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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春梦 (第2/2页)
了紫色。 把风辄远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将离才咬牙忍疼,自己把红花油摊在手心,双掌相对,摩擦热了才在腰上用力的揉搓。 才碰到伤处,传来的就是刺入骨髓般的疼痛,将离打了个冷颤,几乎就要骇然住手。太疼了,这跟酷刑有什么分别?可是这里的青紫不化开,只怕身子受损,更没有报仇的资本了,当下只得挣命般死命把红花油揉开。 一夜里翻来覆去,尽是前尘往事,梦里竟然有林暮阳翩然而来。除了簪花,还有垂钓、赏月、共饮等等诸多片断。明知那是梦,可将离却不忍醒来。他的怀抱里带了兰麝之香,如七月正午骄阳那般温暖,她舒服的只想叹息,竟怎么也挣脱不开,也睁不开眼,亲手硬生生将这美梦打碎。 他的手指修长,温暖,指腹处带了薄薄的茧子,抚上她的眉眼,顺着鼻梁向下,指尖便触到了她的唇。 她已经闻到了那掌心处散发的气息,那气息让人有一种安神之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那双明亮而浓烈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情,欲,似乎要把将离灼烧起来,让她的热度和他的一般高。 将离不自禁的要逃避,退缩,却被他勾着腰拉回来,重重的撞到他结实的胸膛之上。他笑着,手指仍然摩挲着她的唇,酥酥麻麻的感觉,便从唇开始传到了将离身体的每一处。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挨挤在一起,起伏不平的摩擦,异样的触感便从身体各处流窜。他们像是一对连体人,密密实实的没有一点缝隙。 将离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坚硬,他勿自邪恶的摩擦着她的丰盈。手指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不紧不慢的扯着她颈上的钮扣。 那双眼睛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将离的脸。将离浑身发颤,双腿发软,被他这样的注视,就觉得心跳加速,血往上涌,不能自持。 衣领在他的指间被绞成了麻花,那颗鲜红如珠的扣子脱离了线的束缚,留恋的发出最后一声晦涩的呻吟,从衣服上弹跳出来,如一粒雨滴,急速的坠入汪洋大海。 将离感觉到了它就跌落在自己脚边。她有点茫然的,又紧张,又惶惑的想要弯身把它拣起来。好像把这枚扣子拣起来了,胸口处那抹慌乱的心跳就会得到平复一般。又或者,这种被林暮阳随意的拿捏在手心里的感觉,让将离觉得失重,只有紧紧的在手心里握着自己的什么东西,才不会这样骇然。 可是软软的身子被林暮阳有力的手臂托着,就像是被捆在硬木中间的溺水之人,痛的压迫,却不愿意挣扎,那是对生的渴望。 扣子解开了一个,衣衫便似水银般滑泄下来,将离看见自己的香肩在暖昧的烛火下散发着暖玉一般的光泽,分外的诱人。 他的唇亲上了她光裸的肩,猛的用力,亲吻吮吸。将离感觉到了疼,她知道第二天醒来,那里便会有一朵嫣红的玫瑰。 他挪动着,又亲上了她的锁骨,乐此不疲的种下一朵又一朵的鲜艳。 衣衫如飞舞的蝴蝶,在春色中挥动着翅膀,飞掠过后,便只剩下两具赤洁的躯体…… 钟鼓楼上敲了四更,将离徒劳而无力的揪着自己的衣领,喘息着,从梦里醒了过来。房间里一片黑暗,她倒奇异的放松下来。没有梦里那暧昧的明明灭灭的光线,也没有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艳色,漆黑而清冷的夜色给了她无尽的保护,切身的寒冷又让她重新体验到了安全。 身旁没有男人的气息,更没有那种丝悬于一线的粗重。 将离把被子拉过头顶,还嫌不够,又用手沉甸甸的捂住了双眼。 她懊恼的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简直是……不知羞耻。 浑身热烫,将离微微的有些颤抖,紧紧的,把自己蜷成一团,在黑暗里痛斥着自己身体对林暮阳留有的所有感觉和记忆。 客房里的林暮阳豁然睁开眼,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床上急遽弹了起来,触手一片湿滑,他悻悻的诅咒了一声。 点起烛火,林暮阳径自翻捡着自己要换洗的衣服。门外的侍女敲门问:“爷有什么吩咐?” 林暮阳懊悔不已,白净的脸上闪过一掠恼羞成怒,抿了抿唇,道:“热水。” 等侍女们鱼贯而出,收拾完了林暮阳房里由热变冷的洗澡水,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案后面处理公事了。 丫头们不约而同的想道:这位舅老爷人虽年轻,却早就功名在身,原来一直都是这么起五更,睡三更的勤奋刻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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