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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渐入此戏 (第1/1页)
晚饭的时候,苏暖吃的极慢,吃相十分痛苦。 他问:“菜不合口?” 苏暖摇摇头:“昨天咬到了,溃疡了……” 他就喊她张嘴,看到了两个小白点,蹙眉问:“怎么搞的?” 苏暖叹了口气:“我是嘴里只要有伤口就一定会变成溃疡的人…” 苏景渊的眉头蹙的更深了:“我得给你配个食谱了,等好了跟我练跆拳道,我若不在你就绕着院子跑步。” 晚上小睡了一会儿之后,他便醒了。 苏暖问:“你要回西山么?” 他注意到胸前衬衫上的小手,不由舒展了眉头:“就是不回西山,我也有应酬,也要出差,以后可能还得应付妻子…”她的手一瞬间就缩了回去,他皱眉,语气冷然“怎么?” “没有,不是…我不是…”苏暖有些惊慌的解释,却实在组织不起来语言,咬了咬唇,把手重新放回他胸前:“我能…去上学么?” 果然年纪小,有些事总需要强调。他舒展眉头,握上她的小手:“当然可以,你还可以上大学,总不能将来有一天,你离开我…以后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是不是?” 苏暖睫毛颤了颤,笑了起来:“你想的,真周到啊…谢谢…谢谢你…” 看着她这样的笑容,他有些烦躁的翻起身:“我让郭妈给你把饭送上来,我先回去了。” 回去?回西山?苏暖眨眨眼睛,他一览无遗的不悦让她理智了保持了沉默,又一踌躇,起身给他整理衣服:“路上小心…” 他危险的眯起眼看着她,抓住她整理衣服的手,冷冷道:“除了不触犯我的底线,你用不着学她们那套,做你自己,那才是我喜欢你的地方,明白么?” 苏暖唇瓣翕动了几下,垂下手,闭了闭眼,而后扬起嘴角,展露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了,那你走吧!” 他抬手附上她的脸,轻轻摩挲:“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不要违背,知道么?” “知道了知道了。”苏暖绕道他身后往门外推:“再不走天就黑了,路上该不好走了!回头见呀!” 苏景渊也配合着调笑:“脸色变得这么快啊?” “是呀,你不是说表现好有奖励的么?请给我折现下次带来吧!” 她一直,送他出了别墅的门,闭着眼睛任他亲吻额头,与他告别的笑容在门关上那一刹,徒然荒凉。 晴人…原来是种如此痛苦,而悲哀的职业。 “小暖?小暖?” “啊,是!” 郭妈一连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觉得脸上凉凉的,郭妈粗糙有些干枯的手就抚上她的脸:“别难过,孩子,少爷还会回来的。” 或许是这双手太温暖,也或许这声音太亲切,她不觉间,就已经泪流满面。 苏暖喜欢郭妈,也喜欢严伯。 郭妈在副楼后面开垦了一大块菜地,已经种了萝卜,芹菜,香菜,跟小白菜,哦对,还有油菜跟菠菜。 苏暖只要闲下来,就跟着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拎着小桶浇菜地,有时也跟着严伯拽着一根长长的橡胶管给草坪浇水。 四月末时,那棵樱花长了满树绿油油的叶子,也打了满树密密麻麻的花苞。 苏暖感叹它的长势,好像它光秃秃的样子还是昨天,一夜之间就成了如今的含苞待放了。 她给樱树量了树干的宽度,25厘米。 又给自己量了量身高,一米六三,比还是…江浅的时候,长了一厘米。 下午近黄昏,苏景渊来了。 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三十九,保姆;男的四十一,司机。 对于他的到来,苏暖并没有表现的特别欢呼雀跃,仅仅像是一个朋友来访那样,端茶倒水的招呼了一番,就又去拖着橡胶管给草坪浇水了。 苏景渊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娇小的她拖着一根橡胶管,到处跑着撒野的往周围绿植里胡乱甩水流,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这孩子在他不在的期间,自己个玩儿的很好嘛? “小暖。” “啊?”她只是转了头,手还在忙着给绿植浇水,笑问:“少爷您喊我?有事儿您说话!” 苏景渊囧了一下,认真道“你上来,我们聊聊。” 苏暖回过头,捏着管子咬咬唇,又笑着回头问他:“如果不上去,或者晚点上去,有什么后果?” 苏景渊笑了,连犹豫都没有,盯着她,认真道:“我可以下去找你,我们可以在樱树下做点有意义的事。” 苏暖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又像是被橡胶管电到了一样的扔开它,转身就逃,留下一句“我去换个衣服!” 当她换完了干净的衣裙,回到卧室时,那个把他唤上来的人,正好洗过澡,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基本没什么意义的浴袍,不该露的一处也没挡住。他正擦着头发,苏暖见状,跑过去朝他摊手:“能让我给你擦头发么?” 他愣了愣,就把毛巾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后趾高气昂的站着,一脸的调笑。 苏暖看看毛巾,看看他的头发,嘟着嘴没好气儿:“你好恶劣啊,拿你一米八几的欺负我一米六。有没有做大人的风度啊?” “不是你想要帮我擦头发?” 苏暖眨眨眼,颇为诧异的问:“所以说,我还得谢谢你咯?” 他没回答,但那个眼神明显就是那样。抬脚走到床边坐下,微微低了头:“过来吧。” 苏暖就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帮他揉擦着头发,完全没注意到他邪邪扬起的嘴角。 “最近都在做什么?” “到处给郭妈还有严伯捣乱,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嘛。” “有没有好好吃rou?”他问这话的时候,手臂自然而然的就环上了她的腰,还轻轻捏了捏,似乎在确认长rou与否这件事。 苏暖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僵了一下,自我暗示模式开启,心下叹了口气,面上仍旧笑的灿然:“rou啊,不行,夏天胖了很痛苦,走路都很热,rou等秋天再吃,屯rou过冬,不怕冷。” 苏景渊哭笑不得:“谁给你灌输这么歪的道理了?” 她停下手,认真的思考起来,好一会儿才皱眉纳闷儿:“我想不起来了啊…” 他又被她认真的样子给逗到了,扬头亲了亲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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