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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大难不死 (第1/1页)

    熠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父亲辉已经睡熟。

    “爸爸。”她在心里呼喊了一声,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就要死了,我要以整个部落最蠢的方式死去!我的身体要烂掉了!!”

    熠捂住嘴,才没有哭出声。她不想摇醒父亲,让他和她一样伤心。

    “爸爸,永别了!”她在心中凄惨地说。

    熠把自己裹在福萨皮毛里,重新梳理了辫子,擦去脸上的泥土。

    整理好了自己的容貌,她一头倒在皮褥子上。

    她对自己今晚的愚蠢表示愤怒。

    “哼!活该!好奇害死猫!呜呜呜,小狸没死,我就先死了!”

    刚想到猫,长成个rou团子的小狸就“喵喵瞄”地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身体。

    “小狸,呜呜呜呜,我就要死了!我是个大笨蛋,我死了活该!呜呜呜呜呜,小狸,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我的五脏六腑就会烂掉了!”

    “小狸,小狸,你会来参加我的死亡祭典吗?”

    她在心里哀嚎了一遍又一遍,小狸老早就靠着她的腿,进入了梦乡。

    “行了行了!别再怨天尤人了!死就死吧!谁不都要死!死了才能去“仁的国度”,才能天天有神食吃呢!”

    熠为自己打气,可刚打完气,她立马就xiele气。

    “呜呜呜呜,不要!就算有神食吃,我也不想死啊!不想死!”

    她抓着自己梳理整齐的辫子,使劲甩了甩头,脸上的鼻涕眼泪四处飞溅。

    哭了好一会儿,她又给自己打气。

    “就算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不就是死嘛!熠!你要坚强!一定不要大呼小叫的!就算五脏六腑再疼!也不能哼一句!那样多丢人!”

    她咬着牙暗暗发誓。

    眼泪在熠的脸上流淌,干了,又重新覆盖上一层。

    不知道哭了多久,打完气又xiele气,xiele气又继续给自己打气,如此折腾,她感到眼皮沉重,似乎有睡意来袭。

    “真受不了,只有几个小时能活了!居然想要睡觉!”

    她在心里骂自己。

    眼皮越来越沉重,熠终于抵挡不住睡意,决定睡觉。

    “希望我再也不要醒来,就这样死了最好。这样就不用忍受五脏六腑烂掉的剧痛了。爸爸,燃,炯,光刹族长,祭司大人,永别了!”

    这是熠睡着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晨光从门外透了进来。

    熠慢慢睁开了眼。

    “我这是在哪儿?是不是已经死了?去了“仁的国度”了?”

    熠迷迷糊糊地想。

    恍惚之中,她听见小狸的“喵喵”声。

    “什么?小狸也上来了?居然也来“仁的国度”了?”

    她猛地一惊,张大了双眼。

    圆蓬屋里一片敞亮,正是个晴光潋滟的好日子。

    熠狐疑地睁大眼睛,扭了扭脖子,脖子还能动,眼睛也看得见。

    她半直起身子。爸爸去下溪提水了,屋里没有别人。小狸见熠醒来,亲昵地滚过来,舔她的脸。

    “咯咯咯,好痒!小狸!小狸!别闹!我怎么会还活着?”

    熠扭了扭腰,动了动腿和脚,又甩了甩手臂,一切完好。她按了按自己的腹部,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会不会快死了所以身体的感觉消失了?会不会脸色乌紫,嘴角和鼻子下面全是血?!”

    她赶紧在镜盆里倒了些水。奇怪了,怎么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脸色还挺红润。

    她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子,没有什么异样,除了皮肤上多了一些白色的结晶颗粒。

    熠用手指拈了一颗,放进嘴里,那味道,那味道和神食中的“神美味咸粉”有些相似……

    她糊涂起来,自己怎么没死?五脏六腑怎么没烂?七窍怎么没流血?

    她确信无疑地记得自己的身体整个浸在了忌湖的湖水里,冰冷的湖水都淹到脖子了,怎么会没事?难不成,难不成是梦?

    正想着。圆蓬屋外传来了焦急的呼喊声。“熠!熠!”

    她听出来,那声音是炯的。

    “进来吧!我起床了!”

    炯立刻跳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燃。

    “你…你没事吧?昨天晚上吓死我了!吓得我都没睡好觉!”

    炯抱怨道。

    “你昨天晚上也看见我了?”熠吃惊地问。

    “对啊!我在神庙旁边,看见你疯了一样狂奔,喊你都听不见,身上还湿乎乎的。”

    “居然不是梦……”熠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呢?”炯问她。

    “没…没什么!嘿嘿,我昨天干了件傻事,不过居然…居然没事!我也诧异极了!”

    熠傻笑着摸了摸辫子。

    “你昨天干了什么啊?”炯好奇地问。

    “我昨天一时失心疯了,你不要问我,反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嘿嘿嘿。”

    她抓耳挠腮,脸上通红。

    站在炯后面的燃没有说话,这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光亮,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那个…别说我了!今天不是有摄心仪式吗?好想去参加啊!好像很好玩!为什么火燿使者就不能参加!真是无趣啊!”

    熠抱怨道。

    从小到大,她都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参加一次摄心仪式。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在摄心仪式中,下溪族和上溪族的人都变了模样,可仪式结束、神民走了之后,他们又回复了平常的样子。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会提起在仪式上做了什么,好像那些不曾发生一样。

    摄心仪式里人们反常的样貌和行为、摄心结束之后人们获得的神品,这一切都让熠感到新奇不已。

    “不用参加摄心仪式,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燃突然开口说话了,脸上仿佛笼着一层硬邦邦的冰霜。

    熠不解地看向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变了脸色。

    “燃说的有道理。有时候我也在想,摄心仪式到底带给了我们什么。昨天晚上我很难过,上溪族又有一个女人在改造自己时,感染了臭白,死了!人们不停地“改造”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获得多一次的摄心机会。多一次摄心机会又怎么样呢?被摄了心,最大的奖励不也就是万能丸吗?而万能丸是治愈臭白唯一的东西。就这样循环往复,有什么意义呢?”

    炯突然说出来一大通道理。

    熠诧异地望着他,原来炯是有脑子的,她惊讶地想。

    虽然燃和炯都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渴望参加摄心仪式。

    那些花花绿绿的奇装异服,那些带在头上、脸上的装饰物,那些坠在身体上的亮晶晶的物件,都让熠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她渴望接触一切没有接触过的事物,她不是要修行“悟灵术”吗?这么重要的仪式怎么能不去体验呢?

    “日上天时”到来的时候,大祭司在庙前广场上吹响了神鹿号角。

    摄心仪式,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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