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_第一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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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第1/1页)

    崔小眠穿越而来,却并非一来就是小流浪,说起来这个骠悍的身份还是拜当今圣上所赐,这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且听细说从头:

    一一一

    大成王朝天庆二十五年八月初五,宜纳采。

    天庆帝在太监张德海的陪同下,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

    “皇上,您瞅瞅,那是云林刚给您送来的菊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呢,就叫点绛唇。”

    天庆帝的心思并没在这片姹紫嫣红上,他看到了不远处坐在太湖石上读书的孩童。

    “那个是谁啊?”看着少年身上的穿着,应是位皇子,可天庆帝一时又叫不上名字来。

    “哎哟,皇上您这两日太过劳心国事,那位是十九殿下啊。”

    天庆帝摸摸胡子,点点头:“原来是老十九啊,朕记得端午节时见过他,一转眼长这么高了。”

    “可不是嘛,皇上您整日想的都是江山社稷,十九殿下今年已经八岁了。”

    “八岁,记得第一次见到崔恩师时,朕也是八岁啊,转眼竟已过了三十多个春秋了,崔恩师可还在京城吗?”

    张德海连忙陪笑:“皇上您可真是尊师重教的楷模,崔老夫子还在京里住着,子孙满堂,享福着呢。”

    天庆帝的眼睛又落到面前这片花海:“对了,张德海,你刚才说这花叫什么点绛唇?”

    “可不是嘛,您听听,这花名也透着个雅致。”

    “点绛唇,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天庆帝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肤凝如雪,唇若樱红的倩影,顿觉不论是这满园的五光十色,还是后|宫三千佳丽,除了记忆深处的这一位,竟再无一人一花配得上这“点绛唇”三个字。

    “改了改了,如此俗物,怎配称做点绛唇,改叫......”天庆帝的文采从来就没有出色过,既是一时想不出,索性挥挥手,让别人去想。

    看到张德海指挥着小太监七手八脚将那几盆可怜的红菊花搬到一边,天庆帝又道:“宣崔恩师进宫,陪朕赏菊观景。”

    状元及第,一代帝师崔如诲已是七十开外,他已有二十年没有进宫了,而帝师府也由昔日的冠盖云集,变成如今门可罗雀,崔帝师真是寂寞如雪啊。

    今日传旨太监来请他,说是皇上想他了,请他进宫赏菊,崔帝师激动得老泪横流,谁言沧桑空花落,茶凉酌取任西风。

    天庆帝显然也没想到崔帝师竟然已是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就像他想不到儿子们会长得那么快一样。

    想当年初见崔帝师时,他还是一位文采风|流的新中年,现在已是皓首鹤发一老翁。

    那一年崔帝师的女儿娇娘年方二八,便就是那位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的佳人,八岁的小皇帝第一次见到娇娘学姐,小眼珠子就挪不动了,从那一刻起,娇娘学姐的倩影便成了小皇帝成长过程中的暗恋对象、性幻想、女神!

    半年后,崔娇娘与早已订亲的夫君成亲,远嫁他方,天庆帝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娇娘的倩影却长留心中。

    如今人到中年,每每看到嫔妃们为了争宠哭天抹泪、胭褪脂残的样子,天庆帝便会慨叹,如若换做娇娘学姐,定不会如这些庸脂俗粉一般令人烦燥。时光流逝,百花看尽,崔娇娘永远是天庆帝心头的朱砂痣,床前一抹明月光。

    “崔恩师,朕那娇娘学姐过得可好,有无回京省亲?”

    赏着花,品着茶,聊完诗词歌赋,颂扬了千古圣贤,天庆帝这才纳入正题。

    “唉,”老帝师崔如诲长叹一声,悲从心来,“娇娘吾儿远隔千里,思乡心切,三年前竟一病不起,香消玉殒!可怜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伤悲矣。”

    三十多年未见,梦中情|人竟已人鬼殊途,天庆帝顿有悲风凉秋之感,恨不得找一把花锄,埋葬了他那林花谢了春红的青春记忆o(╯□╰)o

    天庆帝有三叹,一叹朕当年年纪小,不能对娇娘一诉衷情;二叹娇娘早已订亲,无法与朕共结连理;三叹岁月匆匆,隔了天涯,又隔阴阳。

    看到皇上眼中隐隐的泪光,崔老帝师醍醐灌顶,心里清楚了呢。

    崔如诲也有三叹,一叹当年未老先眼花,竟没看出皇上的心思;二叹三妻四妾,老夫竟只生娇娘一女;三叹人死如灯灭,后悔来不及。

    既是君臣,又是师徒,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相对无语,叹了又叹,最后决定,不能让此恨绵绵无绝期,一定要让并蒂莲开,了去今生憾事!

    “朕有二十五子,定然还有未娶正妻的,待朕选一个,迎娶崔家女,对了,崔恩师府中可有嫡出未曾婚配之女?”

    崔如诲捻着白胡子,他嫡出五子,庶出七子,孙辈重孙辈三四十人,还在增加中,孙女肯定是有的,但是否还有嫡出未曾婚配的,他却搞不清楚。

    崔老帝师连忙起身告退,出了御花园,让随从赶快回府询问。天庆帝也趁机让张德海取来皇子玉碟,细细看来。

    大半个时辰后,君臣二人便都有了人选。

    天庆帝:“朕没有想到,老六竟然还未定亲,朕的儿子中,老六最像朕,同朕年少时一般英俊神武、睿智不凡,虽有不羁,然成大事者不必拘小节,对此,朕甚喜之。”

    崔如诲:“老朽家中确有一孙女,为老夫嫡出第五子寿光之女,其母为原配正室,且世代书香,只是,唉,只是此女年方三岁,然除了她,其他女孙或已订亲,或为庶出。”

    天庆帝不以为意,自家老六年方十五,崔氏女三岁,不过相差十二春秋,想当年娇娘学姐不也比自己年长八岁吗?无妨,无妨。

    趁两小无猜马上成亲,一来培养感情,二来避免再有差错,空留余恨。过个十来年,再让他们圆房便可,至于这其间皇子殿下暖床生孩子的事,自会有大把的侍妾去做,那些都是小事,圆了皇帝老爹的少年梦想才是大事啊大事!

    圣旨立刻拟好,顺便封了皇六子岱远为贺王,只是说起自家孙女的名字,老帝师却一派茫然,事实上这个即将成为皇妃的小孙女就是站在面前,他老人家也不认识。

    不过对于早已喜上眉梢的天庆帝来说,这都是小事,女子名字叫什么都行,反正都称崔氏,趁着朕今日龙颜大悦,就让朕御赐一名,嗯,想当年朕与娇娘初见之时,正是春暖花开,杏花三月,点绛唇,绛唇,绛春!崔绛春!

    天庆帝为自己能取出如此好名甚是欢喜,无论此女原本叫什么那都是乳名,朕取的名字才是大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崔氏女绛春得配皇六子,封为贺王妃,择选吉日成婚,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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