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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路窄冤家初相逢(下) (第1/1页)
彦玉又过上了卧床养伤的日子,而原本的读书计划也不得不做出改变。 彦仲杰只说等伤好以后再请先生,对这点彦玉没有异议,毕竟趴着上课于理也说不过去,自己也就不逞那个强了。 见彦玉竟没有反对,彦仲杰心里疑惑,只当女儿是身体不适,便没深思。 彦玉一看他这表情,心就直抽抽,好在彦仲杰没待多久便走了。留下穆妙珊照看她,几日不见的小家伙彦沧也出现了。 穆妙珊生怕彦沧吵到彦玉,叫奶娘抱走,而彦玉正觉无聊,自然要力挽将他留下。 正巧彦沧习字,彦玉旁听也学到丁点皮毛。 几日相处,彦玉只觉穆妙珊的学识很不一般,讲解简便易懂,彦沧这个三岁的孩子理解起来毫不费劲,更不用说她自己了。 彦沧依然叫彦玉大坏蛋,彦玉自觉定是给这孩子留下过阴影,索性也就受着。 身为一家之主的彦仲杰偶尔也会来看望,每次都免不了一顿家训,穆妙珊则充当起说客,缓和气氛。如此,屋子里倒是热闹起来,原本的冷清也随着春天的气息有了回暖的现象。 趴了半个月,彦玉总算能起身,相对而言柳嬷嬷受的那十板子还抵不上她这摔得重说,到底还是穆妙珊的作用,当真没让柳嬷嬷受太大苦,连银子都省了。 这个恩情彦玉记下了,倒没做什么表示。 借机,彦玉旁敲侧击地打听起那日见到的逍遥王爷。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真是惹得人神共愤。 这位逍遥王爷墨逸轩出了名的纨绔废柴,偏偏又是当朝皇上慕泽岑亲封的异姓王爷,重视程度可见一般。然而这些荣誉跟他是没丁点关系,全靠他立下功劳赫赫的爹墨风豪。 许是墨风豪早逝的缘故,缺少管教的墨逸轩臭名远扬,在京都里无人不知。 年纪不大,却惹得人闻风丧胆,想来没少干坏事。 彦玉觉得这性子倒跟自己这身子原主极搭,很快她就甩掉这个念头。那样的人,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妙,免得自己忍不住冲动上去踹那小子屁股。当然,这也仅限于幻想。 堂堂一个王爷,岂是说踢就踢的? 再看当今圣上对墨逸轩的纵容程度便可得知,这位王爷碰不得,看来这仇也只能不了了之。 等到彦玉能走动,门前的榆树已长出了青绿的新芽,万物复苏的景象让她心情好起来。 京都昼夜温差大,秉着春捂秋冻的原则,柳嬷嬷依然给彦玉穿着的是厚衣。这白天倒还好受,中午却是热了,穆妙珊说了几次,柳嬷嬷才给彦玉适时加衣。 一个照顾了彦玉八年的嬷嬷岂会不知道这些么,彦玉心知她这是关心自己,也不做责怪。 养了一个月的伤,彦玉借穆妙珊之口又表达了上学的意思,彦仲杰自然不会拒绝,将先生请到了家里教习。 彦沧要凑热闹,却被拦住了。 毕竟彦玉是女生,故而请的先生也是女先生,在见识方面,彦仲杰还是觉得儿子应该在学堂学到男人该学的。 由此可见,彦仲杰并没有因为彦沧是个庶子而偏心。 相反,因为彦沧是唯一的一个男孩,他考虑的还多一些。 不仅如此,就连彦家的当家功夫医术,彦仲杰态度明确地表示不会教给彦玉。 古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好在彦玉并不是很在意。 穆妙珊却担心彦玉因此吃味,劝了彦仲杰几次,都无果而终。 彦玉满不在乎地说道:“学不学医术真的不要紧。” 旁人听着这话却不那么真心了,穆妙珊为叹一口气没再相劝,只让彦沧好好学,长大要照顾好jiejie。 年纪尚幼的彦沧满嘴答应,这份天真很是讨喜,同时他提出要彦玉把每日所学教给他。 啧,这家伙,还知道谈条件了。 不过彦沧的上进心让彦玉深深地羞耻了,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学,至少要出得厅堂,不被人耻笑吧。 等待先生来的过程是惴惴不安的,彦玉知道自己肚里墨水有多少,一有空就在纸上练习使用毛笔。照着前世学的横平竖直,她照着书上练,再加上以前上学寒暑假老师都布置过毛笔字,倒也很快能适应。 请来的先生姓顾,叫顾蕾,在京都里都极具名气,是寻常人家想请都请不到的才女。 彦仲杰亲自带着她来到彦玉面前,青绿色襦裙衬托得她很是优雅。鹅蛋脸,精致的五官,算不上惊艳,但一颦一笑都让人觉得如清风拂面般舒服。 初见彦玉便觉这女子不凡,身上带着儒者的气质,让她打从心底里的想要亲近。 彦玉见得美女不少,不得不说气质的确是打动人的最佳武器。 彦仲杰很是郑重地相托:“小女就麻烦先生了。” 顾蕾浅笑颔首:“彦大人客气。” 正式上课,彦仲杰不放心地守了一会儿,等下人进来通报有事,这才离开。 彦仲杰一走,彦玉松了一口气。 顾蕾将她这小小的动作收到眼底,说道:“彦小姐,很怕令尊?” 彦玉咬了咬嘴唇,看了一下两侧,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令尊虽为人严厉,却是正人君子,待人处事有许多都值得在下学习。”顾蕾说道,“所以你不用怕他。” 彦玉暗想,那是你没看到火山爆发才这么说,自己可是经历过几次,能不怕么。 顾蕾柔声道:“彦大人还是很重视你的,你应该学会珍惜,知道么?” 没有为人师者的架子,顾蕾的态度如一个朋友。 彦玉不好做保证,便岔开话题问道:“先生,我们今天学什么?” “今天啊……”顾蕾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真是个好天气。” 彦玉跟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跟着走了神。 过了一会儿,顾蕾悠悠说道:“今日便学写生吧,你看如何?” 彦玉愣了,之前做的准备都是写字,未曾想过画画,也遗漏了古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特制。只有硬着头皮低声说道:“我不会。” “嗯。”顾蕾并没表现出疑惑,想必已经料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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