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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2月8日 (第2/2页)
的天安门,虽然那件事情直到现在也没个定论,说不好到底谁对谁错,也没有“如果”,甚至无法猜测那时候有多少国外势力在背后倒腾搞鬼。 但那件事的确是牺牲了很多,无辜的人。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姑住在长安街边上。她是市设计院的,她们整个设计院连办公室带宿舍都在那片地方。开枪的时候,有学生挤进了她们大院,部队也跟着进了大院,一通扫射。当时设计院的院长听到声音开门去看,不幸中弹。 我到北京去玩的时候住在姑姑家,听她讲了当时的事情。她说北京很多人到现在都还非常讨厌军人,之前发生过在役军人穿军装落单,结果被杀害以后尸体挂在街上的事情。据说当时围观者还不少。 我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印象比较含糊。我家靠近香港澳门,当时家里一直看的是香港那边的新闻报道。但我自己毕竟还小,对这件事情几乎毫无记忆。也是后来到北京的时候和姑姑闲聊,才知道了些情况。 据说军人在北方的形象是自98特大洪灾之后才慢慢回升起来的。 这些我都不太懂。在我心目中军人的形象还是不错的。而且就算是那个事件,其实也不怪军人本身。上边有人下命令要开枪了,他们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我倒觉得上头的意思是要对内乱防范于未然,只是手法太过粗暴。 直升飞机回程了以后,李啸锐领着我跟王汉又出去了一趟。 现在街上的人的确慢慢多了起来,气氛也比我生病之前要好。我甚至看到有两伙人在路边打了个招呼,然后站在那聊天的。 李啸锐也停了几次,跟好几个人讲话。 我随便扫了扫,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也就失去了谈话的兴致。这个小镇其实并不大,但也不小。我从念高中起就离开了这个小地方,真要说熟人,大概也找不出来几个了。 路上那些人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我所看到的都是一片麻木和冷漠。这种表情让我有点心底发寒。我不太敢去小巷子那种地方,生怕再看到人性肮脏的部分——因为如果看到了,我根本不知道该不该管。 本来我跟王汉是想像之前那样像之前那样独自行动,去把东西拿了就回体育馆的。但李啸锐不让。说现在街上的幸存者团体太多,我们三个人已经是非常勉强的有点震慑力,稍微遇到七八个人的队伍都得绕道。如果只有一两个人,说不定马上会被袭击。 “现在看着和平,你自己一个人拿着包饼干在路上走试试。”——李啸锐这么讲。 我想着也是,也不差那么点物资,就扯着王汉乖乖跟李啸锐走。 回到难民营之后,李啸锐抽了张地图,在好几个地方画了红圈,有的上头标了五角星,有的还草草写了数字。然后他指着跟我们说这些地方时确定了有人驻扎着的,上头有写着人数。至于那些标了五角星的,他让我们以后路过那些地方的时候注意绕开。 我说你这是今天的成果?他说是。王汉一边赞叹一边拿着那地图左右看。 那张地图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不是画的地图,是那种印刷的,类似旅游介绍图的东西,可能是从什么书店之类的地方顺手取的。他之后又抽了几张同样的地图,也照样给勾了圈,每人都发了一张。我看他连孙阳和孙悦都给发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把孩子当孩子的感觉。 我后来跟他聊天的时候说你还觉得那俩小孩子能自己跑外面去吗。李啸锐就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打越南的时候有多少军人是死在妇女和孩子手上。刚开始政策上都是优待俘虏,可三岁的娃子就能拿枪杀人,一个女人有时候能拼死一个班的战士。这到了中期才被迫改变政策,所有村子一律三光。 他说你别小看孩子。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我说这都还没成年。 他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递了根烟。我说谢谢,我不抽烟。他就自己点了一根叼在嘴上,回头看了眼跟在王瑶身边学做饭的小姑娘,然后说,小萝卜头几岁、小兵张嘎几岁、***又几岁。没什么道理可讲。环境就这样,怨不得什么。 我说你前面讲的那两个都是虚构的人物——然后他一副想踹我的样子。我赶紧说——有原型有原型。 可这事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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