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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严辞 (第2/2页)
破灭,他还能剩下什么? 还有现在这份肆无忌惮的张扬和大言不惭吗? 将离看定孟君泽道:“你有没有飞煌腾达的时刻,说到底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否嫌贫爱富,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交浅言深。你不必非得对着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挥霍你的感情。况且,我十分疑惑你坚持要娶我的信念来自于哪里,不过我再次感到抱歉:我不想嫁。不是针对哪个人,而是我现在没有资格,没有这份心情。如你所说,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咱们两讫了。” 言尽于此,将离不想再跟孟君泽说什么。 她有不嫁的自由,不是么?她现在厌恶痛恨每一个男人,就是孟君泽也不例外。如果可以,她会逃到一个整日见不到人,尤其是见不到男人的世界中去。 孟君泽倒怔住了。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会说得出这样尖刻、直白的拒绝言辞来。一时,那份因为酒意而稍微有点增强的自信,如同飞的太高的肥皂泡,啪一声就爆开了。 亢奋过后是极强烈的反弹,他的整个心思都被强烈的自卑和失望所充斥,呆怔怔的看着将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离不再看他,往外就走。 陈大嫂尴尬的道:“怎么,小俩口吵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家都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你别往心里去。孟先生人还是不错的……” 将离淡淡的笑了笑,眼睛里却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冷冷的道:“陈大嫂,我再说一遍,我和孟先生毫无关系,不是你所认为和想像的什么未婚关系,人言可畏,我虽不是什么闺秀千金,可我亦有自己的名声,而且绝对重要,因此还请陈大嫂在开玩笑的时候收敛些,别毁了我的名声的同时也损坏了孟先生的名声……” 陈大嫂再也笑不出来了。将离的话说的太尖刺,刺的她满嘴里都是苦涩。那份不经意间带出来的不屑和轻蔑,陈大嫂能清晰的感受得到,也因此才更觉得刺痛和难堪。 将离不过是来寻求她庇护的小女子,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蔑视和轻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家给她提供一个安身之地,她这会就露宿街头了。看那会她还有没有这份豪气? 陈大嫂在人前傲气惯了,谁见了她都是满面笑容,低声下气的,她也一向自诩是本地较有头脸的人之一。可是将离几句话,虽没直接的骂人,却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什么都不是。平素那种优越在将离面前,此刻荡然无存,她还是那个生活在最底层的,村妇。 陈大嫂努力了三回,才勉强扯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声音却再大洪亮不起来,低沉的带了些扭曲的嘶哑:“呵,我知道姑娘们都注重名声……”心里却在啐将离:呸,什么东西,你要真是大家小姐,干吗一个人跑出来?你要是注重名声,干吗要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在一起?明明是你自己行事不端,才让人引起误会,这会又装什么贞节烈女,说什么名节,真是可笑。 “是大嫂玩笑的开的没有节制,姑娘可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一番好心,你看孟先生这一大早就来了……” 还是要替孟君泽当说客。 将离恶趣味的想,她到底受了孟君泽什么好处?要这样为他说好话?她既这么欣赏孟君泽,就把自家女儿嫁给他岂不是更好?。 将离不知,陈大嫂倒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可一来自己女儿年纪尚小,再者孟君泽初来乍到,虽然人品不错,可是滇沛流离,居无定所,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把女儿托付终身之处。故此内心里隐隐有这种萌动,也不过才是个萌芽而已。 至于陈大嫂为什么热衷于替她和孟君泽搓和,乃是女人做媒的天性,其中就是还有好事在里边,嘴上说着痛快,至于究竟能不能成,她并不关心。 将离道:“陈大嫂,我有事找你,今天接了一桩生意,主顾要求我住进家里去做活,只怕一去要十天半月……这些日子没少在您这打扰,得您厚待,将离很是感激。故此特来跟大嫂说一声,待会我就要走了。” “哟,喝,唉呀……”陈大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心下暗想,果然是个养不住的,不定哪天就攀上了高枝,飞走了。一时百味杂陈,觉得自己有被利用之嫌,可是一想将离在这虽然白吃白喝,可是她白送给大姐儿的那些衣服,足够抵这些日子的花用了,倒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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