨天晚上他又是悬崖勒马,又是把我拎来拎去,好的胳膊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高期指着那团淤血给我看,说的很含蓄,“经脉不通,淤血阻断,疾尚在腠理,如不及时诊治,恐生骨痹。”

    我大约听明白了,淤血如果不疏导,有可能影响血液流动,进而导致伤口坏死。

    从我的角度来看,清理淤血的方法就是开刀,不过这个提议多半得不到响应。

    手上半点不敢停,我卷了一个紫苏rou卷,又喂进骠姚校尉口中,“依高医士看,该当如何?”

    高期道,“我手里还有点续骨草,每日捣碎了敷在上面,或许能有些益处。”

    校尉大人神态自若的用膳,仿佛我们谈论的是别人的胳膊,与他毫不相干。听高期絮叨得多了,还有几分不耐烦。

    此人对待自己的身体极不上心,受伤之后百无禁忌,凡事由着性子来,劝说半点听不进去,偏偏他又金贵,不能像对待梁建他们那样随心所欲,打不得,骂不得,伤口更坏不得。

    我很是惆怅。

    摊上这么一号病人,是医者最大的不幸。

    他若是听话,不消半个月,包他伤口痊愈,如今我却不敢打这个包票,还得中西医结合,双管齐下,以防他的伤势恶化。

    高期有自己的事情,只是受卫大将军所托,每天过来看上一看,具体实施的工作,依然落在我头上。

    侍候完他用膳,我和高期去取药。

    高期一路默不作声,一改他往日的作风,走了一截子,我才觉出有些不对劲。

    不过几日不见,他没道理和我生疏成这样。

    我侧首看看他没有表情的脸,咳了一声,道,“高兄说句实话,校尉的伤口究竟怎样?”

    高期捋了捋山羊胡子,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但凡疾患,最忌反复,他的筋脉已经受损,再不注意,这条手臂就废了。”

    他说的很是勉强,表情拒人千里之外,看这模样,我若是问他别的,多半不会搭理我,不过这个问题正好问到他饭碗里,他便沉默不下去,

    我在心头低笑,高期还是简单。口中却长叹了一声,“哎,他的手臂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将军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高期道,“那些个伤员,伤势比他重的多,你也一样治好了。以你的医术,不必担心。”

    我恳切道,“高兄不知,骠姚校尉不比寻常伤员,你要他躺着,他偏偏要骑马,你要他吃药,他一口也不肯吃。否则伤口又岂会裂开?我能医好梁建他们,不全靠我自己,也要他们配合才行,校尉这种性子,左右不得,我有再好的医术,也是白搭。”

    我说的很坦诚,仿佛我与他没有半点间隙,高期默然看着我,把胡子捋了又捋,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吴兄弟,这话本不当我来说,不过高某看在你我相交一场的份上,还是不得不说你几句,你听得进去便好,听不进去,就当高某什么也没说,高某也没有你这么一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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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网络出了点问题,一直上不来,好险!差点又要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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