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魔邪道_第六章、狭路相逢谁争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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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狭路相逢谁争锋 (第1/2页)

    司马尚得胜归来不表,雁门关塞内军道,一人头戴斗笠,纵战马连夜奔驰,到了军营,密入将军帐,摘下斗笠,现出熟悉的脸,那兰雪一见,惊喜喊道:“你可算回来了!”娇躯拥了过去。

    李牧搂着那兰雪,抚摸她的秀发,低声道:“障儿呢?”

    那兰雪柔声道:“睡了!”

    “辛苦你们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快被吓死了!”

    李牧惊奇问道:“对了,一路上我就听到,匈奴来犯,‘我’吓退三万骑兵,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那兰雪推开李牧,坐了下来,把李障如何不伤一兵一卒,将匈奴吓退的经过,完整的讲述给李牧听,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李牧越听越高兴,不时手捋胡须,点头称妙。

    听完那兰雪的生动的讲述,李牧思考良久,道:“我儿先利用夫人和他这个八岁的孩子摆下迷魂阵,迷惑敌方起疑,若不然,直接来攻,那可就将雁门关拱手让人了,可谓胆大包天,细致入微,打扫马蹄痕迹,明是欲盖弥彰,实则将刚刚踏下的马蹄痕迹做实,撒豆成兵,浇灭炊烟,明是毁尸灭迹,实则是混淆是非,乱人耳目,大开城门,明是请君入瓮,实则是无中生有,将滚木礌石堆积在一起,是虚张声势,杀死战马,是疑神疑鬼,晃动山林,是树上开花,这一系列精心布局,意在攻心,匈奴焉能不吓破胆子,纵使我带队来攻,也不敢冒然进攻,我儿兵之鬼才也!”

    那兰雪娇笑道:“还漏掉一个,障儿说他用的是‘狐假虎威’,用将军的‘闻风丧胆’!”

    李牧哈哈大笑,那兰雪用纤手捂住李牧的口,轻声道:“夜已深了,你还让他人睡不睡了!”

    塞外的日出总是催促的很早,夜晚寂静的很凉,日子过的很慢,让人不经意勾起乡思,偶有虎啸狼嚎,也只是扫走了冷清。

    李牧带着关兵,纵马从关外带着打死的狍子、麋鹿等野味,欢颜归来,城上那兰雪飘飘秀发,翘首迎接,李障望青茫云断,时间若是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若是让李牧做选择,他宁可镇守边关做一个无名小卒,也不愿回到邯郸做什么武安君,那些权术上的勾心斗角是他不愿去想的,但只要有赵国百姓的召唤,他会义无反顾。

    好景不长,可能是气候的原因,李障病情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每次都咳出许多的血,正逢赵王迁下诏书,让李牧去防御魏、韩两国,李牧将妻子送回邯郸府中,李牧留下钱财,命人四处寻访名医,自带五万赵军赶往南疆,这一去就是三年。

    李障吃尽了各种土方、偏方、秘方、丹药,甚至是毒药都喝了许多,总算维持了两年。

    那一年夏天,赵国北部发生了大地震,火山多处喷发,大地剧烈震颤整整一个时辰,山体滑坡,河堤决口,房屋倒塌,大地龟裂,天空血红,不见日出,红沙下了一个月,生灵涂炭,满目疮痍,庄稼绝收,又是连年征战,赵国已经无粮赈灾,百姓食不果腹,饿殍遍野。

    民间有人传言:“赵王迁昏庸无道,上天震怒,下界惩罚!”

    “天下分裂久已,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神仙下界助嬴政统一华夏!”

    “自姜尚助武王伐纣,封神台封神,将近一千多年了,没有一人能得道升仙,若助秦王统一六国,建丰功伟业,就会有机缘得道成神!”

    又有人传言:“神仙只图逍遥自在,耳根清净,哪里会管下界的百姓,几百年来,战争连连,可曾见过神仙下凡,指引光明,拯救苍生,救人水火,只有妖魔作怪,灾害频繁,jianian佞当道,小人得志,鱼rou百姓!”

    “升仙之路已经断绝,今后也不会有人能得道升仙,下界已经被完全抛弃了,只等生灵自生自灭!”

    这一年,秦国已养锐两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而赵国朝纲混乱不堪,大臣争权夺利,谋权篡位,又逢千年不遇的天灾,百姓苦不堪言。

    公元前229年,(赵王迁七年,秦王政十八年)嬴政认为时机已到,任命王翦为主帅,李信、杨端和为副帅,率四十万大军,出函谷关,兵分三路开进,经过上郡,向井陉逼近,又有北面防守匈奴的蒙恬的十万大军做策应,意在一举攻下邯郸,灭赵。

    赵国得到消息,举过惊慌,这一次赵王迁竟然不听郭开的意见,主动调回李牧,也许是嗅到了亡国的气息,勉强的酬和了二十万的大军,司马尚为副将,在粮草不足的时候,迎战秦军。

    李牧回到府中只驻了一个时辰,儿子李障长高了,但脸色比以前更加的苍白,眼睛还是那样的清丽,呼吸之间,胸口起伏剧烈,李牧深知这次出征很可能是有去无回,战死沙场,但他想明白了,这是他最好的归宿,所以在军情紧急的情况下,回来与那兰雪和李障一见。

    李牧抚摸李障瘦弱的脸庞,怅然道:“为父对于赵国百姓问心无愧,但对你却愧疚万分,对你不闻不问,冷言相对,你不恨父亲吧!”

    李障看着父亲良久,道:“父亲说反了,父亲愧对的是百姓,而不是孩儿,不闻不问,孩儿不怪父亲,孩儿命该如此!”

    李牧皱眉道:“我何以愧对百姓?”

    “父亲连年征战,士兵有家不能回,可谓愧对将士,耗尽赵国粮草,百姓节衣缩食,可谓愧对百姓!”

    “我若不征战,那国家不就亡了,百姓可成为亡国奴了,寄人篱下,任人宰割!”

    “父亲此言差矣,秦军占领的城池,百姓何以任人宰割了,倒是没被占领的城池,百姓苦不堪言,任人宰割,那只不过是欺骗百姓罢了!”

    李牧苦笑道:“如你说来,为父倒成为了赵国的罪人,但作为赵国人,怎能忘记长平之战那些被活着掩埋的将士!”

    “他埋葬的是将士,不是百姓,如果那些将士不能再战,他们是不会那样做的,他们是想消灭赵国的军队,而不是百姓!”

    李牧微怒道:“如果城破,缺水断粮,他们也会活埋了赵国的百姓,即使不活埋,也会让百姓做他们的奴隶、徭役,这样的历史,难道没有吗,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国家’和‘民族’的意义吗?”

    “民族?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同一民族,国家?只不过是那些王侯所划出的界限而已,父亲认为秦王和赵王那个是明主?父亲为一个昏庸无道的王,征战沙场,值得吗?”

    李牧脸部紧绷,瞪着李障,冷冷道:“难道你希望你父亲做一个临阵倒戈的卖国贼?就是明智之举?”

    那兰雪走进李障屋内,见到父子二人,一个怒目圆睁,一个仰着头不服,忙道:“你看你们父子二人,一说话,就动气,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李障道:“只有此种方法,才能解救赵国百姓,父亲口上说不在乎虚名,却不愿做忍辱负重的事情,父亲只是图战场上一时之快,一世英名,根本没替百姓想想!”

    李牧一掌震碎几案,手颤抖的悬在李障头顶,险些拍下,震怒道:“我食赵王俸禄,百姓五谷,生是赵人,死是赵鬼,尽管赵王昏庸,大jianian当道,但我李牧绝不做愧对良心之事!”

    那兰雪喊道:“李障,你怎么这样说你父亲,快给你父跪下认罪,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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