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赋_第六十八章 鸳鸯相对浴红衣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六十八章 鸳鸯相对浴红衣 (第1/2页)

    费章节

    却说宁娥正准备去花厅招呼众亲眷,因见玉液池里二双鸳鸯戏水,一时看住了神抬不得腿,正在低回恍惚落魄当儿,就听得面前脚步声轻响,尚未抬头看清,一把相熟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嫂子?”

    他在叫谁?这声音如此熟悉,说出来的话,却叫她不懂。难道是叫自己?可是叫自己做什么?

    儒定一早已见宁娥站在池边看水,他本不知她定睛瞧个不住的是什么,只觉水面波光粼粼,动荡不已,走上桥来才发现是桥底的鸳鸯在戏水缠绵。这一幕不知怎的,让他面红耳赤,心里好笑,一个妻妾成群的爷们,什么场面没见过,倒让这几只水禽盖下脸去?这话甚是有理,只是,说服不了自己,也压不住心火。

    那件缕金百蝶穿花衫子,他是认得的,那年跟父亲去她家,周家老宅的后花园里,二个小小人儿,花间扑蝶,嬉戏玩笑,他说她母亲身上的花衫子好看,她便说长大后自己也做一件一样的,穿给他看。谁知再见那衣服之时,便是过门后,叫她大嫂的时候,他叫得小心,她身着那件新衣,同样是应得小心。

    儒定站在桥面止,直望了桥下那红衣人几分钟,她依然没有察觉,只管将眼光投入在鸳鸯身上,那两双爱侣已由水面戏至岸上,却还是交颈叠首,暧昧难舍,儒定的眼神则游离在宁娥身上,似也粘住了,离不开来。

    桥面上站着总是太惹眼,园子里人多口杂,儒定究竟还保有几分理智,片刻之后,见宁娥仍无察觉,自己只得一步步走了下来,走近她身边,小心蹑足,怕扰人好梦。只是,走到面前,到底还是要提起勇气来喊一声:“嫂子。”这出了嗓门口的称呼,此刻却觉得太过陌生,自然是该如此,只是,当真说不出口,但说出来,便是突兀。

    宁娥抬起眼睛,从双双对对,光华绚烂的鸳鸯身上,转向面前这个男人。浅蓝色杭绸直裰,本是服帖舒全,却叫池边阵阵微风拂过,带动得飘飘欲起,那俊朗脸庞上,一双含情带露眼,正定定地看在自己身上。多少年了,十年?八年?男人到底是经得住老的,不比女人,女人的岁月,全写在脸上了,好比这件花衫子,虽只穿过一次,摆得时间长了,也成了压箱底的旧衣一件了。

    “定哥哥,快来快来,这里树阴浓些,快来这里避避”

    “来了来好大的一场雨怎么样?小妹,你身上淋湿没有?若着了凉,饶出病来可糟了不然还是回去吧,将这身上湿衣服换换。”

    “闷了这几天,总算能松快一下,雨就大些又何妨?况又是暑天里,大雨才痛快呢,就湿一星半点也是不怕的”

    “小丫头,倒看不出来,还倒挺有野性平日里见你,只跟你父亲一样,知书达理,一付淑女模样,见玩起来真好像变了个人,成了个野丫头了,哈哈”

    “定哥哥你说的什么话?我不依,这是什么村话,如何在我面前说得?我定告诉安伯伯,看他不打你”

    “吓好meimei,饶了我这一遭吧想是你说的,这场雨将人骨头都下酥了,一时不防,乱说出话来,好meimei,看在我刚才给你湖边拔莲蓬的份上,饶了我吧”

    “呸不过唬你一下,瞧你吓得谁刚才说不怕人的?”

    “你难道不怕你父亲?”

    “我爹有什么可怕的?他老人家除了会刮我鼻子,是一个指头也不会碰我的。说错行错了,只将那书上道理捧出来,我见了,也不得不服,若说得都在理上,也难以驳回。”

    “唉,那敢情好。我父亲倒是不多说话,若错了一步,只将眼睛嘘起来描上你一眼,完了,我就再不敢犟下去了,就连我大哥,平日里不言不语,倒有些硬气,见了父亲也是一样,除了点头,再没有的话说。”

    “说起荣哥哥,我倒没见过,当真是不言不语的?怎么你爹没带他过来?若说行错事,那定是你们耍得太过,我看安伯伯倒好,为人和气,见面总是笑眯眯的,这又比我爹爹强些,我爹爹平日里是难得有笑的。”

    “我大哥正在家中用心读书,以求功名呢若说笑眯眯,父亲那是对你,对我们,那才叫狠呢算了,也是言语形容不出的,一时也难对你说。对了咱们偷跑出来这半日,跟你的丫头知道不知道?”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